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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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一再卖吗?”费渡没好气地看了看自己皱的上衣,试着动了一觉浑恐怕有多淤青,哪都疼,于是坐在车里没动地方,有气无力地对骆闻舟说,“你自己把买家领来吧,我走不动了。”

    骆闻舟倒也没求,只是看着他那好似痪的德行嗤笑了一声,把这个还没有镜结实的男人撂在车里,独自走了。

    费渡以为他是打算顺路办什么事,他自己是个蹭车的,没理由要求别人服务到家,因此并不在意。

    他把副驾驶的座位又往后调了调,占了车空间的大半江山,整个人几乎要躺了,半合着一靠,在绵延不绝的疼痛,想起了他方才遭遇的那场车祸。

    看错路标、错把油门当刹车……这些事屡见不鲜,究竟是主观故意的,还是肇事司机手忙脚时的疏忽,这谁也说不清。

    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是谋杀,后者只是事故。

    这样看来,车真的是一件能绝佳的谋杀工

    就在费渡琢磨这些事琢磨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车门响了,骆闻舟回来了。

    费渡漫不经心地偏看了他一,震惊地发现他手上竟然拎了一个糕,浮夸的纸盒上画满了蜡烛和愚蠢的卡通人

    费渡意识地往靠近另一侧车门的方向躲了一,仿佛骆闻舟手里拎的不是糕,是颗炸弹。

    “没见过生日糕?躲什么,糕又没打算非礼你。”骆闻舟把糕盒放好,“理事故那哥们儿不是登记你份证了吗?别告诉我你份证上的日期是错的。”

    费渡比他胳膊上的石膏还僵,整个人了一随时打算车逃跑的不稳定状态里。

    然而终于还是没有,在骆闻舟车上民谣、通俗与民歌行串烧的车载音乐里,费渡保持着这状态,一直到骆闻舟在自己家楼停好车。

    “人家大夫都说了,让你戒烟戒酒戒,我看你一手石膏,今天也别去招摇过市了,就跟‘老年人’验一红的生活吧。”骆闻舟冲他一仰,“来。”

    费渡用意味不明的神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揣起隐隐作痛的胳膊,半不遂地从车里蹭了来。

    他走得太慢,骆闻舟不时得停来等:“至于吗少爷?幸亏我们家在一楼,要不然还得背你上去。”

    费渡没吭声、没回嘴。

    他像只一次到了别人领地里的猫,脊梁骨上的每一截骨都充满了警惕。就这样一步一挪地来到了骆闻舟家门。骆闻舟刚一开门,“一家之主”就探了一颗早早准备好的小圆脑袋,往外张望。

    骆闻舟:“去,骆一锅,别挡!”

    骆一锅的视野被他手里的大纸盒挡住,疑心这是铲屎工给它老人家贡的新鲜玩意,遂不客气地伸了脖,吊起爪去抓,被骆闻舟疾手快地在爪上敲了一,骆一锅愤然落地,“嗷嗷”叫了两声,直到这时,它才看清了后面还有个陌生人。

    费渡和骆一锅对视了一,费渡比较敛,只是后退了小半步,骆一锅则当场炸,发一声不似猫声的惨叫,它四爪并用地来了个平地猛转,爪和打的地板互相,瞪起一双玻璃球一样的大,压低重心,随时打算扑上来拼命的架势。

    就着这个勇猛的姿势,它再次和费渡对视了片刻,片刻后,骆一锅当机立断,放弃战斗,也不回地钻了沙发里,不来了。

    骆闻舟:“……”

    养了一只这么怂的猫,他多少觉得有颜面无光。

    “不用换鞋,”骆闻舟一指沙发,“随便坐,哎,这猫以前没有认生的病来着,上次有个同事过来,它还追着人家‘哈’了一路,怎么就单怕你——骆一锅,你给我来,沙发底土,回又往我床单上蹭,王八!”

    骆一锅装死,一动不动。

    骆闻舟冲沙发吼:“你还吃不吃饭了?”

    这回听见了,沙发里小心翼翼地探了两翘起来的胡,随即,它嗅到了陌生人的气味,又果断缩了回去。

    骆一锅同志居然给吓得绝了。

    骆闻舟无奈,拆开个猫罐扔在它的饭碗旁边,又在旁边柜橱里翻了翻,摸一个糖盒丢到正襟危坐的费渡面前:“你看看过期没有,我去随便炒几个菜。先说好,我不伺候少爷,我什么你吃什么,别那么多病。”

    费渡难得没有提异议,他的坐姿板正得要命,好像不是沙发,是世界屋脊。

    骆闻舟走开之后好一会,他才有吃力地单手打开了面前的糖盒,里面的品千奇百怪,大概还是过年时候买的那什锦糖盒,几块巧克力已经化成了十分后现代的形状,让人一看就毫无……最底一格却是一盒糖,老式的、制滥造的包装,总是不规则的糖块形状,往死里黏牙——他记得这东西的味

    费渡缓缓地取了一块糖,用牙尖撕开,扔嘴里,随即,他将目光投向了厨房,油烟机轰鸣作响,菜刀和案板有节奏地互相撞着,骆闻舟的背影在那里时隐时现。

    骆闻舟嘴上说“随便炒几个菜”,其实还是认真了,在非常短的时间料理了荤素搭的几菜,他把糕摆在间,想了想,又蜡烛着。

    骆闻舟抬起,正对上费渡的睛,他于是地说:“看什么看,我不会给你唱生日歌的,你打算许个愿吗?保佑明年生日不被车撞这也行。”

    费渡:“哦。”

    两个人对着糕上憨态可掬的卡通蜡烛面面相觑片刻,气氛古怪极了,好像在对过往岁月沉痛哀悼。

    骆闻舟立刻就后悔了:“你还是快了吧,这样有二。”

    全世界各各样的糕,鲜少有费渡没吃过的,唯有生日糕对他而言十分陌生,似乎还是很小的时候尝过,费渡当时家里来的客人很多,生日基本是过给外人看的,那昂贵的糕只给了他象征的一小块就被端走了,隔天他再想找,已经没有了——因为油放一段时间就不新鲜了。

    其实生日糕和普通的早餐糕有什么分别呢?充其量只是多几个蜡烛留的小孔,可费渡总觉得那味是不一样的。

    骆闻舟的手艺也十分可圈可不足是没有酒,骆队谨遵医嘱,只给了他一包钙的早餐

    有一些老年男在外面总结陈词次数多了,回家面对老婆孩也总不自觉地把这不良作风搬来,骆闻舟小时候最讨厌他爸吃饭之前先训话的病,谁知耳濡目染二十年,他居然也被传染上了。平时跟骆一锅在一起,这病尚且在潜伏期,今天饭桌上多了个费渡,一就发作开了。

    “又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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