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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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那一堆“EMO魂”,闻言忽然问:“哎我说老千,你怎么不叫上你的亲亲大宝贝男友呢?你俩不要别呀,而且光咱们四个喝,天天互相看着都腻味了,多没劲。”

    宋千听得一愣。

    陈雨补妆的气垫,连忙打圆场:“还是就咱四个吧,一回演半小时一人就赚五万块,得庆祝庆祝,去个豪华的……大排档?”

    李枳先前的发型现在半,看着有落魄。他拎着那束鲜灵灵的,盯着她:“不去大排档。谁再去大排档谁他妈是傻。”

    宋千心说,看样要完,我只想世界和平,打起哈哈:“那就不去,吃了这么几天粤区人民的养生海鲜,清汤寡的,我都思念重味了。”

    最后他们一行各自背着老沉的乐,在最繁华的市政街市附近找了家重庆烤鱼。

    李枳始终抱着他的黄玫瑰,闷声不吭,鱼没吃多少,米饭也没动,倒是去好多啤酒,嚼了好多辣椒,睛充血了就扔已显凌束跑到卫生间呕吐。

    宋千很疼,也只能追过去瞧。

    他拍着背给李枳顺气,却被人一把推开:“边儿站着,别碰我。”

    “哎你还来劲了不是?跟我吼嘛?吐这么臭烘烘的谁愿意你!”

    “说了他妈的离我远!我得过来气儿!死不了!”

    这才认识几天,你个傻货岂止是动摇,简直陷落了好吗,宋千默想,盯着镜李枳通红的空睛,心里真的是烦透了。他最不愿意见人为了把自己搞得要死要活,刚想撂句“你丫咋咋地老了”,却见李枳额抵上镜,整个人来,甚至有微微发抖。

    他听见李枳小声问:“……我弹得很差吗?那段音我练得还不够吗?我说真的变调夹都搞废了好几个……你说还他妈有哪个曲值得老拼了命地练就怕哪儿不顺……”

    宋千:“只能这么说,您那段不说别的,至少全北京也没几个能弹来的,更没在澳门给咱乐队丢脸。菩萨果的主音吉他一直是最厉害的,哪哪儿都这么传,没忘吧?”

    “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给谁练的?那段我当初写完了编曲就没想着哪天真会弹这么变态的玩意儿……”

    宋千心说你小倒是实诚,还能给谁,给你家黄少爷呗,平时咱乐队专场让你多弹两段solo调动气氛那脸都臭得跟什么似的,这回天天手腕发酸还能是为了别人?

    他想了想,决定安:“可能真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没关系,主办方到时候会发清官录给咱的,你那段哄哄的大音他肯定能看见,放大,你脸上几颗痣他都看得清。”

    李枳仍然贴着镜,鼻音很重地大叫:“谁要给他看了?错过这回就再也没有了好吗,还说喜呢,喜,他就是怕了吧,姓黄的他就一、他就一大嘎杂琉璃球!”

    宋千噗地乐了,他好久没听李枳大骂这胡同土话:“说人氓,这是觉得他不喜你?”

    “我没觉得,不是,你觉得呢,你觉得……他、他喜我吗。”

    宋千无奈:“要我说,这回确实是你那位小少爷的不对,你要狠心骂他一晚上我举一百个手支持,但要说他不喜你,那家伙可能也有冤。你想想看,余翔替他看场,各工作上的事儿找他,他不也没理吗,就整个人蒸发了,电话也不接,不是无视你一个人。”

    李枳忽然站直,回愣愣地看着宋千:“啊?这样啊,那不会……不会是死了吧……那我,我也去死,我不活了……靠怎么能这样他刚过23岁生日我20岁生日还没过呢……”

    这发展,宋千简直惊呆,他实在无法理解醉酒小李的清奇脑回路,但是看着这人想哭又拼命忍着泪的窝模样,他发觉李枳是在认真崩溃,只得耐心:“放松老弟,现在是和平年代,你家黄少爷回的还是自己家老窝,没那么容易狗带的,就算死了港媒绝对比你知得早,消息肯定满天飞了。”

    李枳立刻拿手机,动作倒是利索了,靠在洗手台上查起了黄煜斐的新闻。

    “啊,没有,微博上也没有,”他抬冲宋千笑,“没说他事了。”

    顿了顿,李枳又:“我跟你说啊,刚才,我谷歌他,除了家族什么的,好多都是他得了什么奖,发表了什么期刊论文。嘿嘿,脑真好使,学习又认真,理科男生,论模样在他们学院,不对,在他们学校,不说第一,也得是第二了……”

    宋千崩溃捂脸,心说这都啥鬼,絮絮叨叨的,恋的人都是疯吗,老和余翔就没这么麻。

    又想哪天见到黄煜斐,必须得告诉他今天况,让那孙自己后悔死。

    那天夜里最后是宋千和叶沧淮两人联手把喝啤酒就烂醉的李枳,连同他的宝贝小回了酒店。一路上陈雨都很惆怅,说什么自己以前对小枳有意思,果真没看错人,这孩真他妈的重重义,可惜以前搞不定,现在更没戏了。

    宋千扛着两把琴,还得拽着混说胡话的李枳往前走,翻了个白。他觉得李枳这厮哪儿来的什么重重义,分明就是幼稚,可你要怪他,却又好像真的怪不起来。

    这就是青吗?哭笑都为一人。宋千快想不起自己十九岁的模样了。

    李枳梦见和黄煜斐在港夜行,大声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海面雾气消散,闪现碎银光辉,边人像月华一样,亮的是他不是月。又梦见黄煜斐带着他在澳门的窄街上骑。周遭都是人车混杂,七八糟,老旧的英式建筑映着斜。他俩共骑的一匹,是的,尤为显

    梦里黄煜斐就坐在他后,虚虚地环着他的腰,随着蹄一颠一颠。好像还贴着他的耳廓轻轻地说,这是我的,我们放心骑,骑去吃雪糕。警察不会来抓我们的。

    可他很早就醒了,也没骑多久,更没来得及问黄煜斐还要不要他的答案。宿醉痛,他烧了,喝着黄煜斐叮嘱的冒药,一上午都对此耿耿于怀。

    但是午的飞机更让李枳心烦意

    他想:我当初给的条件是,如果到时候黄煜斐对自己的觉还是那么确定,那我就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现在倒好,答案想好了,人没了,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没那么确定了?是不是觉得不要招惹我这脾气古怪心脆弱的疯比较好?

    李枳隐约觉得,等自己上了飞机,那这回估计就真是错过了,没戏了。那也没辙,北京还是得回,因为没闲钱继续在澳门住去,也没理由。

    可他确实是有些不甘心的,应该说是极度不甘,他认为自己好歹值得一个答复,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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