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岁时记 - 分卷阅读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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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没没脑, 兼之神古怪,心大惑不解,不过还是依言去了十亩之间。

    十亩之间本就是从钟家正院的一隅, 与钟氏夫妇的住仅一墙之隔,他们一回京,他便不好再将之当作临时榻之了,钟蔚替他在外院找了个清静的客院,已着人将他房的床榻陈设并一应箱笼都搬了过去。

    院门虚掩着,卫十一郎轻轻推开门走去,那朝思暮想的影便撞了他睛里。

    钟荟站在院的槐树,手里拿着树枝,正踮着脚百无聊赖地拨上粘的蝉蜕,听到门扉声转过来,讪讪地将树枝扔在树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唤他:“阿晏。”

    卫琇不防会在这里看见她,心莫名的熟悉又涌了上来,尚且来不及发问,便听她继续:“在这里见到我觉得很诧异吧?”

    卫琇,双颊微红,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十亩之间见到她,不过上一回的事实在不好叫她知

    钟荟了一气,又缓缓呼来,稳了稳心神,几乎是决然地:“有什么要问我么?”阿晏自小灵慧机,要说他一都没有察觉,钟荟其实是不信的。

    卫十一郎看她一:“你想我问我便问,你若不想我问,一辈不问也无妨,我只想叫你知,无论你是谁,也无论你从哪里来,你都是我要娶的人。”

    钟荟睛一酸,忍不住又一次自问:钟阿,你何德何能啊?

    “这院名叫十亩之间。”钟荟没没脑地说

    卫十一郎却听懂了,答案呼之:“十亩之间,桑者闲闲兮,行与还兮,是个好名字。”

    “是我六岁时取的,我阿娘说我是大姑娘了,该有自己的院了,这院还未辟来,叫我先起个名儿,那日夫刚好讲到这首诗,”钟荟摸了摸槐树糙的树,仿佛在同一位旧友打招呼,“这棵树是我同阿耶一起栽的,到如今也有十五年了。”

    卫琇本以为自己会大吃一惊,可真的从她得知真相,却仿佛本该如此,心里只有尘埃落定的踏实和安心。

    自从第一次在崇福寺见到姜二娘,他便觉得这小娘上透着说不的古怪。山□□患难时朝夕相对,那似曾相识的觉便愈发烈了,直至她舍替自己挡箭,他实在无法相信她只是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九岁孩童。

    万事开难,迈了第一步,后的便顺理成章,钟荟三五除二,一气将自己的离奇经历平铺直叙地说了一遍,接着便低垂着不去看卫琇,静静地等候着裁决,因着心不安,不由自主地拿指尖往树抠。

    “钟阿,”卫琇走上前来,轻轻将她的手拉开,用拇指指腹挲一她的指尖,突然促狭地笑了,“小时候不大人们怎么威利诱,我就是不肯叫你阿姊,多有先见之明。”

    “嗯,我们阿晏最聪明,”钟荟擂鼓般的心慢慢平复来,也跟着笑起来,踮起脚往他上薅了一把,“我第一回见你就想这么了。”

    “钟阿,”卫十一郎任她过足手瘾,认真地看着她双,“你给我当媳妇儿好不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同你抢饯,好吃的全都给你。”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钟荟微微蹙着眉,冥思苦想,“是不是你小时候说的?快说是不是?”

    卫十一郎只是眉弯弯地望着她笑:“你说呢?”

    ***

    常山公主降后便在钟府住了,一儿也没有要回公主府的意思,钟家诸人期望落空,连人们都怏怏不乐。

    钟先生铁面无私,并不因新婚绸缪对女弟网开一面,拜阁之日去见过崔太妃,回来便勒令她回家学继续课业,司徒姮本就是不学无术之辈,驸都到手了,哪里还耐烦去读书,两人镇日闹得犬不宁,闹着闹着最后总是以上床收场。

    他们新婚燕尔其乐,钟夫人却有些苦恼。看着宝贝女儿就要嫁了,阿娘的放心不,又抹不开面去问,便支使夫君:“喂,阿晏也没个辈提,到时候……那什么能应付过来么?”

    “啊?”钟禅正捧着一帙书看得神,心不在焉地,“哦。”

    “哦什么哦!”钟夫人恼了,使劲拿玉如意敲他,“快去教教阿晏呐!”

    夫人有旨,钟禅不敢怠慢,可哪有岳父的同女婿探讨这些事儿的!他背着手踱,突然心生一计,叫来钟蔚:“大郎啊,过几日阿晏和阿就要成婚了,阿晏家况,上也没个兄,你去教教他那啥,啊。”

    钟蔚心酸涩,卫十一郎才是他耶娘亲生的吧!他成亲怎么不见有人教他,不还是靠着聪明才智和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了么!

    再说了这无缘无故地找卫琇说这些多难堪啊!钟蔚面意识便要拒绝,一个“不”字没来得及说,钟禅:“怎么?翅膀了?还是阿耶的话不好使了?”

    钟蔚心里门儿清,他阿耶必是被他阿娘来的,自己觉得棘手,便拉他这儿来当垫背的。

    不过钟禅都已经搬了父来压他,钟蔚便没辙了,只得命人将卫十一郎请到家

    卫琇知了钟荟的真实份,钟毓便成了他的大舅,想来是要在成亲前耳提面命一番,卫十一郎不敢等闲视之,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钟蔚连喝了两碗苦茶,望了望天,:“还有五日便是你同阿的昏礼了,有什么不懂的么?”

    他说得隐晦,卫琇哪里反应得过来?只他是关心昏礼筹备得怎样,赶恳切地答:“岳父岳母遣了贵府的事和嬷嬷帮我持,很是尽心,阿兄请勿担心。”

    “咳咳,”钟蔚乜了他一,把心一横,“不是那些个,我说的是周公之礼……”只盼着他说没什么不懂,他便能回去向耶娘差了。

    没想到卫琇一听却是正怀,他私底过一番苦工,发奋研读了一阵、之类,可翻来覆去地读,只觉云山雾罩,什么“缺盆,过醴津,陵渤海,上恒山”,他统统都不知在哪儿,正缺个过来人替他解惑。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嘴上却不客气,低:“劳烦阿兄指教。”

    钟蔚傻了,还真要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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