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今天依旧很风sao - 分卷阅读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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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商

    是以,待到午时饭后,瞧着屋外仍旧是得引人生畏,我便也无意门晒着,脆铺了张竹席跪坐在地上,整理随行药箱久久未经拭的银针。

    ——陆羡河上次留的东西不多也不少,但大多都算得上是实用。我将它们一字排开来,仔细清了一番,最后留了所有的药方在书柜里,而银针和小刀带在了上,同腰间的柳叶刀悬挂于一

    忙完了手上的一切杂务,又去后院的灶台上生了火,将日服的汤药煎好了放到一边晾着,等它温度稍稍降了那么一去,方才端起来将其一饮而尽。

    事毕,觉着无聊,便侧卧在案边的凉席上预备着翻看几页医书,然而方一微微抬,便正好瞧见了天板上似是隙一般向左蜿蜒的糙纹路。

    我并未走近了去看,想起昨夜沐樾言曾严肃叮嘱我的事,便更是没敢上去把那层隙揭开。

    依照姜云迟之前的说法,这间客栈地室里所通达的地方,应该正好是对面辞容楼的最底层——的方位我没有仔细推敲过,只是偶尔能自闻得几声微渺的曲音,若有若无地,似一缕清风在浅低唱。

    我兀自站在那桌案边上盯着瞧了一会儿,没能瞧一朵来,自觉无趣,便又接着趴了回去,途姜云迟折回来翻箱倒柜地拿了一批文书,见我懒得像只猫儿似的,一双睛就直勾勾地朝那天板上看,忙是在我面前挥了挥手,皱着眉唬我:“哎哎哎,盯着看什么呐,想上去揭啊?小心都给你打掉!”

    “没想揭。”我淡声辩驳,“就是瞧着你们这般费尽了心思,为何不直接派人到辞容楼里打探一番呢?”

    “你想得倒是容易,如今这辞容楼的主人不在,那姓段的狗贼也是不在的,谁知他们把剩线安在哪儿了——就昨天,樾言才在城门往北的地方拦了一批资,直接连人带箱一起沉了河,这会儿他们接应的那没能收到东西,心里准该慌着呢。”姜云迟撇着嘴把玩着手里的一卷竹简,边向上抛边低声埋怨,“在现在这个节骨上,只要一个不慎了馅,咱们算是全得完。”

    “呃……那资箱里装的是什么,你们打开看过了吗?”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声问她

    “是玉。”姜云迟轻描淡写,“看质地,是上好的古玉,价值不菲。”

    心一动,我险些惊呼:“古玉……?投河啦?”

    “是啊,不然怎么着?还得往我们自己家里运啊!”姜云迟瞧着我一副瞠目结的样,权当我是一心贪财,便嗤笑了两声,卖力地损了我:“你知盛忡手上那批东西有多脏吗——死人手里拿的,古墓底挖的,要什么有什么,且一个比一个邪乎……先不说这些黑货得了屋,若是真要将扣来的私往我们这边送,怕是还没送到一半,就要暴了行踪。届时全城大小十来余,都要被他们一网打尽……”

    我听她说得这般厉害,一时倒没觉有多么吓人——那些历来价值连城的古玩玉,只要愈是来历不明,便愈发会在人后的黑市里彰显其光彩。我心虽始终有异,却并非为了那笔陡然失的额钱财而遗憾慨叹,只是对玉石一事颇为介意,遂每每无意听及相关的事,便会忍不住前去稍作探究。

    当日暮渐沉,晚风升温,一直挨到沐樾言晚归之时,桌案上燃起的一支蜡烛已是耗得只剩一截枯瘦的烛芯。我屈窝在床榻里端,听得耳畔熟悉的脚步声响,便立刻床踩在鞋上,借着屋晦暗不明的光线伸手替他宽衣。

    衣带方解到一半,约莫是瞧着我底略微有些恍惚失神,沐樾言便侧首过来低声对我:“你若是乏了,就先睡着吧,我还剩一批密信要写。”

    “无事,我来替你研墨。”蓦然得他一声提醒,我回过神来,即刻屈膝坐回桌案边上,替他了一支新的蜡烛,“我白日里且算是睡得足了,如今好不容易熬得你回来,便想多陪你坐一会儿。”

    沐樾言垂眸望了我的双,旋即淡然声推测:“我见你今日神有些不振,可是心里藏了些什么事?”

    沐樾言不愧是沐樾言,不过是随缘瞥了我那么一,便能将我一次打量得透彻。我知他向来是心思明白的,便也无意对他什么都瞒,轻咳了两声,即是毫不糊地应答他:“也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听得姜无意提了两句,说你们昨天拦的那批黑货里,装的都是玉……如此一来,那对面辞容楼里的盛忡,莫不是个玉商?”

    沐樾言蹙了眉,凝声问:“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些?”

    我凑了过去,拿胳膊蹭他:“就问问。”

    他拿我没有办法,便只好如实应:“严格来说的话,不算。我近来查到的东西不多,对于盛忡的了解尚浅,唯一能够知的就是,他私垄/断的范围很广,可以说是背后支持段琬夜推翻政权的主要财源……至于那些金银玉石,只不过是他手掌控的一分罢了。”

    “……那他是和段琬夜颇为好?”我木然

    沐樾言叹了气,曲指刮了我的鼻尖:“想得太简单了。”

    “那……他是和段琬夜边的某个人颇为好?”我又

    沐樾言沉默了一阵,:“有待考究……不过,也不一定。”

    一时听他说得云里雾里,我有些迷惘无措地趴回了案上,悻悻然:“算了……我不问了。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想问什么?”沐樾言认真,“说清楚,我必定知无不言。”

    “没什……”我张了张嘴,方想告诉他我不过是意识的直觉在作祟,然而一仰起来,就望见天板上那一条曲折朝右的隙,像是一弯细的径

    等等……

    声音顿了一顿,我扯着沐樾言的衣角,皱眉问:“阿言啊……”

    “嗯?”沐樾言轻轻应了一声。

    “天板上的木,这样站了看着,是向右的吗……”我疑惑,“适才姜来的时候,我瞧着还是偏左的啊,莫不是我瞎了?”

    他并未说话,只是陡然回过了来,望着隙所在的方向,眸渐渐趋向于寒凉。

    一个瞬间,腰间宛若冰霜般尖锐的刀已是赫然鞘,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径直朝上,狠狠地刺了去。

    我瞳孔一阵急剧的缩,一时还并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滴猩红而又粘稠的,就顺着那隙淌了来,霎时在案间雪白的纸上绽开一朵暗沉的

    接着,染红的刀尖迅速来,沐樾言探上前,以手刀鞘将天板上脆弱的薄盖轻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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