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玉记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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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戏里的样,不能当真……啊!”

    他短促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此失声。

    许平山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不痛快。他把秦梅香放来,然后在怀倒在地之前,一抄膝弯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接着又一次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秦梅香上汗如浆,终于发了一声呜咽。他咬牙闭上睛,死死攥了床单。大床摇晃着发刺耳的动静。

    在这场永无止境的酷刑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十二岁,也是这样疼,疼得想去死。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像一棵草似地死了,于是只得继续屈辱隐忍地活着,盼着有一天地,用前半辈的苦痛唱后半辈的荣华。那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念想。

    没有念想,人是活不去的。

    可到来又能怎么样呢。万念俱灰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想死。

    这样的念一动,便有一滴泪悄悄从去。

    然而这滴泪并没能溜走。摇晃停了来。有淋淋乎乎的东西落在了角。

    许平山把那滴掉了。

    大床重新开始吱嘎作响,许平山的低哑的声音在响起:“放心,不白睡你。”

    这话像一枚锥,扎醒了秦梅香。没错,今时不同往日。他来,不是为了躺着受欺负的。

    疼到麻木,就能够忍耐了。秦梅香睁开,直视着许平山的睛,抬手挲起他宽厚结实的肩,还有那上驳杂的旧伤:“将军说什么话呢……”

    许平山抓住他作怪的手,咬了一:“你这爪可不得了,还是老实儿吧。”他把秦梅香的两只手腕都攥住了,压在的褥上。

    秦梅香斜睨着他,因为疼痛,声音低如耳语:“师座……这是怕了?”

    许平山神一暗:“怕你?”

    秦梅香笑起来。好像是九娘在戏台上的那笑法,却又似乎不是。但那确实是一个冶艳至极的笑容。

    一愣神间就是天翻地覆。秦梅香眨就骑在了他的上。因为痛,脸是惨白的,透明的汗珠顺着面颊往落。可他的笑容还在,低看着许平山:“梅香和将军说过,不是那么来的。”

    许平山抬腰了他一,看着上的人笑容僵了一:“那你说说,是怎么来的?”

    人像骑那样在他上颠簸起来:“这不是,正让您瞧着呢么……”

    这不像风快活,倒像是一场角力。他们一整日没房门。许平山的力和力都好到可怖,秦梅香以往经历过的那些,竟没一个能与之相比。他看走了。许平山瞧着早经风霜,其实还不到三十。酒尚未来得及掏空这人的。或者说,那些荒唐本就是他在戏。

    一个比戏还会演戏的土匪。

    也是。能占山为王到大当家,又领着手人平安洗白,拜将封侯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个鲁愚昧的山大王呢。

    秦梅香昏过去了两次,又两次被醒。迷茫里还听着许平山在他上,像是戏谑像是慨地说:“这怎么像大姑娘似的,还有落红呢?”

    秦梅香手顿时失了分寸。许平山嘶了一气,扭看自己的肩。

    那一抓仿佛送掉了所有的力气。他后来就什么都不知了。

    许平山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的痛快,心里简直比打了胜仗还舒坦。他果真没有看走,这个秦老板,比清小班最好的女人还有滋味。他比女人还,但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征服的快乐比上床本更令人着迷。

    许平山把七天的憋屈都狠狠找补了回来,搂着新到手的宝贝小睡了一觉,神清气理正事去了。他这一日破天荒没有骂人,连看婆婆妈妈的废话文件时都和颜悦的。参谋原来是他的军师,很懂察言观:“这秦老板……好的?”

    许平山嘿嘿笑了一声,没说话。

    参谋笑着摇:“难怪京的贵人都好男旦。既有女人的好,又有男人的好,可不比单单的女人要有意思得多么。”

    许平山想了一:“倒也不是。”

    参谋见他没有再往说的意思,捧着文件去了。

    许平山一面忙正事,一面心里想着要赏秦梅香个什么好东西。都说京里与戏讲究一个捧字,他也少不得要乡随俗。

    谁知滋滋地过了半天,勤务兵小李就慌慌张张地跑来,说秦老板不好了。

    许平山匆匆上去瞧,一打就是心里一。军医在旁边站着,神严肃至极:“染来的烧。”

    他们行军打仗的,都知这意味着什么。许平山伸手摸了摸秦梅香的额得如火炭一般。一阵混的呓语传来,他低听了一会儿。抬起厉声:“还愣着什么?赶往医院送啊!”

    虞冬荣赶到医院的时候,许平山正站在秦梅香病房外后是一排兵。洋人大夫神严肃,用带着音的国语讲:“……他的病很危险,不能带回去,要留在这里……”

    “我要带我的大夫来……”许平山不容置疑

    “不行,不行。”大夫很定地摇:“不要其他大夫。病人需要休息。除非你想害死他。”

    许平山终于妥协了。

    他面严峻地回,迎面看见同样面如霜的虞七少爷。虞冬荣压着火,冲许平山略,转向大夫,用英文说:“我是家属。”

    他彬彬有礼,洋话说得又地,一就得到了医生的好。把况大致代明白,大夫叹着气离开了。虞冬荣回,看见许平山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虞少爷怎么过来了?”

    这人竟然还好意思问!虞冬荣气了个倒仰,焦急地隔着玻璃往里看。秦梅香面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盐,看上去了无生气。虞七少爷的心一痛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还是没躲过!

    “戏园经理给我发电报,说秦老板被您带走了。”虞七少爷当时正在凌源与人谈生意,得着信儿已经晚了一天,赶慢赶回来,就是这么个境况了。

    许平山也不遮掩,坦然:“想带他吃个饭,亲近亲近,没想到成这样。”

    “您这顿饭可真够厉害的,鸿门宴啊这是。”虞冬荣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许平山不动声地看着他:“我是个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虞少爷有话不妨直说。”

    虞冬荣向他后看了一,许平山轻轻一摆边的兵列队走远了。

    虞七少爷把嘴抿成一条线,斟酌着开:“秦老板说到底只是个唱戏的。了他们梨园这行,一辈就只有唱戏这一件正事。这个行当有多苦,不用我说,您想必也听过。他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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