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H) - 分卷阅读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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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脑袋拼命的往顾雄飞怀里拱。

    顾雄飞第一次用心的伺候了人,结果落得如此局面。看对方那里已经起了小小的泡,他闭上睛叹了一声,真想把叶雪山活吞了。

    吞肚里,就安全了,也安心了。

    阿南有办法,他给叶雪山打了一针吗啡。吗啡还是从医院里买来的,当然是凭着顾雄飞的面与钱。家里的一切都没安顿,不过现在顾不上家里了,先去北平占住位置再说。

    一针吗啡扎完,叶雪山果然渐渐安静来,然而依旧窝在顾雄飞的前,偶尔轻轻的一声。阿南斜,心里酸溜溜的不舒服,因为看到顾雄飞在摸叶雪山的发,还摸了叶雪山的脸

    本该挨骂的副官逃过一劫,因为临时找到了伤药膏送过来,算是将功补过。叶雪山枕着顾雄飞的大,光着躺了一路。

    吗啡与药膏加起来,让叶雪山慢慢镇定来。阿南打开车窗,迎风晾。及至火车到站之前,叶雪山穿整齐站起,也能拖着两条慢慢的走了。阿南很心疼的跟在一旁,心想这可不算疯的错,疯了,还不能叫几声吗?

    106、两难

    顾雄飞许久没有回家,家里全靠着一名事人照应。这事人要说好,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既不明也不勤劳;但由于懒得连心思都不愿意动,所以也绝对不坏。提前收到电报得知顾雄飞快回来了,事人照老规矩,指挥仆人四洒扫一番,又把闲逛的大师傅们召回厨房,让顾宅像台机似的,虎虎的重新运转起来了。

    顾雄飞和叶雪山、阿南、以及一名笨手笨脚的副官,被家汽车从火车站接了回来。阿南搀扶着叶雪山迈大门,两只睛又不够用了。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他心暗想:“大爷可真是太阔了,好这宅,大概和王府也差不多了!”

    及至走了迎面的大洋楼里,阿南又开了。本来他以为林森的小楼里面一崭新家,就算豪华了;没想到和此一比,那些家平白的就显了廉价。低望着脚所踩的波斯地毯,阿南正要看清上面样,不料边的叶雪山忽然不动了。

    他扭轻声:“走啊,怎么,又疼起来啦?”

    叶雪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目光发直,同时微微的颤抖。顾雄飞也转向了他,不知又了什么状况。一丝的气味缓缓升起,阿南忽然大叫一声,弯腰掀起了叶雪山的袍。

    顾雄飞看得清楚,就见叶雪山的已经从上向脚,莫名其妙的伸手摸了一把,他扭去问阿南:“怎么回事?”

    阿南脸都白了,慌忙推开顾雄飞的手,他开:“少爷……了。”

    随即他放袍,语无次的又要解释:“大爷您别生气,少爷他不是故意的,他平时在家也不,今天是——今天是受了惊吓。还有他上午过好多次了,他的不臭。我……我这就去给他净。”

    顾雄飞看着自己的手,只觉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摸了

    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作呕,照例来讲,应该呕一呕,可是抬望着失魂落魄的叶雪山,他又没了想呕的望,心只是透骨的凉。叶雪山先前千不好万不好,但活泼伶俐是真的;顾雄飞没想到不过是一年的光,叶雪山就被折磨得死了灵魂,空余躯壳。

    顾雄飞把阿南和叶雪山带去了楼上客房。洗过手后站在门,他就见阿南很麻利的为叶雪山脱了衣。阿南显然是丝毫不嫌叶雪山的,并且仿佛已经惯了类似的活,说说洗就洗。把衣全泡在大浴缸里,阿南搓了两把,然后转垂着两只手走来,对着顾雄飞讨好一笑:“大爷,您上衣服脏了没?要是脏了,我给您洗。”

    顾雄飞摇了摇,开:“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不认人了?”

    阿南思索着答:“他……他不总这样,可能是了远门,路上还被了一,就吓得傻了。他在家的时候好的,还能自己上街溜达呢,也能买东西吃,从来没走丢过。”

    说到这里,阿南又可怜兮兮的笑了:“大爷,您等两天,两天之,他肯定能恢复过来。他好的时候可好了,会说话,会打牌,还会逗趣儿呢。”

    阿南总是笑,笑得快要哭来。于是顾雄飞也笑了,一边笑一边一挥手:“忙你的吧。”

    阿南答应一声,转回了浴室洗衣服。而顾雄飞迈步走到床边,居的望向了床上的叶雪山。

    叶雪山赤的倚靠床半躺半坐,瘦得见了骨。顾雄飞想起前年节的时候,自己带着叶雪山从天津回来过年。叶雪山从早到晚就躺在这张大床上,睡衣也不换,发也不梳,翘着二郎吃零看杂志,一边看一边还哼着小曲。其实他不是那么安稳好静的人,也许是因为楼灯似的总来客人拜年,所以他才躲客房不肯楼。

    顾雄飞坐了来,发现往事是不能回首的,一回首,就全变了味。他想叶雪山其实一直懂事。一样都是父亲的骨血,可是叶雪山末了既没有得到名分,也没有分到家产,没有就没有,叶雪山始终是个好脾气。

    顾雄飞抬手把叶雪山揽到怀里,没想到叶雪山绵绵的,顺势就把脑袋窝到了他的,于是他代替了床,叶雪山依旧是个半躺半坐。

    叶雪山睡在了顾雄飞的怀里,直到天快黑时才醒。

    这时顾雄飞已经楼去了,房灯光明亮,只有阿南坐在床尾陪他。忽然听到床上动静,阿南连忙回一看,正好和坐起来的叶雪山打了个照面。大瞪小的对视片刻,叶雪山轻声开了:“阿南。”

    阿南没给他好脸,大喇喇的直接问:“脑清楚啦?”

    叶雪山环顾四周,满心茫然:“这是哪里?”

    阿南答:“这是北平。你从早上就开始犯傻,上了火车都不知!”

    叶雪山疑惑的蹙起了眉,是个言又止的模样。而阿南恨铁不成钢的又:“你可真会添!先是在火车上了自己,光着晾了一路;好容易到了大爷家里,你刚门又撒了一泡,全到人家的地毯上了!”

    叶雪山垂去,果然看到自己都狼藉,不知是涂抹了什么药,一片黏腻。六神无主的抱住肩膀,他的脸上褪了血,声音也轻成了一烟:“我说我不来,你不听我的话……我的衣服呢?夜里还有一趟火车,我们回天津吧。”

    阿南当即摇:“去你的吧!只要人家不撵,我就不走!”

    叶雪山忍着伤疼痛,自己伸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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