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
代这些，没别的想问的事
了？”
“嗯？”抱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我抬眸反问
，“我还能问什么？”
目光踌躇地打量了我一
，沐樾言低声说:“殿
有意重回谨耀建立政权，你打算怎么办？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和我说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嗯……阿言，你要听我说句实话么？”我脸
一时不大好看，却也不一定是因为生气。只是谨耀城对于我来说，确实有很多糟糕的回忆，转一年过去，我一直在努力尝试着将它们忘个一
二净——所以，一般人只要不提，我也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潜意识里不愿面对的事，说白了，也算是我自我逃避的一
方式。
沐樾言瞧
我绪有异，忙是将手
药材搁置一旁，上前来双手
握我胳膊:“……你想说什么就说，我都会听，也愿意和你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你知的，谭夫人那件事，我……我没法……唉，我当真不想提这个。一年前的时候我还懵懂得很，看到她没了孩
，也就觉得心疼和愧疚。后来走的地方多了，遇到类似的况也多了，仔细
会一那为人父母，又突然惨痛丧的
觉……这就已经不是用简单一个‘悲’字能直接形容的了。”我喃声，“总之，段止箫这极端的
法，我不赞同，也绝对不会原谅。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想问我和他谁更重要的一类傻问题。所以，阿言，我只希望，以后相同的事，不要落到我自己的
上——我不想在费尽周折助他一臂之力后，再毫无痕迹地被他反咬一
。”
一
串发自
心的肺腑之言诉说完毕，我面上凝重的绪却是只增不减。沐樾言听罢无声静默了许久，一直待到想好措辞了，方才拉着我缓缓坐回榻边，拍着我的脑袋温言:“皓芊，你听我说。且不论殿此番抉择是否会一锤定音，倘若你当真对之前的事颇为介怀，我会送你到相对安全的地域以远离战火硝烟，等到以后……”
“不要，我要跟着你，不等以后了。”我一否决，“你这副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样，别说是三年五载，我要是现在直接拍
走人了，怕是还要傻乎乎地等上一辈！”
沐樾言垂眸:“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凝声:“你这是打算把我吃抹净了，再送到别的地方去活寡妇不是？反正别的事我不
，我要跟着你，死也要跟着。如果段止箫以后发起疯来要派人拿刀砍了我，我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说傻话。”沐樾言伸手揽了我，“有我保护你，不会再让旁人欺负你。”
我闭了睛，没再说话，脑海兀自漂浮着箫霜园那一日大雪纷飞的冰冷场景，我曾不经意问过他类似于这般的蠢笨问题，他是如何回答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隐约能回忆起他那时渐行渐远的黑背影，于我来说，就像是永远
不可及的微渺天光。
次日清晨，恰是时隔半月的雨后初晴，寺地砖上隔夜的
渍无形了大半，然而那些个冒了新绿的枝条，却还隐约闪烁着几滴晶莹。沐樾言难得没急着起早，窝在榻上安静地陪我躺了一会儿，一直待到我睡惺忪地醒过来了，方才慢悠悠地翻
榻，洗漱穿衣，山去给孔绥及其手众兵补送药品药方。
沐樾言此人睡相极好，我曾一度怀疑他睡前拿尺比过床榻的距离，那一躺上去就跟块木板似的，动都不动一。倒是我一向睡得沉却不踏实，夜里老
翻，偶尔一咕噜就
到他臂弯里了，蹭一蹭，觉得
，又往墙角里缩。也是亏得他定力极佳，只要闭上了那双睛，饶是我再怎么上折腾，他都只是一条安分的死鱼，从不凑近来动手动脚。
如今他走了，那床榻上登时空了一大截，我裹着被打了几个，终是难以再次
眠，索
挣扎着爬了起来，伏在窗台上看起了日。
很一段时间没能这般平静地接室外的
光，再望之时，还难免有些许意外的不习惯。我一言不发地靠在窗沿上发了一会儿呆，待到偏移了目光渐渐往看去，便恰好对上了一抹晃晃悠悠的翠绿影。
近来的段岁珠比起以往来说，要安分了不少。约莫是在浮缘城外那一场战争吓得厉害了，还险些给人打折了一条
，所以刚落脚颠因寺的时候，有好一段时间都是闭门不。现瞧着她瘸着一蹦一
的
脱模样，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大早就在走廊里到
窜。
这会儿见她一脸恍惚迷离，眯着睛从外探了一颗小巧的脑袋，就像是初
刚冒的新芽儿一般，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一时来了兴致，便忍不住凑上去了一些，盯着她那张
致明艳的面庞笑:“公主殿，现在时辰还早呢，你大病初愈，不应该多在房间里歇会儿吗？”
段岁珠不答，只是噘着嘴
，小声嘟囔:“奇了怪了，我方才还看到沐公从这间屋里来，怎的转就不见了？”
还惦记着沐公呢！我无奈地想，也不知该说她是执着痴，还是反应迟钝。我和沐樾言这层关系，明人一扫过去就能立刻看透，偏偏她段岁珠明知人家有主了，还一定要凑上去胡折腾——这不，才因为躲在营地里偷窥被人抓了去当人质，现在可好，上伤还没愈合呢，就直接溜来堵人了，完全没有半
记。
仔细想了想，我便低对她说:“公主，我早说了，沐公既是娶了妻的，你又何必一直揪着他不放呢？”
“那你说，沐夫人在哪儿？”段岁珠不依不饶，“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我都没能见着她的影。”
“呃，你觉得她应该在哪儿？”我反问。
“兴许在这间屋里。”段岁珠扬起，指了指我的房间。
我黑了脸，心我这存在究竟是低到了何程度，饶是她站在我面前了，也不曾质疑过我的份。单手撑在窗前，我瞅着她，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了，不经意地轻声唤她:“公主，你就没有想过，沐夫人很有可能就近在前吗？”
“嗯？”段岁珠的大睛眨了一眨，不经意地朝我上打量了一会儿，旋即撇了嘴，似有些轻蔑地揶揄我:“小师妹，你是想说……你？”
“我怎么了？有何不妥？”我挑眉。
“别啊，小师妹，这玩笑可开不得。”段岁珠嗤嗤笑，“说谁我都信，唯独不信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了？”我凉声。
那段岁珠轻哼一声，双手捧着那对红苹果般光
的小脸
儿，很是得意地开说:“皇兄不太喜你啊，当我看不来嘛？纵是你和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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