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衍一直没有看过吴桥的脸，“因为怕被拒绝，让你觉得我很失败，也怕你会躲我，连现在的依赖都没了。”
“……怕？”
“嗯。”
“……”吴桥觉得怕这个字实在很难和谈衍联系在一起。吴桥记得，谈衍上将二十四岁时曾经参与过一场战斗，当时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他的
官很快决定放弃抵挡尽早撤离。但是，那个要
位置重要，官担心“不战而退”这一
法会引起帝国平民们的不满、对帝国军
失望甚至痛骂军方，于是留
谈衍那一支队孤军战斗，目的就是打给别人看的。那场战斗结束之后，谈衍队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最后只有谈衍一人活了来，机甲碎裂坠海之后竟然大难不死，谈衍这个名字从此被帝国人熟知。这样的谈衍，还会怕什么？
“吴桥。”谈衍又问，“你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
“嗯？”吴桥楞了一，随即便回答
，“相信。我一直都绝对地相信您。”上次，他就信了，这次，谈衍说上次是说谎，他还信。就算谈衍次说这次也是说谎，他依然会信的。
理说，对方如此反复无常，他应该是有疑虑的，可吴桥就是又信了。
“那么，”谈衍又问：“你怎么想？”
“什么我怎么想？”
“你……同意让我留在你的
边，陪着你成还有成熟么？”
“……”
谈衍开始诱惑吴桥，“我可以很耐心地听你讲你的理想，还可以教给你一切我知的东西。”
“……”唔……吴桥心想，听上去真不错。这样的话，他就总算能够与人分享那些之前谁都不
听的无
可说的事，也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很多足以受益终生的宝贵经验。
“这难不是很好吗？你什么都不需要。”
“……什么都不需要？”吴桥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其实倒也不能算是……什么都不需要。”谈衍声音有
变了，“你就叫我一声……那个什么……叫声‘老公’，就好。”
吴桥想了一想，脸上立刻发烧。
最尊敬的上将叫“老公”什么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本没说，单单只是想想，就觉得有手足无措了。
他沉默着，谈衍也沉默着，似乎在等着他，给他时间考虑，好像生怕稍一
促，他在
急之就会直接拒绝一样。
人似乎总是会这样，等待对方回答时总是连大气都不敢
，这其实是
有意思的——万一一反而好的结果来呢？只是，没人敢赌，他们怕会后悔。
吴桥仔细地想他对上将是个什么
觉。
应该……还是不是。不过，他也不知得是圆还是方。
因为没有经验，吴桥不太确定，于是开网页，开始查询知识。
很快，他就翻到了某个学者建的量表，可以自测是喜
还是，他如获至宝地开始一项项回答问题。
第一题……他（她）绪低落的时候，我觉得很重要的职责就是使他快乐起来。
是……吴桥选了“符合”，并在纸上记一分。他希望谈衍轻松一些，不要总是背负沉重的事。
第二题，在所有的事上我都可以信赖他（她）。
是……那时一
完全安心的觉。吴桥又在纸上记一分。
……
第七题，假若我很孤寂，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他（她）。
是……吴桥发现自己真的很依恋他，对方总是能让自己恢复平静——
……
第十一题，若我也能让他（她）百分之百的信赖，我觉得十分快乐。
是。吴桥很想成为可靠的人，为对方分担些责任——谈衍真的是太累了，人们似乎全都忘了，谈衍也才三十
而已。
第十二题，当我和他（她）在一起时，我会一直用
睛看着他。
是……但那应该是因为对方漂亮吧……？
第十三题，没有他（她），我觉得难以生活得很好。
唔……吴桥想了很久。如果谈衍和他划清界限……不能生活倒是不至于，但好像会……有一没意思，有一大块被剥去，怎么样都填补不了，闲暇时间变得
之无味，虽然他的闲暇时间本来也并不多。吴桥最近第一次有这觉。从前，再要好的朋友，比如说苏忆青，时间不联系也不觉得怎么，因为明白始终都在，不会因为疏于联系少掉一分，只是偶尔会很想念对方。可是现在……对象换成谈衍的话，却是每天都很期盼在一起的时光，面对面地
谈也好，远程沟通也好。话多得讲不完，每次聊天心都会变好，结束之后意总是犹未尽。不发生什么新鲜的事，吴桥都会记在心里，打算晚上告诉对方。他过去从来不知只是说话也能非常快乐。
这期待没有了的话，也许不能说是很好吧——他对“很好”的要求很
，有一不好都不会是“很好”。
那么，就姑且选择“符合”吧……
几分钟后，吴桥完了全26题。
前13题“”分里面更加侧重亲密、依附和关怀，后13题“喜”分则更多地注重尊敬、崇拜，比如觉得他很聪明、总是想要向他学习、想成为他那样的人……这更像迷恋。
检测说明上说，哪一分分数更，说明就更偏向哪里。
然而他的两分是同分……吴桥又茫然了，说明上面没写同分该怎么办。
“”那分里，吴桥选择“否”的一共只有两条：一是，他（她）不什么，我都愿意宽恕，另外一个是，我觉得要忽略他（她）的过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对方是谁，吴桥都不觉得他能到这。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是某个人就变正常。
“喜”分选择“否”的还是两条：“我觉得什么人和他（她）相都有对他（她）有很好的印象”和“我觉得他（她）在我认识的所有人
是非常讨人喜的一位。”
谈衍个
太
，据吴桥所知的，绝对不是这样，这两题只能选否。
两个分得分都是非常地。
吴桥看着两项分数。
结果，完测试，还是分不清更偏向于喜还是么……
难还能两全有？
吴桥翻来覆去地看说明，发现上面本没说对一个人可不可以又迷恋又。
在吴桥很认真地测试时，谈衍却觉得自己要疯了。
表白之后等人答案是个什么样的心，他今天总算是真正
会到了。
谈衍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在
，到横冲直撞却找不到
。周围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住了，就连呼
都不再是容易的事。
可是，在这气氛里，对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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