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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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发生冲突的?”

    “嗯,她息事宁人,为了掩人耳目,还要把我打发走——给了我一笔钱,说是等她彻底解决这些事,我再回来,钱我没拿,我知那娘们儿是想让我这个麻烦离她远。”卢国盛冷笑了一声,“可我还是妥协了,因为她给我看了检报告……说那孩其实是我的。”

    监控室里的陶然飞快地嘱咐旁边的同事:“去对比一梁右京和卢国盛的DNA。”

    骆闻舟:“然后呢?”

    “我回了家,心气一直不平,也没攒钱,了那件事——就是抢钱。”卢国盛低声说,“成了两票,警察也抓不住我们,我胆就大了,血气也上来了,一次喝多了,给那个勒索我的贱人打电话,说我总有一天要死他,结果……过了几天,就收到了一封信。”

    “是什么?”

    “一沓照片,打来的小孩的照片,耗似的一团血,有的地方能看是人,闭着,四肢……还有小碎骨都摆在旁边,放在一个……”卢国盛伸手比划了一,“托盘里。”

    骆闻舟气:“你是因为这个,迁怒了第三个受害人,还把他的四肢也砍了来,尸一团血模糊?就因为这个倒霉也是个开货车的,刚好那天阎王叫他,让他经过你们埋伏的路段。”

    卢国盛一扬眉:“唉,是啊,后来想想,对不起那兄弟的,其实跟人家也没关系,不过反正我们也得杀他,怎么杀也没多大差别,算他倒霉吧。”

    监控室里的费渡叹了气,转过,目光好像穿墙而过,落在等在外面的陆嘉上。

    人为什么非得知真相呢?有些荒谬的真相知了,反而不如一辈蒙在鼓里来得舒坦。

    “但其实那个孩没死,是司机接了你的扰电话以后故意拿来气你的。”

    “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其实去了城里,”卢国盛说,“我想先宰了那个女人,再去剁了那个贱人,结果看见她好好地着肚从医院里来,那老王八陪着她,还不知自己上变绿了,我却机缘巧合地躲过去一次。”

    卢国盛说着,咧开略微有些歪的嘴笑了笑:“就冲这个,我觉得我走妻儿运。”

    骆闻舟简直无言以对。

    “我在城里躲了一阵,到都贴着我的通缉令,有一次住小旅馆的时候被前台认来了,那人当时没说什么,等我一屋,就偷偷报了警。”卢国盛气,“可是……那天在警察来之前,就有几个人找到了我……领的就是生态园加油站里的‘牧羊犬’,我们那一个基地都是他的。”

    监控室旁听审讯的所有人鸦雀无声,只听卢国盛漫不经心地说:“他在警察来之前把我带走了,给我办了假份,那会我们都住在一家叫‘罗浮’的夜总会里,鱼龙混杂地藏着。可是那天我女儿生,我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看了,回来心里难受,找了个地方喝酒,没想到两拨人闹事,打了人命,我那天有喝多了,不小心在现场留了指纹。”

    “差让警察循着踪迹找到罗浮。”那斜的凶手好似讲起什么惊险的趣事似的,摇了摇,“幸亏他们反应快,放了把火烧了那地方,推到那个傻警察上,我们才脱。”

    第128章 韦尔霍文斯基(三十八)

    骆闻舟摸了烟盒,低一看,才发现刚才最后一烟已经给了卢国盛,他手里只剩一个瘪的空盒。

    他坐在这众人瞩目的审讯室里,过气烤着后背,他却仿佛置于荒郊野外的葬岗,亲手挖了一腐烂的旧棺材。

    目惊心,几乎要气才能坐稳。

    骆闻舟端起茶杯,把里面的凉一饮而尽。

    “你说你们自己烧了罗浮,”骆闻舟清了清嗓,咬字很重地说,“还推到了一个警察上?那个警察叫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十多年了吧……十四、快十五年了。”卢国盛伸手指搔了搔额,轻轻一撇嘴,“你问我警察叫什么?我哪知?”

    骆闻舟缓缓地把那空烟盒成了一团,在手心里来回了几次,然后他偏看了一监控的摄像,仿佛隔着那小小的仪与一众目瞪呆的旁听者们对视了一,随后他面无表地收回了自己有些吊儿郎当的坐姿,缓缓推开了那“棺材”腐烂的盖。

    “十四年前,市局里有个刑警,名叫顾钊,是327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一直对没能抓住你这件事耿耿于怀。有一天他无意得知,一起聚众斗殴的事件现场找到了一枚与数据库你的指纹相符的印记,他开始循着线索搜查,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罗浮’上。”

    监控室里一片哗然,有人脱问:“什么况,老陆,有这事吗?”

    “等等,顾钊……我记得这个人当年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知的?”

    陆有良一言不发,整个人好似一座敦实的石像。

    骆闻舟:“可是追查到这一步,后来却不了了之,顾钊死于罗浮大火,涉嫌故意杀人、勒索、收受贿赂,所谓‘通缉犯的指纹’也只是他勒索的工,系虚乌有,这件事被当成一桩大的丑闻掩盖了起来,直到今天。”

    卢国盛回忆片刻,表示同意:“差不多吧,大概就是这意思。”

    “所以你们确实曾经用‘罗浮’当过据,顾钊蒙受了不白之冤。”骆闻舟说,“你们怎么的?”

    卢国盛颇为玩味地把“不白之冤”念叨了两遍,冲他一耸肩:“骆队,我只是个小人,你问我,我问谁去?当年要是没有这个警察当挡箭牌,我们都得玩完,我还担惊受怕呢。”

    肖海洋在监控室占了一个小小的墙角,好似被一盆的白漆当,心里是一片坏了知觉的空白。

    周遭的人、声音乃至于整个世界,都跟着成了一锅粥,半晌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正被费渡狠狠地扣在墙角。

    费渡一手住他的肩,一手捂住他的嘴,眉目间好像染着一层冷冷的霜。

    肖海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睛,觉得那珠像两片漠然的玻璃,随意反微光,照见他自己狼狈而扭曲的面容。

    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想不起来自己是该喜该怒,好似神智短暂地了闸,只是一阵茫然。

    火烧火燎的茫然。

    不知过了多久,费渡才松开牵制着他的手,监控室里灯光晦暗,所有人都被卢国盛那句话震住了,恨不能给他那张嘴加个快,没人留意到这小小的角落足以把人淹没溺毙的悲与恨。

    十多年来,绷在肖海洋脑里的那弦毫无预兆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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