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锦绣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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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山上走,溪也渐渐宽了,溪便不似在山时那样急,山上落的桃飘在里,映在分外丽。

    前面又现了两个茶摊,茶博士和酒博士正卖力的招呼着:“哎……新渍的梅,盐焗茴香豆咧!上好的武陵佳酿,渍青梅酒咧……歇脚解乏咧!”

    王淳咳嗽了一声,扭看看承启,承启偏过去不看他,脸上却微微有些泛红。忽然,他抬手一指:“到了。”

    承启手指之,一片桃林无边无际,三千桃灼灼其华,正开得如锦如霞。

    桃,早有三三两两的游人在地上铺了垫,席地而坐。席上摆满了各,亦有读书模样的人举着酒杯摇晃脑的饮酒赋诗。承启寻了几个看上去年纪仿佛的儒生,快步走上前去,笑着一拱手:“有扰诸位的雅兴。”

    几人听得有人招呼,便一起抬望去。他们都是年青人,全儒生打扮。这五人都是来京参加省试的贡生,平时就住在客栈里,因为听说相国寺附近有桃林十亩,景致怡人,便特意相邀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来此饮酒赋诗。此时闱刚刚放榜,正是几家乐几家愁的时候,这五人里仅有一名来自四川的贡生姓程名毅表字显章的士科第一百三十四名,其余诸人竟都是名落孙山。好在他们倒也洒脱,并不以此为意,只是这酒却有八分是消愁了。见承启相貌清雅,已经知不同于一般俗人,当也不敢怠慢。因程显章此番了举,在众人便隐隐有领之姿,此时便由他来应对,便也对承启唱了个诺,笑:“相逢即是有缘,兄台又何必客气?既在此,想必兄亦是之人,何不一起饮酒赏,图个尽兴?”

    承启本就是有意结纳,听他言相邀更觉兴,当也不客气,学诸人的样席地坐了,王淳在后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承启见他为难,让一块地方招呼他一并坐了,方笑:“诸位兄台在此诗,不知却是个什么题目?”

    程毅笑:“光烂漫,桃盛开,题目总离不开这两样,不知兄台可有教我?”

    承启笑:“弟初来乍到,怎敢喧宾夺主?诸兄想必已有佳作,不妨拿一同鉴赏。”

    程毅诸人见他相问,不觉脸上微微一红。他们五人今科有四人落第,虽是一贯洒脱不羁,但心多少总有些烦闷,今日在这里坐了大半日倒有一多半是在谈恩科喝闷酒,诗句也写了几首,只是拿来看自己都觉得丢人,又如何敢在这个不知浅的人面前献丑?只是程毅是个快人,当便坦言:“实不相瞒,这半日来小弟心全是浊酒,再无好诗。兄台若有佳句,还望不吝赐教。”

    承启在诗词上原本心淡,与众人攀谈也全是因为今科的一张卷动了他的心事。他略略一扫,只见五人竟有四人眉宇间隐有忧,心里便猜了个八九分。对程毅的要求他也不答,只微微一笑:“诗词此得再好也不过是一番才,于国于家又有何用?”

    程毅眉一皱,还未及答话,旁边一个个挑面容白净的年轻人先喝了一声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兄台见识不凡,此言甚得吾心!先为敬!”复又端起酒杯笑:“在杨衡,草字警之,潭州人士,不敢请教兄台姓大名。”

    承启心一惊,他万料不到会在此遇到那个敢在试卷上题曲词的贡生。便忍不住将他上好一番打量,此人面容虽尚称得斯文,眉宇间却隐隐透桀骜不羁的气质,两眉又称得他那张脸十分刚毅,倒把斯文气质又冲淡了几分,现脸泛红,想必喝得已经有些多了。

    承启的惊讶与兴奋,亦端起酒杯,笑答:“在姓李,单名一个信字,祖上便是东京人士。”李是他的本姓,信这个字却是因为他是信国公,倒也不算是胡诌了。

    杨衡:“单凭李兄方才一句话,便知李兄见识胜过朝堂诸公。”他也不等承启说话,自己说完就是一抬手,又了一杯。

    程毅到底年纪大些,看承启来历不明本不愿浅言。他谨慎,又知杨衡最是狂妄,见他是话到底还是带了忌讳便止住杨衡话,只抬起酒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且饮了此杯再议论。”

    承启笑:“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却未说不在其位不可议其政。实不相瞒,在幼年曾学过一些河洛之学,我观杨兄眉宇间有忧,必是今科不得志,但杨兄气宇轩昂,若是三年后再会文,未必不能得了‘龙之望’。”

    他一语既满座皆惊,杨衡被训诫的事在座诸人没有不知的,现在被承启轻轻一语破,大家也顾不上喝酒了,只傻傻的端着酒杯盯着他瞧,杨衡更是用手指着他惊:“你……你怎知……”

    承启故意笑着摇摇:“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耳。”

    他这是利用卜术这神秘学来先发制人了,承启心里想的明白,要取得这些人信任,单凭见识和几句诗词是不行的,必要时他愿意用一“未卜先知”的手段,反正杨衡的卷他看过,因那卷太过独特,想不印象刻都不行。再说他的预言是三年之后的事,到时若杨衡仍不能士,他又能打哪里去找李信这个人去?

    承启又:“依在识见,省试的题目大多照本宣科刻古不化,于政事无半。若无差错,今科之后朝廷必会颁布新规,重定试卷题目。”

    他话音刚落,便听杨衡冷冷讥讽:“若是要改题目早就改了,何必非要等到今科后?李兄莫不是唬人吧?依李兄才学想必也不是人凡品,只不知如今上是个什么功名?”

    承启淡然:“河洛之学又不是省试题目,在上又何必要有什么功名?况且此事也不过是一家之言,杨兄若不信一笑置之便可,又何必发此一问?”

    杨衡也不理他,将酒杯往地上一掷,酒杯应声裂成碎片。只听他:“便是应了李兄之言,这朝堂上终也不过是一群碌碌无为的士大夫,又安懂治国之策?”

    承启,这话恰恰击他的心事,杨衡又冷笑:“夫士者,文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外不能抗御敌侮,不能治国安,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也!”

    “警之!你醉了!”程毅见杨衡说话越来越偏激,怕他招致麻烦,忙声喝止。

    承启微一沉,也知此时与诸人浅言,况且此地人来人往,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淡然一笑,而起,拱手对杨衡:“一语醒梦人,此说话多有不便,三月初二正午,若杨兄有心,可来大相国寺寻我。”

    言必,也不与其余诸人招呼,带着王淳径自离去了。

    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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