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_且笑红尘by绛袖

此残酷。

黑的发委地，奉桃无力的仰躺，他伸他修的手。左掌上淡淡的伤痕多年都没有退去，那是莲心留的，为代价，他失去他的红莲火，而作为另一个代价，奉桃失去的更多。

“无可啊——他跟你不一样，你走了，我可以不去找你，但是他走了，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找到他后——。”——我要杀了他！

奉桃惨的微笑，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如此纤细，苍白！那是只女人的手，有什么办法呢，自从他修炼至变化如意的境地，就知一件事，本是男的他，变为女，固然是可以千百媚，追寻乐——妖力却被抑制，最不适合战斗，因此他变化时都是小心谨慎，更糟糕的是这太过真，甚至可以凝结血而化胎，可嫉妒死那些拼死也要与人育后代的别同类，曾听说，有为了生，现了原形，被丈夫杀掉的——可悲的妖怪啊，即使活得再久，都还是会上人的当。即使变化得再像人类，都不懂人在想什么。

奉桃想起以前，他曾经过的事，他诱惑那个静如止的人，让他悔恨难堪，仓皇的去了。

现在的事——都是业报！可是，那是多严重的业报——那可恨的家伙！

自从七年前，从桃林的小屋离开，奉桃始终都没有放开莲心，对于妖怪，那是转瞬的事，不过连奉桃自己都奇怪，为何把这么个小和尚留在边，——他是如此的份特殊，带着他意味着总要被枷叶僧众纠缠，——他只是个漂亮的男孩，奉桃这过去百年不知遇过多少，可是偏是这个人类，这倔的可人儿，当那天在破败寺院里决心戏他时，看见了那幅文起——似乎就是那个幽暗的寺院，他就想要他，真切的要，那挣扎的羞红的，那双暗夜里慌如星的年轻的——那红莲业火烧炙的脊背——一切都要！

一年，分，到了冬至，两年，两年，小暑到了寒，桃不知开了几季，枫叶不知落了几回，不要他逃，把他的红莲火封住，给他纹上自己的印记，还不够么？那么就日日，让那年轻的禁的知的消魂滋味，还逃么？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莲心，即使每次侵占时如斯的轻声耳语，他还是每次都沉痛的绝望么——那倔的男孩就是这么奇怪。

对于人类，七年够了，足够摧折人的心志，莲心何尝不是在奇怪呢，这无聊的妖怪，对于一个僧人又直着什么呢？他很疑惑，很懊恼，在妖怪的只字片言，他发现过去有个人存在着，那人绘的观音，奉桃就算在匆忙也没忘记带走，即使于南方多年四游历，还是会好好的把它挂在看得见的地方，对于那人的在乎，妖怪表现得很明显，如此在乎，用那张成熟艳的面孔说着：“你想知？可我不说，他跟你一都不同，——若要说像，那就只一相象——”

——都是僧人，对不对？莲心没问，他怎会猜不到？甚至他都知那个人是谁！

细瞧那张画的落款实在让莲心不能相信，无一居士——法号并没写，但是莲心知——那人的法号叫无可，他多么有名望！在枷叶寺修行时总是听到那僧人的事迹，他游历四方，以大慈悲大法力救人，佛法，却不愿与僧众或寺庙攀，在皇寺受封后，厌弃虚名，一去无踪。

却原来与妖怪斯混！

奇怪的愤怒一直与所受的羞辱混合，岁月不居，却只是改变莲心的样貌，无法消弭他心的痛苦。逐渐的，十八岁年轻的少年变成了青年，本来充满端严肃穆，仿佛神祗的表从年少的脸上褪去，代之的，是漆黑凌的刘海，郁但是英俊的成熟面孔。现在他绝不像个僧人，他上酒，时常一醉解愁，当他喝醉时，就披散了发击节而歌，他就唱那阙[笑红尘]

在妖怪面前狂笑着唱，

回苦！回苦！一回心何苦，一回不耽误！

都是尘土，都是尘土！

喂，妖孽，你还不厌烦吗？我要陪你到几时？可是要等我变成一堆白骨？！

还不行，我还是要你——你啊，还不是我的，————可不是吗？哈哈————

不对么，我是你的，是你的，还不是吗？什么你都拿走了，我可不剩了——

不对啊，小和尚，——这里！

妖怪伸手指，莲心半敞的衣襟，那淡淡的上面——心，莲的心可不是我的，那是菩萨座前的供！——

那可没法了，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

莲心的上，满是桃的香气，多年的浸，直染到骨髓里。在他的上嗅那的香，直让妖怪把持不住，他住醉卧横呈的青年，抚他光细致的锁骨，直把衣襟褪去，衣不复少年的青涩，而是密的柔包裹着健硕的骨和，修的手指描绘着腹上逐渐急促的起伏，一直向，摸索到衣带火的望。莲心的颤了一，发熟稔的息。妖怪的手如此，轻易勾引起这躯的。看见手的颤抖的，奉桃觉得自己的也发了——的青年着，辗转逃避，可是没用，邪媚的笑展开在妖怪脸上，他俯，一咬住淡的蓓，莲心痛得低低惊呼，却引来一阵噬咬，柔的蓓立刻胀通红，一如他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