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岁时记 - 分卷阅读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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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领的,然而受用之余,不免更加担心她的将来。

    依她之见,姜明霜这直来直去的,嫁到人复杂些的大家族都叫她放心不,莫说了,她这么铁了心要,一来是被司徒钧了*汤,二来恐怕也是为了自己的缘故——姜家势必要送个嫡女的,曾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女儿走这条路,那就只有从他们姊妹选了,得知大娘对司徒钧有心时,她自己不也松了一气么?

    “阿姊,”钟荟被满心激愤臂力过人的姜明霜一路拽到院里,估摸着屋里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了,这才小声劝,“让她说几句罢了,何苦为这小事将人得罪死了……”

    “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是看着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你,这声阿姊我岂不是白受你的?”大娘义愤填膺,饱满的膛起起伏伏。

    “公主份尊贵,叫她说两句又不值什么,我脸厚你还不知么?还怕人说?”钟荟一边抚她背替她顺气,一边好言相劝。清河公主虽说已经,可谁都知疼这个妹妹,有她说一句好话比韦太后还用。

    故而发现这位要命的祖宗看自己不顺时,钟荟便打定了主意一味伏低小曲意逢迎,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小娘之间又没什么仇大恨,无非就是那些小心思。她知清河公主是个恃才傲的清才女,便把自己往俗气艳丽的路数打扮,可谁知这么一来她越发不豫,钟荟只得另辟蹊径,素面朝天穿旧衣裳门,以今日的遭遇看来也是收效甚微。

    姜明霜冷静来,也知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外人并不知二娘手伤的事,清河公主自然也无从得知,方才她也不过是仗着份压一压二娘,甚至说不上刁难,可是如今妹妹的手伤就是她的痛,不有意还是无心,谁戳她肺她就得炸,哪怕是天王老也不成。

    “哪个怕她了!今儿就算她阿兄在这儿,我也照样这么着!”大娘梗着脖红着脸,其实她小时候养在济源时脾气倔在邻里间是了名的,有什么不顺意可以三更半夜嚎上两三个时辰,表婶说是因为她母生病那阵喝过驴的缘故。

    “阿姊你这可是恃而骄,要不得要不得。”钟荟见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免不了又打趣她两句,叫她不知轻重地掐了两

    有脾气也未必是坏事,与其叫人觉得你柔顺可欺谁都能踩上两脚,还不如明火执仗地骂回去,说不得还能吓退几个比较怂的。

    姊妹俩了禅院,正要顺着石阶往后却有个熟悉的声音:“这就要走啦?好容易见一回,话还没说上两句呢!”却是常山公主追来了。

    公主亲自,姜家姊妹自然不好拿乔,只是这时折返回去见到清河公主未免尴尬,好在常山公主也不耐烦当这个和事佬,如男一样伸了伸:“闷在里怪无聊的,正好来走走。”

    钟荟还记着她方才那一手落井石,也不接话,光不笑地乜她,人薄怒就跟胡饼撒了孜然一样,风味更与平日不同,公主叫她这么带嗔地看一便认了栽,摇摇,伸手向院落里一指,对近伺候的侍婢:“一会儿同住持说一声,将里那株青心玉挖来给你姜姊姊府上送去。”

    姜二娘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显然是在说一株就想打发我么?

    常山公主在心里暗骂自己,叫你嘴贱招惹这丫,吃了那么多回教训还不知她是蚊投胎么?咬咬牙:“回去拿东汉越窑青瓷罐栽上再送去,对,新得的那只,绳纹带开片的。”

    “啊呀又叫殿您破费,多不好意思,”钟荟这才展颜,个如三光般明媚的笑容,亲切地问候,“崔太妃的好些了吗?有些日了,回瞧瞧她去。”

    人总算肯对自己假以辞了,常山公主心里别提多,把先前的怨愤忘了个一二净:“还算旺健,只不能劳累,前日她还同我说起过你,想是惦记你家的藤了。”见姜二娘额上沁薄汗,颠颠儿地从袖洒金扇替她扇风。

    “幸好窖里还藏了两罐,今年园里新收的槐也好,回带些给她尝尝。”钟荟笑

    姜明霜见常山公主有些言又止,知她有话要同妹妹讲,便贴地装作停,落在俩人后,与他们拉开十来步的距离。

    常山公主激地向她,这姜家大娘模样虽比不上妹妹,可比她好太多了。

    “这琴曲是怎么回事?”不着边际地扯了几句风雪月,公主总算切正题,“几年前我明明听你弹过,司徒婵同你争锋是她不对,可她份摆在那儿,连我都要让她三分,你何苦为了一时意气将她往死里得罪呢?”

    钟荟不知怎么与她解释,只得一咬定:“真是撂许多年,旁的曲早忘光了。”

    “那真是可惜了,”常山公主惋惜地,“多少人学了几十年的琴也没你这悟,我一直好奇你这琴是跟哪个大家学的,倒有些卫家的影,莫非有什么师承?”

    “是家里请的女先生,不是什么大家。”钟荟心里一虚,她五岁时同卫七娘、卫六郎一起学琴,是卫昭手把手领门的。

    说起卫家,不免又想起那一家秀逸的人,两人俱是默然。

    过了一会儿,常山公主突然没没脑地:“我记得听你提过,你二兄数年前曾钟氏家学附读过一年,是自己上门投文的么?”

    钟荟,随即有些纳闷:“殿问这个什么?”

    “咳咳......”常山公主脸一红,心虚地把睛往旁边瞟,“替一位表亲打听打听......”

    “表?”钟荟如何看不她的反常?当即毫不留地将她戳穿,“莫非是殿那位远在江南的表兄苏晢苏小郎君?”

    常山公主着这位苏表兄的名招摇撞骗已成惯犯,叫姜二娘说破了也不恼,嘻嘻笑着装模作样:“啊呀,叫你猜了,的确是这位表兄,他仰慕钟公才,不远千里来京拜师,这不是托我打听打听消息么。”

    “殿这位苏表兄这回又看上了哪位小郎君?”钟荟没好气地,钟氏家学里大半是钟家弟,都是钟荟的堂弟,十一到十五岁不等,一儿的青葱少年郎,无论哪个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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