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闻舟
觉肖海洋可能不知
什么叫“放松”，于是放弃了这方面的努力，他正
来，单刀直
地问：“你究竟是立功的同行、证人还是嫌疑人，都得看接来的调查结果——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也准备坦白你知的一切，对吗？”
肖海洋
。
“好，”骆闻舟说，“我先从
前的事问起吧，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把
小伟送过来？”
“因为有人要杀他灭
。”肖海洋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着，他从兜里掏
了一个手机，已经非常妥帖地用证
袋装好了，递给骆闻舟，“今天晚上我和另一个同事值班，这是他的手机，来信息的时候他睡着了。”
骆闻舟隔着透明袋快速扫过短信
容，和郎乔说的对得上，于是放在一边：“你没事为什么会看别人的短信？”
肖海洋说：“我在监视他。”
这个年轻人语速很快，不大会笑，和人说话的时候，他的肢
语言一直是
绷的，时不常有扶镜攥拳一类的小动作，很不像个“见过世面”的成年人，倒是有像那
发育到四肢不协调的
学男生。
骆闻舟看着他，觉要是把费渡的油
分给他一半，这俩人大约就都正常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监视他？”
肖海洋抿抿嘴：“我可以从说吗？”
骆闻舟了，肖海洋
一气，略微思量片刻，条分缕析地开了腔：“我们那里的氛围和市局不太一样，不是重要场合或者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我们通常见不着王局，他对我们有什么指示，都是通过黄队——哦，
市区分局刑侦支队负责人，全名是黄敬廉——来传达。”
“黄队和副队关系很一般，但是在我们
门里，有其他几个同事是他的心腹和‘重培养对象’，有时候有事，他会直接叫自己的人去
，别人有时都不知他们在忙什么，副队基本被他架空了，什么事也
不了。”
“我一直以为黄队是以自己的喜好挑选工作骨
，也没大在意，毕竟从小到大，这小团都和我没什么关系。直到有一天，辖区派所报上来一个案
——他们发现了一个女孩的尸。正好是夜班时间，那天该我当值，我本来已经准备好要发，没想到被同事拦了来……就是那手机的主人，他说隔天他家里有事，问我能不能跟他换个班，我们私里互相换班很正常，我没多想，就同意了，最后是黄队带着那位同事警的。”
“黄敬廉当时也在？”骆闻舟一顿，追问，“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肖海洋：“陈媛。”
骆闻舟微微一眯：“为什么会记这么清楚，对你来说，陈媛有什么特别之
吗？”
“我看过的东西大多都记得，现在还能报‘520’案时你们开到现场的那辆警车车牌号，您需要……”
“……”骆闻舟哭笑不得，这小镜的画风和市区分局简直格格不，他连忙一摆手，“不用报了，我相信，你快接着说吧。”
肖海洋顿了顿，随后话音一转：“不过那个死者确实有特殊，当时有一张尸的照片传过来，她死的时候，
上穿着镂空的上衣和超短裙，脸上画着
妆——那件上衣穿反了。有一女装的扣是在背后的，如果没有领，乍一看很容易
错前后，只有上了，才能觉到脖、腋不协调，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的衣服很可能是死后被人换上的，如果是那样，那这起案可能涉及他杀。我和同事换班的时候也特意跟他们提到了这一……”
骆闻舟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没
话，他也调取过陈媛案的材料，他清楚地记得，女尸上的衣没有异常，那件背扣式的上衣也并没有穿反。
“我知这案的调查结果，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黄队他们把这事定
为‘卖
女死于毒过量’，我去问过那位同事，死者那件穿反的衣服怎么解释的，他躲躲闪闪了一会，只说是我看错了。”肖海洋说到这里，
地停顿了一会，“我没有保留那张照片，当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看错的可能不是完全没有——但是当天午，我的工资卡上就莫名多了两千块钱的转账，短信备注写的是‘奖金’。我们工资不算
，大家养家糊，生活压力都很大，偶尔有奖金，一定会集庆祝，整个队里的气氛都会不一样，那次却
本没有人提，临班，黄队才特意找我过去，提了之前的几项日常工作，说我工作认真负责，这笔钱是他找王局特批的，用于鼓励刚参加工作的‘先
’。我觉得这个理由很牵
，那笔钱我没有动，因为我怀疑它是‘封费’。”
骆闻舟一听就懂，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封费：“但是你没有证据，陈媛案的结案报告理得很净，没有破绽。”
肖海洋两颊了，好似颇不甘心地。
骆闻舟吐气：“然后呢？那天在案发现场，你为什么暗示我们发现尸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
“我觉得黄队他们可能有什么问题，所以经过考虑，奖金的事当时没有声张，”肖海洋微微抬起
，示意骆闻舟旁边证袋里的手机，“我找机会在这个同事的手机上装了个病毒，偷偷打开了他的GPS，每天监控他的行踪。”
骆闻舟：“……”
肖海洋连忙解释说：“我知这违法，但是培训实习的时候我好多科目都是
边过的，跟踪调查他们不现实，一定上就会被发现，我只能这样。”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骆闻舟笑了笑，“发现了什么？”
“他班后经常一些娱乐场所，除此以外，每月逢五的倍数日——也就是五号、十号、十五、二十这，只要他不值班，都会在固定的地活动，包括发现何忠义尸的那片空地附近，以及其他几比较偏僻的地方。我避开他们，偷偷走访过其一两，没能查什么，但是有一次装成外地人问路的时候，一个住在附近的老婆婆警告我天黑以后不要往那边去，她说那边‘有时候有
白面’的。”
骆闻舟：“也就是说，五月二十号当晚，你通过GPS，确定你的同事恰好在现何忠义案发地。”
“他班以后是和黄队他们一起走的，我怀疑黄队他们当时也都在，一直到快十一时，手机才显示离开，”肖海洋说，“骆队，我想如果是咱们自己人杀了人，一定会更专业一，不太可能大喇喇地把尸扔在那，乃至于第二天闹得那么不可收拾，后来小伟的现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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