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 分卷阅读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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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也许换个人问,段岭也一样会认真地告诉他,但只有郎俊侠问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你不会恨他们。”郎俊侠说,“你向来就是这样,连我也能原谅,你不会恨别的人的。”

    “我可还没原谅你呢。”段岭答

    郎俊侠静静地看着段岭。

    “你不原谅我,正证明了你会一直记得我。”郎俊侠说,“这也是好的。”

    段岭答:“算了,我什么都是你教的,说不过你。”

    那一刻,段岭心涌起突如其来的伤心,他是真的希望郎俊侠能陪着自己。他对他没有像对武独一样充满渴望的与炽烈的迷恋,却有异于寻常的仰慕。曾经他只要看到郎俊侠,便会觉得安心,不再孤独。

    但那些信任已烟消云散,且永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直到此刻,段岭才逐渐发现,有些东西,仿佛与生俱来,乃是一个人的天,譬如说他从小就学会了坦然地去接受许多事,但他心里始终无法去坦然面对的,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教给你。”郎俊侠说,“看上去,你也并未学到我的什么。”

    “你教给我无所谓。”段岭答,“什么都无所谓,恨无谓,是非无谓,哪怕是现在,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在你心里,就没有真正在乎的东西么?”

    郎俊侠说:“你不是要来找东西的吗?站着说了这么久,不怕耽误时间?”

    段岭想起自己的任务,叹了气,说:“你去偷听你的吧。”

    段岭与郎俊侠肩而过,段岭走向丞相府东边的书阁,郎俊侠却侧,跟着段岭,一路穿过走廊。

    “你不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段岭压低了声音,却不回,走在郎俊侠的前面。

    “没有兴趣。”郎俊侠答

    “不要跟着我。”段岭说。

    郎俊侠没有回答,只是一直跟在段岭后,段岭也不持。来到书阁前,底有一栅栏锁着。

    “找什么?”郎俊侠问。

    段岭没有回答,从栅栏上翻了过去。郎俊侠踩着栏杆,两步翻上二楼。两人从书阁上朝西边望去,只见灯火灿烂,光影错,只未闻谈笑声。

    “他们还在谈。”段岭说,“我要找几封信作为证据。”

    “最后昌君带着钱七,沿落雁城的一门逃。”武独又说,“而我与王山,保护辽帝耶律宗真,沿另一门逃。昌君回往江州,王山与布儿赤金都在浔央歃盟,约定三年之后,再决一胜负。”

    ,武独云淡风轻地讲述了如何与段岭北上,往黑山谷伐木,再遇见聘,继而一路找到钱七。只是隐去了段岭发现钱七的过程,改为四打听,从了他的落。

    此事太过令人震惊,乃至众人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那么你当初,为何又会认错?”谢宥沉声

    “我奉赵奎之命前去刺杀乌洛侯穆,寻找北良王世落。”武独答,“我在上京名堂发现了一个小孩,上带着乌洛侯穆给他的鲜卑糕。其时鲜卑早已亡国,只有少数遗民知这糕法,乌洛侯穆就是其一个。”

    “于是我想当然地以为,那孩是由他保护着的。”武独说,“是以手试探,但乌洛侯穆竟是不顾他的命,与我换了一剑。其后我常常想起,对此的解释只有乌洛侯穆寡薄义,连世亦可牺牲。但后来想想,又觉不像,此实在是自相矛盾……”

    牧旷达答:“我也正是因此,才生证伪的念。武独这话,各位大人,连同逝去的陛,都已经听过了许多次。”

    当年武独确实把自己刺杀“太”的每一个细节都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地说了许多次,众人都听得快会背了。

    “这样一来,我们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上。”苏阀说,“这个若是假的,那真正的太在哪里?”

    没有人说话,武独看了一姚复。姚复眯起,极其轻微地摇,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不宜再追加任何容了。

    韩滨说:“上京一战后,城实在太,几次想救亦有不及,已无法再找他的落了。”

    牧旷达说:“可能只有一个——若能找到真的,乌洛侯穆也不会冒着这天之大不韪,找个假货前来冒充。”

    “且莫要这么快定论。”苏阀说,“凭着这么一个老儿的一面之词,就能确定是假的了?”

    牧旷达答:“在我心里,这位殿从未真过,还是当年陛令,勒令朝野之此事不得再提,方压了疑惑,如今既然禁令已殁……”

    谢宥说:“牧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牧旷达答:“谢将军,我大陈治国,向来民论开放,言无不忌,文人议政,尚未有因言获罪的先例,”

    武独说:“还有许多办法,我想我们首先要猜测,这位殿与真正的那位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着乌洛侯穆回来,如何会得知先帝的那些事,毕竟据乌洛侯穆自己的代,他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在先帝边,而是回到了南方。这一,诸位大人当年也是查证过的。”

    郎俊侠被李渐鸿派回西川,当年赵奎谋反时,这事儿大伙儿几乎都知,这两年的时光,“太”一直跟在李渐鸿边,学会了山河剑法,并对那些日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这也成为当初证真的力证。

    毕竟举国上,唯一会山河剑法的就只有三个人——李渐鸿、李衍秋与武独。而武独学到的还不是剑,只是掌。

    “山河剑法若只是看着学,是没有用的。”这时候,姚复开,“只会剑法,不会心法,空有招式而已。这位殿是真是假,一手剑法定是先帝亲自所授,因为只有亲授之时,方合心法习练。他既跟随先帝学剑,对先帝的吻、脾有所了解,便不奇怪。”

    姚复虽然没有表态,也仅仅是说了自己的疑惑,话里却带着话,将思路朝太份上引,隐约已透存疑的意思来。

    武独:“正是如此,我们不妨假设,真正的太在名堂就学时有一位好友,这位好友与他曾经形影不离,乃至乌洛侯穆亲手的糕,也有他的一份。后面更成为殿的陪练,与他一起习练山河剑,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苏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皱眉,“这也太荒谬了!既有此推断,为何不早说?!”

    牧旷达答:“在未曾见到钱七时,本相亦无法论证,今天殿的反应,诸位也都看到了,问什么什么答不上来,想必当年真正的殿,并未与如今的太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还记得那年问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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