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打仗伤感情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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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宝山接受了这个自己想来的解释,决定定不移地继续追求何玉铭,不吃到嘴绝不罢休。

    ☆、无愧于心(一)

    转到了五月,独立团随大队一起继续被调往豫东一带。

    可能是前段时间的小胜仗,让军对独立团这支一直被无视的队刮目相看,当队伍行到一个叫李家集的地方时,军命令独立团原地再征调一批壮丁补充兵员。

    说起来是征兵,实际上就是丁。

    对这个命令纪平澜有些想不通,虽然这些年来国一直在打仗,但实际上并不缺少兵源,设立在各个驿站码的征兵,每年都能征收到大量游手好闲找不到活的人,或者走投无路混不到饭吃的人,又或者因穷困铤而走险想改变现状的人,当兵是他们最后的路,登记了上就能有饭吃。

    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又加了征兵的力度,所以独立团本来也是不担心兵源问题的,之所以上山招抚土匪,不过是贪图土匪凶悍,不需要怎么训练就能成为战斗力。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既然是命令,就得去执行。大概军也是考虑到现在形势不好,多征兵好为将来期抗战准备吧。

    纪平澜过去都是直接从训练团接收经过了基本练的新兵,并没有亲自到乡征兵,所以不知这件事真正作起来会遇到怎样的阻力。

    队一来,乡里的青壮早早就得了风声逃山里田间躲了个一二净,只剩一群老幼妇孺。两天过去,偌大一个乡镇居然只征到了十几个新兵,连任务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完成。

    对此纪平澜束手无策,这一带本来就不是什么民风悍勇之地,反倒是土壤沃治安良好,农民普遍过的比较宽裕,如果不是生活艰难,谁会愿意放着好好的日不过非要去东奔西跑打死打活呢,只要没人拿枪着,不逃兵役才是怪事。

    但如果都放任乡民随便逃兵役,那仗也不用打了。三宝从军二十多年,对逃兵役这倒是见怪不怪,找来乡里的保兼施地要他合,可这里的保也是向着自己乡里人的,不敢直接拒绝,就唉声叹气地跟三宝倒苦

    “不是我不想合,老总你是不知,从好多年前开始,什么地方军、央军、这军那军,年年都来征兵,说是什么三丁一,五丁二,实际上很多人家里一七八个男丁就剩了一两个。去年秋天说是日本人打来了,又来征过一次兵,今年开都已经没有青壮可以活了。现在还要我们乡再三百壮丁,我上哪给你找人去?要不把我捆,拉去凑数得了。”

    保着一大把白胡颤颤巍巍倚老卖老地耍起了无赖,三宝知说的话一定有所夸张,但是也多少是有这样的况存在的,就去问纪平澜该怎么办。

    纪平澜也是无计可施,又去问何玉铭。

    何玉铭觉得好笑:“你问我什么?你知该怎么的。还是说,你只是心有不安想来找我安两句?那好吧,我说着你听着。战争不是儿戏,你又是自愿参军的,既然已经穿上了这军装,就不要再幻想自己的双手还能是净的。”

    纪平澜被说得无地自容,而且三天期限已近,任务必须完成,他只好咬咬牙,一声令:抓!但凡符合兵役条件却逃役的,不什么三一五二,看到几个抓几个。

    顿时整个李家集到飞狗哭爹喊娘,四躲藏的青壮一个个被抓了回来,押到村的空地集合,为防止再次逃跑还用绳捆成了一串,只等凑够数目,队就立刻启程。

    一开始的搜捕还没有什么显着成效,但何玉铭知人的弱,放话来只要举报五个同乡的落,自己就可以免除兵役。这样一来虽然也有一些人死不肯说,但许多自私怕死的人都纷纷把同乡拉来垫了背,还亲自带着独立团的士兵们找过去,一抓一个准,抓捕的效率立直线上升。

    也有一些人意识到躲不过了,就主动站替自家的兄弟或者父亲或者儿,免得一家人全被抓走。

    何玉铭让纪平澜不要去现场,这并不需要一团之亲自面,不过这一次纪平澜却没有听他的。

    纪平澜来到村的空地时,独立团已经抓到了很多人,凶神恶煞的胡宝山带着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了一圈看场,免得有绪过激的村民给何玉铭捣,而何玉铭拿着几本族谱,跟无奈的保一一对这些人的姓名和家况,以确定哪些人必须服役哪些人可以酌减免。

    被捆成一串等待宣判的庄稼汉们个个声泪俱,仿佛要去的不是战场而是刑场。

    到午终于凑够了三百人,捆成一串的壮丁队伍被独立团的士兵们拉着开始往村外移动,现场立刻哭声震天,父母在哭喊着自己的儿,妻哭喊着丈夫,小孩哭喊着父亲。

    也有一些人认纪平澜是他们的官,齐齐跪在纪平澜的面前苦苦地哀求他不要把自己的亲人抓去当兵,其不乏白发苍苍的老人或者抱着小孩的妇人,纪平澜只能起心转开,叫人把他们架开。

    直到队伍离开乡镇很远,还有悲切的乡民远远地跟着,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被抓走的亲人渐行渐远。

    纪平澜骑在上,沉默地走在队伍最前面,何玉铭靠过来说:“都让你别去了,你就那么喜自找罪受吗?”

    “是啊。”纪平澜无奈地苦笑了一,“我知这些人跟着我打仗,多半是要死的,我就是要让自己记住亏欠了什么,我夺走了他们的儿、丈夫、父亲,就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失误,让他们白白死在战场上。”

    何玉铭仿佛在研究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他,看得纪平澜别扭地转开了视线,有些生地补充:“我只是觉得官应该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没有权利肆意挥霍别人的生命,这难很……很奇怪吗?”

    何玉铭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他刚才确实是想取笑一纪平澜的年轻幼稚和妇人之仁,但想想又觉得其实就这样也不错。

    他曾担心纪平澜颇有天分又肯努力,加上他的保驾护航,或许将来会成为一个极影响力的大人也说不定。如果那样的话,何玉铭的立场就很尴尬了,无论他对纪平澜什么,都是在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甚至是全世界的局势。毫无疑问,这将是违规的。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必担心了,照历史规律,像这样心怀悲悯,会把别人当人看的纪平澜,怎么也走不到成为军政要员的地步。

    照理说纪平澜也是个杀人不眨的军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敌人的膛,但他的对错观念颇重,既没有可以用千万人的枯骨铺就自己霸业的狠毒,又没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也没有视人命如棋的漠然。他会同别人的苦难,对牺牲者亦会有负疚,这就决定了他只会在别人打上门来的时候被迫反击,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政治抱负主动发难。

    在这么个大环境,这人是注定成不了什么大的,也只能个小军官,事而已了。对何玉铭来说,这样正好。

    不过看到纪平澜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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