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 分卷阅读274

    衍秋。

    “我猜李衍秋去的地方不是淮。”牧旷达沉片刻，而后说：“而是邺城，多半是审乌洛侯穆去了。”

    邺城一连了三天的雪，已化作银白的世界。

    这是李衍秋来到邺城的第三天。

    清晨时武独抱着段岭，二人全赤，段岭整个人缠在武独上，肌肤挲，睡得正熟。

    “王大人。”述律端在门外说：“客人问您睡醒了没有。”

    段岭睡惺忪，说：“醒了，请他稍等片刻。”

    武独皱着眉，把段岭抱得更了些，述律端等在门外，武独便：“呆会儿就过去，你先回去罢。”

    述律端只得走了，段岭不安分地在武独怀动来动去，武独被他蹭得全了起来，将他压在，着段岭，侧拥着慢慢地就了去。段岭刚睡醒，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抓着武独的臂膀，忙让他轻。

    直到武独满意后，才把段岭抱起来，让他洗漱。

    段岭忙着要过去，武独又说：“让他多等一会儿，有什么着急的。”

    普天也只有武独敢让皇帝等，段岭说：“不过是刚见面，便舍不得我走开，过段时候慢慢的就好了。”

    武独昨夜喝了些酒，宿醉还有些痛，打着呵欠起来，陪段岭到得正厅去。李衍秋早已等着。

    “原以为你昨夜睡得早。”李衍秋朝段岭说：“早上也起得早些。”

    睡得早不代表睡早，段岭昨晚与武独久别重逢，折腾了足足半夜，早上起来又来了一次，当即十分尴尬，说：“昨夜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早饭时，段岭随说了些邺城之事，李衍秋对邺城怎么样似乎丝毫不关心，却对他如何治理邺城的方式非常关心。每一个决策，李衍秋不问结果，只问他这么的动机。

    “怎么想到这些的？”李衍秋说。

    “呃……”段岭答：“不知，就是突然想到了，反正黑山谷也是荒置。”

    饭后，段岭提带李衍秋四走走，李衍秋自然随意，二人便沿着太守府后的山路，慢慢走上山去。

    “以后我让郑彦就跟着你了。”李衍秋说：“这样武独若有事忙，也好有人守着。”

    两人后跟着郑彦与武独，都没有说话。

    “不。”段岭答：“我不放心四叔。”

    李衍秋答：“回倒是没有关系，有谢宥守着，都差不多。”

    段岭再三持，李衍秋只得暂时听了他的，来到温泉前，段岭又问：“四叔想泡会儿温泉吗？”

    李衍秋欣然应允，武独与郑彦便在外守着，段岭服侍李衍秋宽衣解带，泡在温泉里。

    李衍秋肤白皙，与段岭泡在温泉，令段岭想起当年上京，与父亲一同去澡堂的时候。叔父肩宽腰健，型与父亲相似，却没有父亲常年习武练的肌，觉更斯文一些。

    “在邺城的时候。”段岭说：“我就常常上来泡着，看面的景。”

    “我皇儿当真是什么地方都能过的。”李衍秋随意望向山的邺城。

    段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李衍秋又说：“要带你回的话，会不会反而约束了你？”

    “那倒不会。”段岭说：“四叔认我了，怎么能不回去？”

    这句倒是段岭的真心话——李衍秋是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了，除却武独之外，对段岭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位叔父。哪怕是耐着里的寂寞，他也得回去。

    反正只要武独在边，三不五时还可来玩玩，倒是没关系。

    “再呆个几天。”李衍秋说：“你就跟着我走，先回朝，余的事，我们再说。”

    “陛。”

    温泉外的树后，郑彦言提醒。

    段岭看了树后一，再看李衍秋，李衍秋却轻描淡写地说：“我决定了，带若儿回朝，再将乌洛侯穆一并带回去。”

    “等等。”段岭说：“四叔，此事还须从计议。”

    “没有什么好从计议的。”李衍秋答：“那假货不过是仗着个太的份。”

    第179章 谋

    一国储君，哪里是想换就能换的？若段岭是李衍秋的亲生儿也就罢了，偏偏二人是叔侄，这就牵扯到了先帝李渐鸿。李衍秋继位，乃是兄终弟及天经地义，而段岭则是李渐鸿的儿，朝臣默认了李渐鸿的儿将是一任南陈君主的继承人。

    至于段岭的份，那不是李衍秋能说了算的。虽然李衍秋是皇帝，然而在证明“谁是我侄儿”这上，也仅仅站在证人的立场上，不能随心所地更换太。

    换句话说，若要废掉已获得南陈承认的蔡闫，改迎段岭成为储君，就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才是那个人。

    这两天里，李衍秋已与段岭讨论过，他们手的证据不足，哪怕郎俊侠佐证，也仅仅是人证，有串通的嫌疑，需要有更多的证据。

    只要第一次当廷对质未能取信于满朝文武，那么接来，就会产生极其尴尬的问题。大臣们既无法确信蔡闫是假的，又无法承认段岭是真的。同样只能等待更多的证据，让两个“太”都留在，直到大家信服为止。

    在这段时间里，变数极多，更恐怕将牵连更多的大臣站队，令牧旷达有机可趁。

    但段岭知李衍秋忍了这么久，已有等不及了。李衍秋是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很大，叔父与父亲的格很像，只是一个犷，一个敛。李衍秋虽平日里温文儒雅，但杀起人来，绝不会手。

    “四叔。”段岭说，“是我还没准备好。”

    李衍秋叹了气，抬手摸了摸段岭的。

    晴空万里，碧天无云，冬日光煦。

    “那么，等你准备好了，咱们再一同回去。”李衍秋说。

    段岭哭笑不得，隆冬腊月，上就要过年了，年节期间帝君不在都城，祭祀祖先、保佑社稷、往年的政务报告、新年的计划与预算，统统悬而未决，这怎么可能？

    段岭看着李衍秋，李衍秋也自知刚才那是赌气话，无奈一笑。

    “若儿。”李衍秋说，“虽说不愿，但不得不承认，你在此仍是安全些。”

    “那就是了。”段岭说，“再过几日，便着郑彦护送四叔回去吧。”

    李衍秋泡完温泉起，段岭生怕他受寒，忙给他。李衍秋反倒让他先穿上衣服，自己无衣可换，暂时换上武独的外袍，与他执手山去。

    一连数日里，李衍秋更加不愿让段岭离开自己边，段岭想与叔父讲论政务，李衍秋却只喜与他闲聊。偶尔实在被段岭缠得没办法了，才说几句政事。

    “这个格局是你爷爷蓄意造成的。”说到的况，李衍秋便解释给段岭听，“李家并不是一定要川，而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