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 分卷阅读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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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走过,手里拿着刀掂了掂,砍在一棵白杨树上,卡了去,再来,再砍,砍过几,随手在树上刻了个“山”字。

    “岭。”小时候,段岭的声音说。

    那时段岭拿着一块石,在名堂后的一棵树上,教都写自己的名字。

    “山领为岭,意思是,大山的领。”

    “我们汉人的名字是会意字。”段岭的声音似乎仍在耳畔,朝都解释,又问:“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那时候都一脸不耐烦,说:“只有你们汉人名字好听,我的姓氏名字和猪狗一般的。”

    段岭拉着都,示意他写,都便用元文,随便写了歪歪曲曲的几个字,像蚯蚓一样。

    段岭歪着看:“是这几个字吗?”

    “你看不懂啊?”都幸灾乐祸地说。

    段岭瞥了都一,说:“特尔。”

    “你居然知?”

    这都惊讶了,段岭微微一笑,走在前都问:“谁告诉你的?”

    “书上看来的。”段岭说,“特尔是传说的移山之神,拥有很大的力量和勇气。”

    都追在段岭后,把他扛了起来,段岭一声大叫,都却哈哈笑,肩上扛着段岭,把他扛过来,扛过去。最后两人摔在草丛里,段岭挣扎着起来,转就跑,被都抓住,又摔去。

    那时的都一脏兮兮的,那半年不洗。而段岭一衣服在家里涤得净净,红齿白,肤白皙,净得像是一朵天边的云一般。

    “你他妈的得真漂亮。”都盯着段岭看,伸手去他,拍他的脸。那年他们还很小,段岭懵懵懂懂,不知都的一是何却已有最原始的望在不断地冲突,野的渴求在他的血淌。

    “放开我!”段岭忙,“不然不和你好了!”

    着段岭,趴在他的上,埋就去啃他的脖,段岭却在都耳朵上咬了一都登时大叫起来,怒吼,段岭忙挣脱跑了。

    都沿着廊追过去,找了半天,见段岭在夫面前读书,只得作罢。大伙儿都嫌弃他脏,连夫也不例外,看到他就让他在外罚站,都便在门外站着,看段岭读书写字,像个侍卫一样。

    有时候他是心甘愿地罚站——都坐在井边,用桶里的净脖颈。对着面照,看见自己已大的面容,看着自己靛蓝的双

    他不禁又想起那些碎片一般的过往。它们彼此离散,又互相组合,到得后来,都已说不清哪些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哪些是想象了。

    只记得他在罚站时,名堂光影朦胧的夕,段岭端端正正,跪坐在案后读书写字的模样。那时的都站在厅堂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到日暮,到天黑,到灯火被亮,到漫天繁星升起的时候。

    读书的时候最期盼的是哪一天?自然是初一与十五休假的时候。每当休假时,都总希望郎俊侠不要来,只要他不来,段岭就只能留在书阁里陪自己。过夜时,两人的衣服放在火旁烤,段岭便会钻都的被窝里。

    还是小孩时,他们的肌肤挲着,令都有血脉贲张的觉,但他什么也不敢对段岭,生怕段岭生他的气,便几个月不与他说话。隐隐约约,他更期待着段岭咬他,仿佛这个动作还有某绪的表达在里

    再见面时,他终于大了,不再像个小孩儿,他的大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似乎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然而这意外的不一样,勾起了他另一,翻番儿的疯狂。

    草原上的人说,男人一生最好的时候,就是刚满十六,骑上儿,纵驰骋的年华。那欣欣向荣的生命力,如同接时绿得刺的草地,连说话也带着生命的力量,早知那天就不要再犹豫。

    都想着想着,一沸腾起来,望几乎要让他涨裂,无。听到院响起了少年人的痛喊,他终于捺不住,一脚踹开门去。

    里有名元兵正在拿一个少年办事,都抓住那元兵的发,把他拖到门外去,关上了门,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昏暗的房里,快要垮塌的床上,那少年被他吓呆了,息着不敢看他。

    都三两扯开自己的外袍,实的膛,他的肩背充满了力量,一少年肌如塑的一般廓分明,雄壮之发笔直。

    他背的线条与健的腰如同野狼一般,趴上去时少年甚至惊得忘了求饶与大喊,待回过神时,又疯狂地大叫起来。

    都盯着那少年的睛,片刻后觉得索然无味,没有尝试去,他把少年拖床去,一脚踹到角落里。

    汉人少年战战兢兢,捡起被撕破的衣服,颤抖着穿上,跪在边,都用汉语说:“有酒么?”

    那少年忙去找酒,在后院里看见了兄的尸,发一声绝望的大喊。

    片刻后,他拿着镰刀冲了来,要与都同归于尽,都皱眉,叹了气,随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扭翻在地上。那一瞬间,少年的反抗似乎令他找到了某熟悉的觉,都又开始撕他的衣服,但这次少年没有遂他的意,而是不断挣扎。他越是挣扎,都就越是亢奋,然而没过多久,少年便垂,不动了。

    原来他一直在努力,以膛迎向镰刀,终于令镰刀刺了他的心脏。

    睁睁地看着鲜血了满地,最后只得把尸来,叹了气,裹着袍,在床上坐了会儿。

    窗外光线渐暗去,他去找了酒来,径自坐在床上,靠着墙喝。直到所有的光都消失了,剩一室黑暗,都倚在墙侧,半醉半醒,梦里是小时候与段岭扭来扭去的那些五光十的记忆碎片,伴随着他清脆的喊自己的声音,就像个万筒一般,照着他本该晦暗无趣的人生,令他的世界都变得明快起来。

    浮生若梦,为几何?人生在世,若永远不醒来,留在这浮生大梦里,也是一幸福快乐。

    不知睡了多久,外忽然响起人声。

    “在这里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都正疼,提着酒埕,袍带未系,跌跌撞撞地来,手臂被一只手抓住。

    “查罕找你,官山来的消息。”

    都系好袍带,说:“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阿木古,答:“你攻邺城不,脱列哥那家在窝阔台面前想方设法地陷害你,拖雷就让我来看看你。”

    两人从院一路来,使用汉语谈,免得被元兵听见,裂,问:“我的兵呢?”

    “你需要自己想办法。”阿木古说,“察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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