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锦绣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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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苦笑,难结果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明显到已经亦有其它人注意到了?

    王淳心集。这个杨衡虽说狂妄,但他所说的话却都是实话,实话未必好听但却有用,军队的况是他所知的,夏国、丹国的事他也在暗暗的关心。杨衡为一个文人却能看到现在建宁朝军队的弊端,也可以说见识人一等了。

    承启眉锁,最终望向杨衡:“若病已膏肓,如何得治?”

    “病膏肓,便是扁鹊华佗再世,仍不可治。”杨衡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坦言,“但若施法得当,便可缓上一缓,然后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吗?……我有这个时间吗?承启心暗暗叹气,问:“杨兄可有良策?”

    “没有。”杨衡答得痛快。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少年不是什么简单人,单从他刚才被激怒后迅速平静来的自制力与冷静便可知晓,何况……他为何会如此关心政事、军务。杨衡心一动,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个自称李信的少年的份。他心暗暗拿定主意,千里驹虽须有伯乐辨,但千里驹亦可去挑它的伯乐。在李信未对他表明份、目的之前,他绝不会将自己的全想法和盘托

    “没有?”承启一怔,这个人说了一堆话难只为了告诉我没有办法?

    “没有。”杨衡:“李兄与我,俱是白,便是要白衣卿相也须龙回望。”他微微一笑复又坐:“方才议论诸事乃是庙堂诸公该心的,李兄又何必忧心忡忡?”

    “好利的嘴!”承启笑。他回转过望着杨衡,微微抬起,神态自然睥睨天的气魄,“我乃是信国公李承启,为何不可忧心忡忡?”

    信国公!果然!杨衡心又惊又喜,忙起便拜:“方才小言狂妄,全为试探君上份,望勿见怪!”

    承启笑着搀起他:“不妨,是我隐瞒在先。”又命他坐,杨衡却不敢再坐,只同王淳一起侍立一旁。

    承启见状心已经明白。杨衡与王淳到底不同,不……应该说王淳与诸人皆不同,杨衡表面上被科考挫得心灰意冷,里却是一团烈火满腔抱负,在不得志的时候他可以狂妄不羁,一旦看到仕途的希望立刻会被世俗礼法所拘,也像诸人一般开始逢迎,这样的人一旦得志,必将会是呼风唤雨的人;王淳表面上规规矩矩谨慎,像所有野心家一样,在未得志时表现忠心,实际上他才是真正不将权势、利益、礼法、份放在里。想及此承启心难免要摇,两个人一个似忠实,一个似实忠,这就是我将来的左膀右臂呵……

    他也不再勉杨衡,只笑:“方才说到‘没有’,是说白衣的位置没有法,不知信国公的位置,可有良策?”

    杨衡恭谨答:“不敢称之为良策,只敢称之为缓策。”

    “愿闻其详。”

    “治国如治病,国家积弱,非一日之过,故用药不可太猛,过刚则易折;但因病已膏肓,药亦不可太柔,过柔则无济于事,故当刚柔并济,觅其本源方可去除病。”杨衡徐徐,见承启微微,顿了顿又:“方才所说一个‘钱’字,是为本源。本朝有三弊,冗兵、冗官、冗费,因此虽逢太平盛世国库依然不敷,百姓不能轻徭薄赋。理政事必先要理财,理财必先要节。”

    “然节者,柔剂也。初期尚可,在此病膏肓之时难有大用,且恐招致天议。故节之外还应开源。”杨衡说到此,见承启脸微有变化,已经猜到他将“开源”二字想错了,他也不说破,笑了一笑继续:“方才殿问人才,依在之见,天人才可分为五人。”

    “哪五人?”

    “农、工、商、士、兵,是为五人。”杨衡:“选天懂得农田利的人才,则可保大河不涝,粮仓皆满;选天懂得手工技法的人才,则可保技术发明可得应用,有新工以助农商;选天懂得经济贸易的人才,则可保货通于大江南北,得利不计其数;选天懂得治国安的人才,则可保政无忧,朝纲不;选天懂得带军练兵的人才,则可保军队战力增,外不受敌侮可防不测。是为天人才五人也。”

    承启默然良久。杨衡的话解答了他一直以来心的疑问,只是他毕竟不是杨衡,亲涉政务的这些日让他对建宁朝的问题比杨衡更加了解。这些话说起来容易,起来有多难却是连杨衡都未曾想过的。

    其实说到底都是人的问题,承启思索着,在一张白纸上建立一个新的制度并不难,难的是破坏掉旧有的制度。杨衡这个人,他可以到吗?……旧有的那些顽固势力像一座大山一般现在他的前,承启心微微一笑,无妨,杨衡,你便去我冲锋的刀与枪吧!

    主意已定,承启已不多谈,他微笑起:“杨衡,我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路,现在信国公府侍读,我用你之才华定治国之策;第二条路,你今科既然不三年后再考,若士及第,我必上奏父皇,定你为士及第第一名,立授翰林院修撰。”承启缓缓

    太侍读是正七品的官职,比起三年后,士及第才授予的正六品翰林院修撰几乎可以说毫无风险。但太侍读朝堂后,最不过是为皇帝的秘书参赞机要,提提意见,并没有什么实权;而翰林院修撰在上数年后一般会被提为宝文阁、龙图阁直学士,还可以兼任吏的职务,最终甚至可书省政事堂。两相权衡之,杨衡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答:“小不愿无功空受禄,愿凭才名闻达于朝堂。”

    鸿鹄之志,其志必不在千里。

    承启心慨,他已料到杨衡的志向绝不会在三品之,说这番话的用意不过是试探他的野心程度罢了,见目的达到,便温和笑:“好。三年后待你崇政殿对答。”

    二人从相国寺往回走的时候已经暮降临,整个东京城笼罩在淡淡的晚霞,东北角上隐隐挂着一勾弯月。承启心显然很好,他不肯骑,拉着王淳一同步行,遇见新鲜的吃玩意便要王淳去买回来,看到新鲜的铺就走去看一看,俩人沿着潘楼街一路南行,待走到汴河附近,天已经黑透了,天气却极晴朗,苍蓝的夜空上缀着繁星。承启仰看着星空,忽然问:“你觉得杨衡如何?”

    王淳老实的答:“我不懂政务,不敢说。”

    承启轻轻一笑,夜里王淳看不清他的表,只听承启悠然:“是啊,你不懂。”

    “不过,不懂有不懂的好。”承启回过,看着这个大的,一直默默跟在他后的男人憨厚的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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