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刃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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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心底全是柔

    “那现在呢?”程锡问,“现在还有没有那样的一瞬间?”

    “不是一瞬间,”徐至抬手,轻轻地用指腹挲他的角,“现在……我希望能吻你到永远。”

    他说完,再次亲吻程锡。

    以他此生的全真心。

    那一天晚上,徐至终于能够敞开自己封闭已久的心扉,对程锡说一声喜

    他从上衣左边的袋里摸一张叠得整齐的光手帕,小心地将它拆开,平铺在桌上。

    一张糖纸、和零零碎碎的焦灰。

    “你还记不记得在纽约时,有一天家里来了小偷,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找到,就破坏了我一个放着糖纸的盒?”徐至怕说话时呼太重,将轻薄的灰烬走,“里面放的就是这些东西。小更送我的糖纸,你也许见过了,我跟小更之间没什么回忆,这是他记事以来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没问过他的意愿,私自决定了他人生的路,无时无刻不在伤他的心。”

    程锡心里一酸:“你那么珍视小更,怎么不算一个好哥哥。”

    “我珍视你,可一切的结果我们都知。”徐至苦笑,“我……我努力地回想了我们的过去,觉得也许在这段里,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明明白白地对你说过喜。我所的一切,是否都像被小更误解那样,被你所不信任、所误会。”

    细细想来,程锡的心境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发生了转折。

    不再把两个人放在完全对等的位置上,他弯腰、不再重视自己的心,对徐至的信任渐渐变得稀薄,以至于到了后来,徐至因为家的压力有了放手的意向时,对他们之间的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

    那时的一切都是程锡在苦苦持和支撑。

    直到这个人淡淡地说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之前,他都觉得徐至只是不,或者说,只是不他程锡。

    所以能够无视他的挣扎与挽留,净果决地放手。

    徐至用手抚摸那张柔的手帕:“和小更的糖纸放在一起的,还有当初你每天往我家邮筒里的小画。我记得,你画了披萨、松果,星星和月亮。”

    “那些画……都被烧掉了,只剩这些,”徐至叹息一声,“只剩这些灰烬。”

    独自生活时,徐至并不常常打开这张盛着灰的手帕。

    它太轻,太脆弱,一次绵的呼都能将它们跑,指腹一碾就破碎,成了粉末。

    程锡开始无法想象,这个人究竟在他不知的时候,藏了多少东西在心里。

    像一场雨无声无息地了,渗土壤,汇

    他走到卧室,从床屉里拿那本满是徐至的本

    很快地翻到其一页,将上面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揭来。

    那是未完成的,一张小小的,徐至的肖像。

    画于2003年一月的某个清晨。

    他回了客厅,到徐至的旁坐,问他借了那支定制钢笔。

    当年的纸笔只是随手一找,此时的钢笔落的线条细已经不同,即便如此,程锡还是盯着徐至看了一会儿,上那年没描摹睛。

    里有他想了多年的柔

    “不要再守着那些灰烬,”程锡搁钢笔,发一声清脆声响,“以后,我会给你很多很多月亮和星星。”

    ————

    还有一些没代,放在一章。

    不意外明天完结。

    第50章

    第二天早上,雪仍在

    徐至和程锡分了两路,他带着程安去找关峰,将孩托给关导照顾。

    关峰见牵着程安的人是徐至,脸上起初是不可思议,然后了然地摸了摸后脑勺:“到来你们还是走到一起了,他可真够没息的。”

    徐至并不觉得他的话里有刺:“他足够优秀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支持和陪伴着他。”

    “谢什么,这难不是作为朋友该的事儿吗,”关峰小声嘀咕,过去牵走程安的小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闷得半天都放不来一个,也就老程这个傻你,你俩一块凑合。”

    他转而盯着矮矮的程安小朋友:“你小可别学你爸啊,闷葫芦要不得,能憋死。”

    徐至无奈:“我都听见了。”

    关峰连连摆手,让徐至去忙,拉着小孩了屋,关上门又程安的脸:“不过,要是真的喜的话,就去争取吧,像你爸爸一样。”

    人心总是善变,这份,太难得。

    像这般一个人,一生也不见得足够。

    程锡趁着天还早,去了医院。

    一路上雪停得突然,飘几粒散雪后,枯颓的枝叶间透的光。

    到门时,他接到了徐更的电话。

    林一立在短暂的清醒之后,已经离开了人世。

    他看着万里晴空,止不住地叹息一声。

    程锡仍去看望了朋友,他的脸祥和而平静,离世时像没有遗憾,而是了却了心愿。

    他与林一立了短暂的告别,轻轻地拥抱,低低地、哽咽着说了一声走好。

    从医院来,他看见徐至站在车旁,像是在等他。

    程锡睛突然红了,徐至猜发生了什么,只是安:“有相送,最后有你们在边,至少他在路上,不会太冷。”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

    尚活着的人,会带着关于他的一切好,继续行走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

    从医院离开,他们与祝逢今、厉从在机场汇合。

    程锡上次见他们还是在纽约,一别十几年,祝逢今依然温雅,只是当年怕生的瘦弱小孩变了样,他比徐至略,五官立周正,眉弓上多了疤痕。

    厉从站在祝逢今侧,笔直,像一张无不摧的盾。

    祝逢今还算切,他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程先生。路途遥远,别心急。”

    路途的确算

    他们降落在最近的机场,然后得走两小时速,再翻山,开两小时普通公路。

    车有两辆,都是祝逢今安排的司机。他和手、徐至一辆车,像是刻意似的,厉从和程锡坐到了一起。

    “真是好多年没见了,小从,”程锡跟厉从寒暄,“那会儿你应该才十三四吧?”

    “嗯,十三岁。”厉从,“程叔跟至叔还是老样。”

    “你真是,这么叫把我给叫老了。不过也的确是到了叫叔叔的年纪了。”

    程锡笑,他转了个话题:“我父亲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倒没有,我们只是人,心思的都是至叔,”厉从摇摇,“逢今,不,祝叔欠他一个人,怎么也得还上。再说,朋友的事,能帮一是一。”

    厉从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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