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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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浮现在大多数人脑里的,总是“我应该收拾什么细”“怎样和亲朋好友在一起”“怎么保证自己逃难途的基本生活所需”等等类似“野外生存大挑战”的计划。

    骆闻舟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即使无数次的归纳总结各离奇的犯罪动机,也只能用一些漂浮在纸面上的词语去臆测当年那女孩的心境。

    为什么二十年来,再没有现过相似的事?

    当年的苏筱岚与现如今的苏落盏,这对畸形的母女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费渡问:“你可以偷偷放我去和苏落盏聊几句吗?”

    骆闻舟回过神来,心说,那不是扯淡么?

    他刚打算一回绝,一抬,正好看见费渡靠在楼对面的墙上,目光静静地落在自己上,他很少注意到费渡的目光,因为成年人之间,除非是打算架或者打算谈恋,否则一般不会没完没了地互相盯着对方的睛看,而印象里,费渡给他的神大多是揶揄的、冰凉的、冷嘲讽的……每一翘起的睫都在齐声呐喊“我看你不顺”。

    从未像此时一样安静无害,甚至上费渡方才那句“偷偷”,骆闻舟要自作多地从咂摸了一的味,他整个人一滞,打算脱的一句“放,开什么玩笑”登时说不了。

    这就是男人的劣啊!

    骆闻舟心里哀叹一声,语气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很多:“那恐怕不行,不合规。”

    “上次不就让我旁听了一回审讯……”

    “那是领导特批的。”

    “再让他批一次,毕竟我跟苏落盏直接对过话,”费渡他那惯常的、带着玩世不恭的似笑非笑,“而且我之前写过一篇关于‘受害人’研究的小文章,前不久还有幸被一位老师看,收了相关学科第三版教材的参考资料里。对了,今年四月份我还拿到了燕公大应用心理的一个研究生名额,过了九月,说不定也能算半个人员了——骆队,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上回那位事很灵活的领导?”

    骆闻舟:“……”

    这他妈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52章 亨伯特·亨伯特 十九

    哪怕费渡突然脑残,在市心非法飙车,被骆闻舟亲自逮回来关小黑屋,听起来也比他现在这话正常。

    骆闻舟两侧的太不止,过载的CPU才刚降了一次温,看又有要熊熊燃烧的意思——四月份拿到的名额,就算费渡财大气、门多路广,开始准备这件事应该也是去年的时候了。

    为什么?

    他是一觉醒来突然醉心学术?急吃饱了撑的?为了追陶然?还是突然发现自己厌倦了这个充满铜臭的世界?

    这时,楼大约是有些拥挤,一个年女人手里拿着的照片被不小心碰掉了,她忙伸手去够,可是一阵风正好过来,把陈旧的相纸卷向了更远的地方,这分明只是个无关要的小意外,对于神经足够脆弱的人来说,却仿佛冥冥暗示了什么似的,那女人突然崩溃,踉跄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沙哑而富有穿透力的哭声扶摇直上,顺着楼的窗隙刺了来,而在这令人不安的喧嚣,一个法医科的技术人员小跑着过来:“骆队,你们昨天送过来的样本检验结果来了,布条上的血迹就是曲桐的!”

    骆闻舟了一气,看了费渡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往陆局办公室走去。

    二十分钟以后,费渡拎着两盒冰激凌走了暂时收容苏落盏的房间,往小桌上一放:“吃吗,要哪个?”

    苏落盏看了看他,犹豫片刻,指了指草莓的。

    费渡把草莓的让给她,自己拿起了另一盒,接着,他又从兜里摸一副耳机在手机上,打开一个球赛直播,翘起二郎,边吃边看,不搭理她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苏落盏刚开始安安静静的,不怎么和他有神接,吃到一半,发现对方毫无开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主动看了费渡一,她的目光扫过费渡的衬衫、手机,最后落到了他搭在桌上的手腕上。

    苏落盏歪对着他的手表打量了片刻,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了两:“你的表是真的吗?”

    费渡可能是没听见,全无反应。

    苏落盏等了一会,伸手指,越过桌面,轻轻地在他手机旁边敲了两

    费渡这才被惊动,揪了一边的耳机:“嗯,什么事?”

    他手机的音量放得很大,安静的屋里,能听见解说员的吱哇叫从耳机里漏来。

    苏落盏咬着塑料勺的一角:“你是来什么的,不审我吗?”

    “哦,同事忙,让我过来看你一会。”费渡好像舍不得离开手机屏幕,目光只分给了她一秒就又落回了球赛上,答对得十分心不在焉。

    别人问东问西,那女孩就装疯卖傻,可别人对她不兴趣,她好像又觉得不甘心。

    苏落盏刚开始隔一会往费渡那里瞟一,后来吃完了冰激凌,脆盯着他看起来,主动搭话问:“你也是警察?”

    费渡懒洋洋地回答:“实习生。”

    “实习生很有钱吗?”苏落盏非常成人化地挑了一眉,“你的表好像贵的,是真货还是仿?”

    费渡似乎觉得她这话十分好笑,先是十分讶异地挑起眉,随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声:“你还知什么叫‘仿’,小姑娘,这都谁教你的啊?”

    苏落盏的脸倏地一沉,明显被他这逗小孩的轻慢态度冒犯了。

    她记得这个左臂受伤的男人,当时在苏家老宅,他对她也是这样,好像不相信她能什么,也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威胁。

    发觉自己瞒天过海的时候,心里往往是得意的,然而这得意并不能持久,因为“扮猪吃老虎”的重往往是在“吃老虎”环节上,一直扮猪肯定是没什么快的——尤其还被人当成猪。

    苏落盏咬了一,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对方是真的对她不兴趣,还只是在惺惺作态,过了一会,她忍不住半真半假地抛了一个鱼饵,回答说:“那些叔叔们教我的。”

    费渡一顿,却并没有追问她是“哪些叔叔”,他只是十分怜悯、又带着几分哄骗似的敷衍对她说:“以后没事了,你放心。”

    这态度让苏落盏觉得好似一脚踩空,她忍不住又追问:“你的意思是我没事了吗?”

    “我是说不会再有坏人伤害你了,至于这件事怎么理你的问题,这还要再看,不过你的问题不严重,而且还小,不用负刑事责任,我估计只是收容教育吧,”费渡想了想,终于停了他那该死的球赛,好像重新想起了自己“警察”的职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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