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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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有人捧上香茶,牧倾寒落座,静静等候着北堂戎渡楼来。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便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牧倾寒目光过,只见两名人正朝楼走,后面北堂戎渡拾阶而上依旧穿着刚才见到的那件紫宽袍,领和袖边用银线绣着四合如意云纹,只不过原本披垂的发却已经整齐束起一半,着银冠,青丝如瀑,腰间银的围带上系着一枚团龙佩,北堂戎渡原本相貌就生得极好,这么一淡雅的装扮,再加上他毕竟是位惯了的人,即使并未刻意而为,但那一雍容华贵的气度却还是遮掩不住,不过此时他气却仿佛不是太好,倒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本就胜雪的肌肤更是平添了一分冷清,面上神亦是微凝,好象是有什么心事一直沉甸甸地积郁在心

    北堂戎渡得楼来,便示意其他人都退,一时走到主位坐了,目光在牧倾寒脸上微微一顾,便:“……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牧倾寒没有回答,却看着北堂戎渡的面庞,眉目之间微有担忧之:“……方才听你箫声,可是有什么不快之事。”北堂戎渡微微一顿,既而并不作正面回答,只微带自嘲地说:“孤能有什么事。”牧倾寒的目光清透如一潭寒,仿佛把什么都能够看透,他微一摇:“……你若有心事,又怎能瞒得了我。”北堂戎渡心一动,一时却有些无言以对,不由自主地直一直,半晌,才淡淡地笑了一笑,神有着难言的尴尬,叹息着说:“倾寒,你总是这么说话直白,不肯给人留一余地……”

    牧倾寒目光如电,再加上他一直在留心北堂戎渡面上的神变化,自然能把对方所有的表都看在里,此时他见北堂戎渡低眸不语,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什么,然而那脸上的神,却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他认真审视着北堂戎渡,只见对方形容之间并没有憔悴之,但显然心不愉,似是因为什么事而困扰,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冷静傲的青年,牧倾寒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就低沉:“……若是因为他……即便是他待你有失,你又何必与自己为难。”

    此话一,北堂戎渡的心顿时突突地一,只见牧倾寒就那么直接地盯着自己,目光之毫无掩饰,一时间北堂戎渡不知为什么,心怔忡不已,仿佛连心意识地漏了一拍,竟是不能回避牧倾寒的神,只能静静的回视着对方,他静默了片刻,这才苦笑一,神越发有些尴尬,低低叹:“别说这些了……难得你与孤在一起叙话,就且不谈旁人了。”

    牧倾寒定定看着北堂戎渡,沉声:“你生傲,万事不肯受委屈,偏偏那人……”牧倾寒说到这里,顿了顿:“……那人比你还胜三分,我知你必然气闷。”北堂戎渡忽然神一闪,眸光当有无数幽暗之隐隐转:“不必谈他了。”目光看向男,忽然叹息:“倾寒,孤知这世上唯有你对孤不会欺瞒,无论什么事都会顺应……是孤对不起你。”牧倾寒看着北堂戎渡:“这不重要,我只愿你一世平安喜乐,为此,我会替你任何事。”

    一时二人在厅谈了许久,待牧倾寒走后,北堂戎渡转上楼,只见楼上的布置更是淡雅致,别有一番幽静之气,纤尘不染,桌上放着一支紫玉箫,旁边是一盘新鲜果,北堂戎渡拿起玉箫,心又泛无限愤懑,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惆怅,牧倾寒此人用之真之,他不是不心动的,若是没有北堂尊越,自己必定会选择这个痴心的男,可是事到如今,他却顾不得嗟叹许多,任凭牧倾寒有千般好,这一生自己却只能辜负了他……一时间北堂戎渡忽又想起北堂尊越的可恨之,不禁冷冷一哼,目光冷淡了来,一面将玉箫凑近双,缓缓奏起来,他在这上面天分不算很,但如今心郁结,因此奏起来倒合了心境,也多少能排解一心里的芜杂思绪。一曲既罢,北堂戎渡放玉箫,朝楼:“是什么时辰了?”

    有人恭声:“回殿的话,已是未时五刻了。”北堂戎渡‘哦’了一声,:“……冗南侯今日要来见孤,怎么却还不到?”话音刚落,却听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殿,冗南侯在外求见。”北堂戎渡用手整了整衣冠,有些失笑:“真是说曹,曹就到……请他来罢。”说着,便向楼梯方向走去,在这一刻他已经想明白了,日总还是要过去的,不论自己对北堂尊越有什么不满,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痛恨,但自己真正离不开的人却也只可能是那个男人而已,这是久以来的经历所决定的,这也绝非虚假,但两人之间的问题却也是真实存在着的,但凡男有权势地位,心就自然会傲起来,更何况北堂尊越这样的一国之君?那从骨里面透来的傲慢和专断无人可比,北堂戎渡自觉平生除了北堂尊越,再不曾见到哪个人有这样的,即便是他自己,比起北堂尊越也是少了一二分霸,两人一个独断专行一个不甘示弱,绝对是找不到什么平衡的,这不是用就可以填补的问题……想到这里,北堂戎渡目光幽幽,其好象隐藏着什么东西一般,自顾自地走楼去。

    未几,殷知白与北堂戎渡落座,彼此寒暄几句,很快便谈起了聘西席之事,其实若只说学问的话,朝的文臣之有的是满腹经纶之人,许多官员启蒙儿童的老师那完全是绰绰有余,但这件事却又不能这么简单地看,其牵涉颇为复杂,又有许多利害关系牵扯,自然要慎重,只见殷知白呷了一香茗,既而放茶盏,开:“说起此事,我如今倒是确实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北堂戎渡听了,便笑了笑说:“……哦?如此,便说来与孤听听。”

    “此人姓李,名洪月,是京都本地人氏,年四十二,倒是个淡泊之人,家也算殷实,因此从没有过仕,只在家研究学问,人品也是可靠的,算得上是饱学之士,教郡主和皇孙却也合宜。”殷知白娓娓说着,面上殊无波澜,只是神在转的瞬间却闪过一丝什么。

    “……李洪月?”北堂戎渡想了想,脑海却对此人并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既然是生淡泊又不愿仕的贤士,那么即使是本地人氏,没有听说过也是并不奇怪的,因此便问:“那么,此人如何?既然是给孩们启蒙,那么学问倒是其次,才是第一要,张扬脱的固然不可,但若是太迂腐的也是不行。”殷知白笑:“此人平和,事虽然规矩却也并不是太拘泥,算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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