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觞 -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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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倒在城外就回来通知我,我见你边没人,就把你带回来了。」我坐起,肩胛骨顿时疼得厉害,闷哼一声,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整个人都呆掉了。

    桓雅文替我拿了衣服披上,坐在我的床边:「你伤到琵琶骨,可能……短期无法习武了。」短期恢复不好……呵,雅文,你又何苦骗我。那墨梅银针贯穿了我右肩的整块骨,以后还能不能正常写字吃饭恐怕都是问题,说习武,未免太过奢望了。

    「对不起……」他忽然垂低声:「我没有保护好白公。」我猛地看向他,急:「你说什么?白公怎么了?!」他愧疚地看着我:「前段时间冥神教的左右使来这里抓人,我原本已经将他们钳制住,但是关键时刻疏忽了天涯,了他的迷魂阵,醒来的时候……白公已经不在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海浮现的是玉叫我去蟠龙岛前闵楼对玉说的话:「若不是天左使玩得那么绝,估计我们俩都没戏唱了。」原来那天他们就是来这里抓白公的。然后我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玉的已经练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痴恋得不到结果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得到以后再失去。我现在想起玉,立刻会想起我们在一起时最开心的时光。然后我又会想起白公就像有一把刀在狠狠戳着一样,翻覆绞割,疼痛难耐。

    桓雅文忽然拥我怀,轻声:「我不知怎么安你……把他忘了吧。」睛好疼,角又了。我沙哑着嗓喊:「我怎么可能忘得了,怎么可能?!」我在他上胡抹着泪,语无次地说:「我不甘心,他竟然就这么丢我,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他怕伤害我,他不会的,他要我等他,我会等的……」

    「不要再说了。」桓雅文抱着我随时都要散架的:「前两天他来过我这里,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打断他:「不,我不听!他是骗你的,他喜我,我知。」桓雅文的手轻轻挲着我的脸:「你怎么这么傻……」我扁了扁嘴,一哭了来:「他就是喜我!他就是喜我!!」

    桓雅文连忙用袖去我的泪:「采,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慌。你先歇着,等你冷静了,我还有事要给你说。」我茫然地,躺在床上闭上泪还是个不停。桓雅文替我拭了泪,我转过去面朝墙。隔了一会,他悄悄站起,走门去。

    我慢慢走床,随便抓了一发,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人,忽然想起玉说过,采儿太瘦了,要多吃东西。我忍不住用力抱住自己的,倒在了镜前的桌上。那铜镜就这么绕着架转了好几圈,桌上的茶杯重心不稳砸在地上,吭的一声,碎了。

    我拾起茶杯的碎片,又抬看着镜自己被照得扭曲的脸,忆起了玉曾一边温柔地吻着我,一边说我多条疤又无所谓,我就是我,永远是他的采儿。我竟傻傻地笑了起来,越笑越甜、越笑越凄凉,也没多想,就拿起茶杯碎片朝自己的手腕划去。

    锋利的碎片先是在手腕上烙一条的白,然后鲜红的血顺着伤来。我望着那汩汩的鲜血神,泪落来,混在稠的血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我惊慌地转过,看见站在门前脸发白的桓雅文。他手忙脚地冲到我的边,将衣服撕开,一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布包住。我麻木地抬看着他,脸上仍有过。

    「你竟然又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红看着我,我从未看到桓雅文凶过,可他这时看我的神……竟是怨恨。我这才发现自己意识了什么。蹙眉:「我,我不知。我怎么会……」桓雅文用力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我的:「你就想着死了就一了百了!武当峨眉崆峒那几个大派个月就要聚集起来商量讨伐冥神教的事,誓死要将冥神上赶尽杀绝,尤其是教主,更要被他们千刀万剐。哥他的命安全你也不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我睁大了,脑立刻浮现玉被群雄围杀的景,几乎要迸:「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他错什么了?」桓雅文:「冥神教在这时候垮台,你认为他们会不为所动吗?他们还邀我参加,要我大义灭亲。」我气一般坐在凳上,隔了半晌才抬看着他:「你不会害他的,对不对?」

    桓雅文久久凝视着我,轻声:「不会。」我说:「我也要去。」桓雅文错愕:「你疯了吗?他们会杀了你。」我说:「我可以易容。」桓雅文沉默了一会,终于:「好,我带你去。」

    ◇◆◇

    一个月后。

    初秋。柳烟雾,云窗霞。碧华宅门前的纸灯笼上倒贴着隶福字,葱翠滴的湘妃竹云,斑驳陆离的纹理参差错落散布在竹,云雾洒落,整片竹林的上方仿佛是被淡去了,隐隐约约看着些尖儿,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清了。

    桓雅文骑着来到我的边,向我伸手。

    金秋的光有些黯淡,可抬起,依旧刺。我眯了睛看着他,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的容颜和另一个人重合了。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被他抱上

    玉,无论你现在如何看我,我都不介意了。只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会多思念你一天。我的力量渺小,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我不会再傻事了,我要留自己剩余的生命——守候你。

    第三十四章  讨伐大会

    清漏频移,微云,正是金风玉;俯瞰武当山脉,漫山枫红,沙棘金黄,疏密相同,红黄相映。武林群雄络绎不绝,人人皆是神焕发,斗志昂扬。

    桓雅文替我易了容,假扮成他边的小书僮,我唯恐被识破,走路时都埋着。及至大殿,只见里面早已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皆来自于名门正派、权势家族,穿着考究,衣冠楚楚。此时都在议论纷纷,大殿里就像是起了火的草场那般刮刮杂杂。

    大殿央站着三个人,左边穿着一袭红镶金丝袈裟的白须和尚正是少林寺方丈释玄大师,间的灰衣女尼乃是峨嵋派掌门离空师太,而右边眉白发的则是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武当派掌门,须眉。

    我们刚去没多久,便有许多人来和桓雅文搭话。我向来很佩服桓雅文的社能力,无论别人和他讨论什么,他都可以剖释纵横,应对如,令他左右人士无不嗟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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