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她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顾明妧叹了一
气，看见梳妆台上铜镜里
一张
秀气的脸颊，仍然有几分稚气。新年刚刚过去，她如今已是十三了。
“姑娘快睡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雨正在为她铺床，老太太房里的灯都熄了，是时候要睡了。
顾明妧
，拿了一块缎
盖住了铜镜，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坠坠的疼了起来。她这几个月过的太过惬意了，竟然忘了女孩还要有这样一件事
。
“雨……”顾明妧红着脸颊唤人过来，前世似乎比这一世迟了几个月来的月信，顾明妧隐约记得已是快到夏天的时候，没想到这
竟然也比前世
得更快了。
“我大概是来月信了，肚有些疼。”她才开，果真就
到一
顺着大
落
来，惊得她反
的捂住了肚。
雨闻言，急忙跑了过来，见顾明妧这一脸菜
的模样，忙喊了丫鬟
来
：“你快去厨房，让婆熬一碗生姜红糖过来，顺便打一桶
过来，要快。”
雨因之前服侍了顾明妧几个月，知她尚且没有月信，因此只当她第一次遇上这事，便扶着她坐，小声劝
：“姑娘别怕，女孩大了都要这样的，这说明姑娘如今是大姑娘了。”
顾明妧乖乖坐在边上听她安，手捧着小肚，忍着胀胀的疼痛，好在没过多久，姜汤和都来了。
可她终究还是被这疼磨得有些受不住，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等睡着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顾明妧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了，难得雨竟没有喊她，顾明妧心一惊，挽起帐看见屋角落里的更漏都已是辰时初刻了。
她心一着急，正要喊人，却听见外有脚步声传过来，只听周氏同丫鬟：“你这几天好好服侍三姑娘，老太太也说了，早上不用她早起请安，让她赖几日床罢了。”
周氏对待几个女儿都是
溺的，说话声音也都
的，雨只一一答应了，挽了帘让她们去，就瞧见顾明妧窝在被窝里，一双黑
珠滴溜溜的转着，已是睡醒了。
“姑娘醒了你们也不来服侍。”雨往外喊了一声，两个小丫鬟急忙跑了来。
顾明妧见周氏和顾明珠都来了，从被窝里坐起来。她是第一回来这个，被折磨的脸苍白，虽然刚刚睡醒，但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她前世就受尽了这癸的痛楚，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可那时候周氏却没这样关心过她，老太太也不过就是帮她请医延药的，一切终究都要自己默默的抗。
可如今看着周氏慈
的神，顾明妧忽然觉得，其实好像也没有多疼，毕竟每个女孩都是要经历这件事的。
“躺着吧！”周氏坐到她的床沿上，帮她把被掖了掖好，笑着：“可是吓坏了？没什么的……”
周氏还记得顾明珠初来癸的时候，虽然早已经同她说起过了，但还是吓得没主意，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顾明妧摇摇，脸上笑得还有一丝不好意思，嘟着嘴：“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母亲关心。”
她觉得周氏似乎连看她的神都变了一样，以前只当她是一个小姑娘，如今却如雨说的，像是在看一个大姑娘了。
周氏心
也有叹，姑娘家的太快了，想在家多留她们几年都留不住，这两日顾翰清才回来，她还没来得及同他说起顾明珠的事，可等过两天他忙开了，顾明珠的亲事却总要定来的。
……
顾翰清这一日却是去了静庵。
边关打了胜仗，肃王和萧浩成两人如今都在京城，萧浩成又得了皇帝亲封的
忠侯，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京城有有脸的人家都争相宴请，年这几日正是忙得不可开
。
萧家在京城的宅院早已经荒废，皇帝封赏之后，又钦赐了忠侯府，说来也是巧合，就在淑妃娘娘的娘家锦衣侯府的隔
。
顾翰清从柳如眉的禅院走
来，后山的枯树上还留着一片残雪，斜
若影，天已经微微暗来。
柳如眉终究没有答应同萧浩成离去，仍想找个地方独自终老。
顾翰清叹了一气，顺着小径山，他其实心明白柳如眉的想法，若是没有顾明妧，这一切都有回环的余地，可既然已同他人生，便没有侍二夫的理，她是那样尊贵世家的女，更把那些礼教信条看得尤为重要。
但无论如何，她终究不曾后悔过生了顾明妧。
“顾大人！”
顾翰清正看着天际的夕叹息，忽然有一个人影从边的树林冒来，挡在他的跟前。
萧浩成
八尺，足比顾翰清了半个，他那肃冷的眉盯着顾翰清，让人觉得
鸷冷冽。
“萧侯爷怎么会在此？实在是巧合……”顾翰清虽知他必是故意侯在此地，神却依旧淡定自如。
“不巧，我是特意在此等着顾大人的。”萧浩成盯着顾翰清，神云淡风轻，他早该料到，当年柳如眉被押解至应天府，能在当地只手遮天，将柳如眉偷天换日救来的，必定只有当时的应天府府尹顾翰清了。
“不知侯爷在此等候官，有何指教。”翰清早已猜一二，只是他与柳如眉之间的瓜葛，也不知这萧浩成知了多少。
“指教不敢当，只想请顾大人放一个人。”
顾翰清忽然就笑了起来，转往柳如眉的禅房看了一，淡淡：“人就在那里，萧侯爷怎么不自己带她走？”
“我……”萧浩成被说到痛
，一时有些语
，顾翰清眉透几分无奈来，负手顺阶而，转看了一仍在原地驻足而望的萧浩成，叹：“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终究有一个人，是能劝得了她的。”
……
顾明妧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总算把最难熬的日熬了过去。幸好有顾明珠每天过来陪着她聊天解闷，她倒也耐住了窝在房里。
可她心上还记挂着柳氏的事，也不知顾翰清劝动了柳氏没有……
她这两日无聊，躺在床上细细的想了想，越发觉得萧侯爷应该是个可靠之人。至于老太太说的什么隐疾，大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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