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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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过了,可就好比是大海捞针,你单知里有,就是找不着。拖了很久,手又不是没别的事,送到市局的案哪个不重要?实在没辙,只好撤了。只有顾钊私里一直没放弃,那段时间,我看他明显是手,问也不说,别人还当他是谈恋了……现在想来,可能是私里补贴给线人了。”

    骆闻舟没嘴,知他要说到关键地方。

    “我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上老丈人家门,跟老喝了酒,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快十了。有醉,我自己一个人抄近路去坐公车,路上突然接到老杨电话,说是事了。我当时都没明白了什么事,就好像冥冥有什么觉似的,激灵一,酒瞬间就醒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看见老杨正拎着一个人的领,脖爆起老,就跟要打人似的,旁边一帮兄弟死命拉着他——他手里拖着的那个人我们都认识,代号叫‘老煤渣’,是个职业线人,这一行四五年了,在市局刑侦队里备过案的,合过我们好多次行动,一起死过,能算是半个自家兄弟。”

    骆闻舟想了想,斟酌着措辞说:“罗浮大火,我听说有人逃去了,指认顾钊是这场大火罪魁祸首的目击证人——就是这个‘老煤渣’吗?”

    “是他。老煤渣被老杨一只手拎着,嚎得声俱泪,说顾钊平时对他不错,他不能这么着,不能说。”陆有良轻声说,“我当时一听这话,再一看老杨的脸,心都凉了。”

    “后来仔细审了几遍,老煤渣终于承认了,说顾钊私索贿已经不止一次,都是借着查案的名义。让跟他比较熟的几个线人拿着卢国盛的指纹模,先盯住了一个目标,摸清环境,再把指纹在人家店里,顾钊假装接到线报上门搜查。直接开单,不钱,就说这地方窝藏通缉犯,有指纹有‘证人’,让你生意也去。”

    “死无对证,一面之词,”骆闻舟说,“其他证据呢?”

    “第一是法医的验尸结论,顾钊死前确实和罗浮的负责人发生过肢冲突,细节和目击证人证词对得上。”

    “第二,是我们在顾钊值班室的储柜里找到了一打一样的指纹模。”

    “第三是人证,老煤渣一个人说的,老杨和我们都不信,但我们在火场现场的残骸里找到了一个没烧完的笔记本,是顾钊平时贴带着的那本,烧掉了大半,上面隐约能辨认几个地名和人名,人名都是线人的代号,地名则应该是顾钊近期走访过的商――我们把这些人全都给叫来问了话,只有一个商老板可能是怕惹麻烦,一问三不知,不肯作证,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招了。”

    骆闻舟心里一沉:“证人都是备过案的职业线人?”

    线人有很多,有为了赏金起哄的,有零零散散“打零工”的,有罪立功的,还有就是职业线人,这些人在警队里有备案资料,跟警方合作过不止一次,有时候几乎就像警察的卧底,信任度,关系非常密切。

    证据链不够无懈可击,可当事人已经死了,证人又都是这……

    “顾钊生前为人仗义,和线人关系好是了名的。”陆有良说,“他们的供词,我们不得不慎重。最早现卢国盛指纹的酒吧监控没拍到卢国盛,酒吧的工作人员对卢国盛没印象,却有一个调酒师指认了老煤渣,老煤渣后来承认,卢国盛的指纹是他伪造的——也就是说,这个失踪一年的通缉犯在燕城现的事,完全是人为造、虚乌有。”

    仔细想想,一个在本地制造了轰动案件的通缉犯,能藏匿一年之久不被发现,还大喇喇地在外面喝酒,这件事本就让人充满疑虑。再加上顾钊对这事非同一般的工作和执着,与他独自行动、甚至藏藏掖掖的行为……骆闻舟觉,单以局外人的光看,他已经快被这个结论说服了。

    “但是说他索贿,索贿的钱呢?存放地在哪?用途是什么?”

    “钱在他家里,现金,床底来的,总共有五十多万,数目跟证人说的大对得上——他母亲得了癌症,老太太自己都不知,诊断书在那堆钱面压着,顾钊家境很普通,父母是农业,父亲没得早,家里人丁也不兴旺,母亲在他们镇上一个百货公司工作,工作是临时工,公司也不正规,早些年人都没有保险的意识。一场大病来,这些钱恐怕都还不够。”

    动机明确、证昭昭,铁打的证人言之凿凿。

    别说顾钊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也说不清楚。

    “当时的社会环境没有现在宽松,网络也不发达,市局了这么大的一桩丑闻,当事人又死了,所以领导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不许再提,现在你去数据库里查,是查不到的……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真相来得太迟了。

    骆闻舟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说:“陆局,有一我觉得很奇怪。”

    陆有良抬起,正对上骆闻舟从后视镜里折来的目光。

    “咱们破案率不是百分之百,总会有些案是没结果的,在警力有限的,就得着轻重缓急暂时搁,但专案组撤了,案还在,只要不违规、不跟其他工作冲突,相关负责人继续追查,一问题也没有。”骆闻舟说,“顾钊当时为什么非得独自行动?”

    即便他是不想给别的同事增加负担,选择单独调查,但一旦查展或者有新想法的时候,他就必须要找同事合——因为规定,警察私行动,在没有知会任何人的取得的证据是不合规的,拿回来也是仅供参考,没有价值。

    陆有良短暂地沉默了去。

    骆闻舟缓缓把车停在路边,车对准了市局正门,公安标志上硕大的国徽折着正午的日光。

    “陆叔,”骆闻舟低声说,“这里就您和我,该说不该说的,不会第三个人的耳朵。”

    陆有良垂睛,终于几不可闻地了声:“对,如果顾钊是冤枉的,那只有一可能,就是我们的队伍不净。”

    车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陆有良有一没一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陆有良:“意外发现卢国盛的指纹后,我们在原本的悬赏上又加了五万,公示后,几次三番接到举报电话,说是在某地见过类似的人。不多快赶过去,都是一无所获——后来这也成为通缉犯一事不实的佐证之一。”

    “备案线人的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只有自己人知他们的份,”骆闻舟说,“贼不可能跑到公安局里偷摸狗,如果顾钊是被陷害的,往他值班室的储柜里放东西的也只能是自己人——顾钊当时疑心市局有鬼,所以选择了私调查,但他也知规矩,最后查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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