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离落 - 分卷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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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云方日日战战兢兢,不知这公公会怎样报复他,以皇上对公公的荣,大约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没有。听说皇上一度想要制裁他,也被离公公劝住了。

    靳云方提心吊胆半年有余,终于明白离公公是真的大度,竟是从没打算找他的麻烦。那之后数次遇见离落,俱笑盈盈唤他靳大人,风姿依旧,竟像是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靳云方不由对离落更是念。

    所以那一日,靳云方什么都没问,就把虚弱的离公公带回了府上。

    离公公仿佛是乏极了,躺到床上几乎连睛都睁不开,嗓音却仍然清晰:“我在这里的消息,请靳大人帮忙隐瞒。你知的,我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说着声音渐轻,终至不闻。

    风莲叶微枯,秋日的光却仍然刺目。离落突然回过来,一笑:“靳大人,朝堂上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什么,”靳大人语声微微一顿,“只是……皇后娘娘月前诞一对皇和公主,听说……皇上有立储的意思。”

    离落的微微一震,却只淡淡:“是么?”心却不由波涛暗涌。笃定他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却不曾想过……立储吗?即便孩可能不是他的?还是……他知了些什么?

    第六十二章 别后不知君远近

    秋风从遥远的天边来,带着北国清冷的气息。

    楚君慊批罢了奏折,推门来。前的黄叶翩翩,夕自顾自地殷红着,投的光影,淡淡温,淡淡凄凉。

    已经一个半月了,离落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楚君慊恨不得抛一切去寻他,可天苍生像一座沉沉的大山压在他上,不得解脱。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痛恨自己的份,痛恨自己不能天涯海角,寻找自己的人。

    “君慊,君慊……”那分明是阿离的声音!楚君慊只觉惊喜从心底直冲上来,脑际微微眩。他猛地回过来,回廊空空,哪里有离落的影?只有秋风得廊的竹编鸟笼微微摇晃,里面的黑鸟不安分的窜上,黄嘴一张一合,兀自喋喋不休:“君慊,君慊,君慊……”

    原来是阿离“抢”回来的那只八哥……

    想起当时离落用纤白皙的手指逗这只蠢鸟,楚君慊只觉心一时酸涩难禁,一时又空空落落。只见那黑鸟不时抖动着翅膀,叫得更:“君慊,君慊……大约不三个月,你就不信我了吧?”

    楚君慊心狠狠一痛,扶住一旁的廊,几乎站立不稳。原来……原来你早就知有这么一天,原来那么久以来你都在默默数着余剩的幸福时光,阿离,你怎么那么傻,什么苦衷是不能告诉我的呢?

    八哥得意地扇扇翅膀:“君慊,君慊……从前我是恨不能早日离了这牢笼,如今却只怕养我的人不要我了,养我的人不要我了……”

    楚君慊终于支撑不住,顺着廊坐在地上,任泪淌成河。阿离,我一定会找到你,从今而后,我们一家人再不分开。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养你,我会养你一生一世。

    八哥嘎嘎叫了一阵,继续窃窃私语,语声分明哀怨:“君慊,君慊……傻瓜,我是个傻瓜,对不对?我是个傻瓜,傻瓜……”

    我才是个傻瓜,被嫉妒冲昏了脑,经过了这么些个风风雨雨,竟然还不信你。阿离,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离落离开之后,楚君慊收拾他遗的随品,发现离落什么都没有带走,只除了那件大红的嫁衣,新婚之夜撕破了的那一件……大红的嫁衣。

    最忆西窗同剪烛……不只、暂时相聚……

    楚君慊记得当时撕破了嫁衣,离落的表是如何的心疼,记得当时……自己随敷衍:“改天赔你一百件!”却哪里知离落早存了这样的心思,想要珍藏的最后的幸福,却被自己毫不留地扯破。

    此时细细想来,离落一举一动莫不早存了离去之意。楚君慊想起五月旬那一阵,政事繁忙无比,从来识大的离落却泡,撒耍赖要他陪着去庆元坊看灯,还团了桂汤圆给他吃。

    原来阿离是要把一辈的幸福,在那短短的几个月间挥霍殆尽。最后的狂,告别的狂,任是怎样放肆都不过分,可恨自己竟然一儿不曾察觉。

    楚君慊把所有的影卫都派去寻找离落,可是到现在仍然没有一儿消息。

    他曾经想旨令各级官吏帮忙寻找,却被右相刘庆衷一句话止住了:“皇上想让全天都知皇后娘娘丢了?还是想让全天都知皇上独一个小太监?”

    刘庆衷不顾楚君慊痛苦的面,接着:“天皆知皇后娘娘刚刚诞,应该在后好好休养。就算皇上不顾后名满天寻一个臣,可是,依离公公的,皇上觉得他会怎样?”

    是啊,以阿离的,这样只会把人得更远,也许一气之远走他方,再不回来了。楚君慊无法可施,只有派影卫暗调查,对沈洛岩了死命令,找不到人,他也不用回来了。

    暮收尽最后的余晖,夜风渐渐清寒。

    楚君慊一动不动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廊,一任寒风将面上的泪痕风。世界很静很静,连聒噪的八哥也没了声息,只有风声穿廊而过。

    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为阿离心惊胆颤,害怕他有什么不测,害怕……这世间的寒凉暑,苦痛悲愁,都只剩他一个人默默品尝。可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记得初返京城时,胡太医曾觐见。

    那时候,因丧妻而满面悲愁的老,看着他的神里全都是失望:“如果离落肚里的孩不是你的……你会怎么?”

    楚君慊记得自己苦笑:“我能怎么?不是谁的孩,我都得好好养着。不阿离过什么,我都舍不得放手。”

    “那你又何必如此呢?”

    是啊,何必如此呢?可是在知离落有可能背叛自己的那一刻,怒气就怎么也忍不住:“我……一时想不开……怕自己忍不住……不小心伤了他,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没想到阿离竟然……这么决绝地离开。”

    胡太医突然想起丽绮丝,想起年少轻狂的当初。原来有人之间,纵然到骨里,却总免不了互相折磨。老叹了气,:“你是皇帝,他是臣。皇上,你早就该明白,他心里有一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他没有安全。”

    楚君慊沉默半晌:“……朕知,可……”便再也说不什么,唯有边溜一声叹息。

    治和九年腊月初八。雪。

    前廊外,到是茫茫的白。靳云方上罢早朝,拎了一小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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