彻夜不熄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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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煜斐想:你这家伙知男人之间的真实状况吗,脸羞得这么红,神躲躲闪闪,明显自己心里也什么没底,还要壮着胆说这些大话,万幸我是个好人,不然你就惨了。

    李枳见他不语,当然不甘心:“快说,我们面要哪一步。”

    黄煜斐从袋里拽两个新的罩,分别给李枳和自己上,解释:“第一步,把嘴保护好,不要让伤被风到。”

    李枳蹭了蹭他的手掌:“第二步呢?”

    “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咬成这样。你那几颗小牙确实很猛。”

    李枳撩起看他:“这得看哥的表现,我心一不好,就会想起这个老好。还没说第二步是什么呢?”

    黄煜斐拉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又将李枳的厚夹克拉链拉到最,还把自己围巾取来给李枳严严实实地裹上。他牵住李枳的手,十指相扣:“第二步是,一起去吃些和的东西,再去取吉他。”

    李枳低着乐:“哦?上回我去签约,谢明夷说我哥变成了个纯仔,我现在总算信了。”

    “他还同你讲什么了?”

    “没什么呀。”

    “真的?”

    “嗯……哥你得答应我,以后不把我推开,也不骗我,我才告诉你。”

    “我答应你,小橘。”黄煜斐说完就有无措,像是不知该如何证明决心似的。

    “成,那我可就信了啊,我一直信!”李枳眨眨,“你发小其实也没说什么别的,就说你迷恋我,还说你帅,说你特别特别好。”

    黄煜斐笑:“他不会这样讲的。”

    毕竟那是前几天还打电话教育他“惯了渣男想改不容易”的家伙啊。

    却见李枳往他肩靠了靠,小声:“迷恋是他说的,剩两个,是我说的,有意见?”

    李枳所说的熟人,住在西山脚的一座平朴小院里。院里了几畦辣椒和白菜,晾晒的被单间挂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铁艺鸟笼,他们推门去,十多只油亮的八哥就开始“你好你好”地叫,此起彼伏的。

    颇有一取静的意味。

    “怎么样,我就说是人吧。”李枳凑在黄煜斐耳边小声,又冲着里面喊了声“老师”。接着,一个上盖毯的年男人就推着自己的椅,缓缓从平房来。

    这人五十来岁,沉清癯,眉宇间尽是淡然,但一双过于亮锋锐的睛则表明,他年轻时绝不是如今这样的状。

    李枳摘罩鞠躬:“老师好。”

    男人微笑:“小枳来了?两把琴都在里屋摆着,你去试试看。”

    李枳笑笑,抓住黄煜斐的手说:“不急,先给您介绍一,他是我男朋友,姓黄。他也是摇音乐好者,家里有一堆我都没听过的老碟。”

    黄煜斐也摘罩,颔首:“您好。”

    男人上打量了他一番,还是那冷淡神,说的话倒是乎:“喜音乐啊……我这小徒弟平时不怎么愿意给我介绍同龄人的,现在看来是找到个好孩?我放心了,哈哈。”

    李枳脸红扑扑的,转脸对黄煜斐说:“我师父就喜音乐好者,听摇的在他这儿都是大好人,当然哥本也是大好人。”

    男人摆手打断:“成了成了,快去试试你那两把宝贝,老师可是伺候了它们一整天,电吉他太难搞了。黄先生在外面留一,和我聊聊。”

    李枳一愣,还是听话地往里屋走去,他一边说着“师父您别老逗他,他是港澳同胞普通话不好”,一边回,正看见黄煜斐笑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很自信嘛,他想,老黄啊老黄,你这游刃有余的模样,怎么就这么迷人呢?

    这边黄煜斐倒是先人一步开始了谈话:“您是李枳的吉他老师?”

    男人看了他一,示意他走近些:“是啊,从小教到大的。他爸爸以前在后海开饭馆,我们乐队没钱吃饭聚餐,都是老李仗义请客。那时候年轻嘛,几个人聚在一起,羊都是一锅一锅地吃,从没见那家伙心疼过。”

    听到乐队,黄煜斐心里那猜想已经差不多能确认了,他先前就觉得这人熟。

    “乌鹊乐队,”他脱,“您是万里老师?”

    “哈哈,”男人朗地笑了,“早解散了,想不到黄先生知我们?”

    黄煜斐微笑:“九十年代,北京起家的乌鹊乐队算得上本土摇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吧。万老师早期的声音实验作品我也欣赏过,非常超前大胆。”

    万里抬眉看他:“是因为小枳?黄先生不是港澳人吗,了解这么多北京土摇,为了迎合他的好吧?”

    黄煜斐把目光从和他对视的八哥上移开,回看向万里,认真:“最初喜的确有他的原因,但后来自己研究也发现,这些东西本就很有趣。当然不只是北京本土的,其他派的摇乐也都值得了解,比如李枳最喜的盯鞋 ,我现在有空不听几首也会难受。”

    “不错,”万里拿手杖拨了拨的鸟笼,,“还真是一浪更比一浪,李枳是个好苗看着就要成大树啦。这么小就主音,还是接别人班新加乐队里的,开始我还有不放心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有您老师也不奇怪。”

    “哈哈,黄先生不用跟我这儿客。说是老师也惭愧,我只不过偶尔拨一,没有小枳自己的天赋和专心致志,是不会有今天的。”

    黄煜斐

    李枳的专注是他从四年前就注意到的。也正是这极富染力的专注,不讲理地一步步攫住他,让他越陷越

    万里又:“既然是我徒弟他对象,今天也跟黄先生聊心里话。李枳是个纯粹的孩,怎么说呢,经不起折腾,但确实有才。你看他随随便便写的那些个小曲儿,真就像是从他手里自然而然来的,不用过脑,就是带灵气。还有小时候练琴练到手指起血泡,他也不知停,照样开开心心地弹。不是为了刻苦样,也不是在通过意志迫自己,怎么说,可能对他而言,弹琴的快乐足以盖过手疼的痛苦。人家天生就是吃这饭的料,我这个老家伙也理解不了啊。”

    “您是说他有‘疯劲儿’。”

    万里赞许:“贴切。黄先生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两个多月。”

    “两个月就到这地步?看得黄先生对他很了解,他也很喜你。这孩其实从小就封闭的,不太和人,后来又遇到不少倒霉事儿,就更闷着不往外了。现在能和人走这么近,我很替他兴呢。”

    黄煜斐侧耳听着屋传来的,李枳试琴的扫弦声,轻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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