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tou娘子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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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法的。何况,有丽娘在,挑你的可能倒没那么大呢。”

    “是呢,”果儿快人快语:“跟她一比,你得够丑的……”

    “说什么呢!”

    胖丫和吉祥的手同时拧上果儿的胳膊。

    阿愁则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揽住边那三个小伙伴,:“是呢,我们说了那么多,人家未必看得我们呢。”

    但愿看不。她于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只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她却是再没想到,她们当,真有人被挑了。

    *·*·*

    惠明寺里的钟鼓打过巳时不久,教坊的人果然浩浩地到了。

    叫阿愁吃惊的是,那教坊里竟一来了三辆车,另外还有五小轿。

    那些车于慈善局门前停后,便“呼啦”一,从车上来一群叽叽喳喳笑闹着的女孩们。那最后一辆车上来的,则是一些俊俏的少年。这些人,年纪最大的已经有二十来岁了,最小的则不过才十一二岁。

    而正如之前果儿说过的那样,不是女孩还是男孩们,一个个都穿着轻衣裘,且他们看起来似乎对自己这一华丽的衣衫并不怎么看,便是这会儿天上飘着小雪,掌院又特特从男院里挑了一批男孩过来替他们撑起伞,这些人也全都不在意那雪是不是会沾衣裳,只自顾自地声说笑着。

    和果儿直直盯着那些男孩女孩上那华丽的衣裳看个不休不同,阿愁兴趣的却是那些女孩们脸上的妆容——那抹得如喝醉了一般又白又红的脸颊,那如虫般有吓人的眉形,以及那用檀黑染成状或樱桃状的……若不是这些女孩们都还不够胖,阿愁险些要以为她们是从那上飘来的了。

    就在她好奇打量着那些女孩们的妆容时,那五小轿也已经停了来。几个男孩女孩迎过去,将轿之人扶了来。

    一个轿来的,竟是个穿着官服的老儿。阿愁搞不清他上的官服是几品,但显然他确实是个官,因为掌院正哈腰地冲着那人自称“官”。

    因这慈幼院为朝廷所设,所以便是掌院是个女人,她上依旧有着品衔,大小也算得是个官儿——当初在得知掌院居然是个从九品的官儿时,阿愁还险些以为自己是穿到武则天时代的大唐去了。只是,当她打听到今年是宣仁十二年后,她便再不这么想了。她一直记得上学时,他们那个历史老师曾嘲讽武则天是个标准的女人,最是喜新厌旧。基本上她当政时,没一个年号是用到五年以上的。所以,即便阿愁不记得那位女皇当政时期那些叫人的年号,只冲着这宣仁“十二”年,就基本可以肯定,这里面没那位武皇陛什么事儿……

    掌院称呼那个老为“王奉銮”。后来阿愁才知,原来“奉銮”并不是这老的名字,而是他的官职名称,全称:教坊司奉銮,掌教坊司的一切事务。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阿愁才知,她于心里一直怀着偏见的教坊,其实还是正而八经的“国家政府机关”。而且,教坊也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红灯区”,严格说来,教坊倒是更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歌舞团或大剧院,是个负责于逢年过节期间,在朝廷主持的各敬神祭祀活动上奉演礼乐的专门机构。另外,就是阿秀所说的“教化百姓”的职能了。至于她一直暗暗担心着的“红灯区”功能,其实严格说来,应该算是教坊里一心照不宣的“职场潜规则”……

    掌院唠唠叨叨地替阿愁至今不曾见过的那个慈善局向老歉时,后面那四轿里的人也陆续走了来。

    那是三男一女,上同样也都穿着官服。三个男,两个年近五旬,一个看着只三旬年纪;那唯一的一个妇人和掌院年纪相仿,约四旬左右。

    妇人举止投足间透着与众不同的优雅,且和教坊里那些把自己画成一朵儿似的女孩儿们不同,她的妆容极其淡雅,竟有些类似后世的妆一般。

    她一了轿,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这妇人和掌院一样,也穿着从九品的官服。阿愁听到掌院称呼她为“左韶舞”,又称呼一个举止里带着些娘娘腔的五旬老为“右韶舞”。当掌院叫着这几人唯一一个略年轻的三旬男为“左司乐”时,阿愁不禁惊讶了一。自古以来就是以左为尊,她再没想到,这看起来最为年轻的,竟是占着“左司乐”的职位,而那个看起来一副德望众模样的白胡儿倒仅只是个“右司乐”。

    当那个年轻的“左司乐”以一极潇洒的姿态,从小厮手里接过一竹杖,又像盲人一样以竹杖敲击着地面时,站在阿愁旁的果儿忽地凑到阿愁耳旁悄声说了句:“竟是个瞎。”

    都说瞎耳朵灵,立时,那个瞎向着她们这个方向转过来,直把果儿吓得一缩脖,忙不迭地往胖丫的后藏了藏。

    因天上着小雪,掌院很快便将那教坊的一众人等都迎了慈善局的大堂。直到大堂的门关上,在冷风冷雪站了有半个时辰的阿愁等人才终于得了解散的指令。只是,因要候着教坊里的人来挑选,他们还不能走开,便又被老龅牙等给撵了他们吃饭的那个大厅里。

    显然老龅牙也对那些教坊司的人很好奇,只匆匆威胁了他们几句后,就把束他们的任务给了那些“狗”们,她则和那个男院一同急急赶去了前面。

    院们一走,厅上就响起了孩们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果儿跟胖丫讨论着教坊里那些女孩的妆容打扮时,阿愁则对那个“左韶舞”更兴趣,便问着果儿:“那个左韶舞,看着就不太一样呢。”

    “那是自然,”果儿扭,“那是叶大家。你忘了?今年盂兰盆节的时候,那个在台上舞的,就是她。”

    胖丫也探过来:“我听说,她曾去给圣人表演过呢。圣人原要留她在京城教坊司任职的,不过因为她是南方人,对那边的土不服,竟闹到险些丧命的程度,这才被放了回来。”

    “什么呀,”坐在她们对面的一个女孩探着:“那只是对外的一说法罢了。我听说,是京里教坊司的人怕她留在京里夺了圣,悄悄给她投了毒,她才险些丧命的。”

    “哎呦,”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捂着嘴作神秘状,压着声音对众人:“那也不是真的。我听说,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圣人看上她了,可那位死活不同意,所以她才被人投了毒。”她抬手悄悄指了指天,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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