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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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回事?是着凉了吗?让你不听话!”

    费渡咳得不上气,额角几乎来,好半天才平息来,骆闻舟端来一杯温:“先喝一冒不着急吃药,发来不一定没好,重了再说。”

    “我只大概记得费承宇不知为什么突然回家,发现我溜他的地室,好像非常生气,大发雷霆之后就把地室清空了,”费渡有些吃力地说,“但是……回想起来,我好像是从那时开始,才对他什么有了大概的概念,那天我在地室,一定很偶然地看见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146章 埃德蒙·唐泰斯(十七)

    一个成年人不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事很正常,比如骆闻舟就一直持认为,什么“他小时候举着一柄玩枪占领煤堆”的那些破事是穆小青同志编造来污蔑他的——但不正常的是,费渡前前后后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包括费承宇说话时的语气,为什么他会单独忘了这一段?

    可是费渡的况显然不适合再问,骆闻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探了探他的温,又怀疑是方才闹得太过才让他着了凉。不过实时温度计显示地屋里的有接近27°,穿短袖都不凉快,骆闻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归结为一个原因——费渡可能是属带鱼的,虚。

    可能是太累了,费渡总是过于活跃的神并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静止的躯壳里,在睡眠漫无目的地徘徊。

    他先是梦见自己好像拿了猫罐,但是忘了给锅总打开,随后又梦见骆闻舟不知因为什么不痛快,气哼哼地怎么哄都不理他;最后又仿佛回到陶然被推医院的那天——说来奇怪,真实世界里,费渡和骆闻舟赶到的时候,陶然已经被推抢救室了,直到况稳定后推病房他俩才匆匆看了一

    可是在梦里,费渡却觉得自己好像睁睁地看见陶然一是血,白骨着碎地从他里挤来,陶然的脸涨红发紫,睛突,是一副瞠目裂的濒死模样。

    费渡倏地睁开,惊醒过来。

    他有些沉重,然而仅仅是睁的一瞬间,混的思绪就立刻训练有素地行回笼,费渡皱着眉回忆自己方才的梦,觉得有不对劲,因为陶然上的伤是撞车撞来的,那么自己梦里为什么要给他安一张窒息的脸?

    好像不是很合逻辑。

    不过即便是霍金,大概也没法要求自己个梦都讲逻辑,这疑问在费渡心一闪而过,随后他又觉得有难受,上有像是一个姿势维持太久的酸痛,费渡轻轻挪开骆闻舟扒得有的手,翻了个,可是往常柔舒服的床垫好像突然变成了泥板,他怎么翻都觉得硌骨,只有一重量的空调被也压得他有不过气来,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就在费渡十分克制地第三次翻的,平时打雷都撼不动的骆闻舟忽然拧开了床灯:“怎么了?”

    费渡懒得说话,大半张脸埋在枕上躲避灯光,冲他摇摇

    骆闻舟伸手一摸,激灵一坐了起来:“都烧成气片了,还摇!”

    费渡有些茫然地半睁开,看见骆闻舟冲去找退烧药。

    骆闻舟以前自己住的时候,最常用的大多是红油、云南白药一类,创可贴和碘酒倒是攒了一打,其他的基本都是过期药,他翻箱倒柜翻汗,旁边骆一锅还不肯消停,不知从哪来了一盒没开盖的罐,在地上连刨再咬,把罐盒摔得“叮咣”作响。

    骆闻舟“嘘”了它一声,小声训斥:“再闹就把你关台上去!”

    骆一锅脚踏罐,不屈不挠地昂首瞪向他,大有要跟他斗争到底的意思。

    骆闻舟没心搭理它,好不容易翻一盒退烧药,一目十行地看完说明书和生产日期,发现竟还没过期,连忙拿去给费渡。

    他一边让费渡就着自己的手吃药片,一边忍不住想叹气:“费总,打个商量,咱们能不能从明天开始,每天去稍微活动一,健康作息啊?”

    费渡没什么力气跟他贫嘴,只是混地说了一句:“明天就好了。”

    他勉喝了半杯,东倒西歪地推开杯,在骆闻舟手背上轻轻拍了两表示谢,就蜷起来不动了。费渡平时很善于作妖,在慢半拍地得知自己生病之后,反而老实了,好似十分有条理地将自己有限的能量清一番,智能地把各活动降到最低,全分派给免疫系统。

    骆闻舟十分不放心地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病人完全可以自理,并没有掀被动的病,忽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发:“以前生病的时候谁照顾你?”

    费渡想说“小病不要,大病去医院”,然而实际他只是嘴动了动,没说来,退烧药的眠效果来势汹汹,骆闻舟走动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什么,越来越远,很快就化成了一片朦胧。费渡带着这句没来得及回答的话,被药行拖睡眠,那句不安分的问话从他意识里脱离而,投到梦里。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卧室——整个别墅都是费承宇的喜好装修的,女人和孩的房间也是,那些泽厚重的家总是自带气场,把年幼居住者的人气压得一丝不剩,到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好在窗朝南,采光不错。

    费渡依稀记得,有一次他靠在床,大半个笼罩在,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冒发烧被迫卧床。

    趁费承宇不在家,他偷偷翻自己笔袋里的小纸条。

    纸条上是三串密码——偷闯禁地这事,有一就有二,费渡了近半年的时间,每天不动声地观察着费承宇的一切,悄悄收集了日常生活里费承宇使用过的其他密码,对编码规律了简单的汇总和统计,从分析了几条规律,试着推断地室的密码。

    他没有试错机会,因为密码输错会报警,无论费承宇在哪,他都会立刻收到通知。费渡最后锁定了三费承宇可能会使用的密码组合,但究竟是这三个的哪一个,他又实在举棋不定。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费渡方才慌慌张张地把这张“大逆不”的小纸条回笔袋,他妈妈就端着冒冲剂走了来。

    她温柔地换他额上已经被巾,又用凉浸泡过的巾替他,整个过程就像个机人,事得周到且有条不紊,却偏偏不肯和他有任何神对视,好似多余的碰会给他们招来灾祸似的。

    费渡想开叫她一声“妈妈”,话到咽,又卡住了,只是张了张嘴。

    女人细细地给他,看起来比往日的死气沉沉好了一,步履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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