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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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提并论的!”

    室静了片刻,随即有掌声轻轻响起:“了不起,了不起……”就见北堂戎渡拍了拍手,看着殷知玄,笑容幽:“连把自己送去这条件都提得来,看来从前是我小看了殷公,原来竟是个枭雄人,对人对己,都够狠……”少年说着,转过对北堂尊越笑:“父亲,说实在的,听了这个条件,孩儿已经动心了……父亲呢?”北堂尊越晶黄的有兽一般的颜,微微挑起角,低笑:“平剑山庄庄主吗……本座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意动。”

    男人继续低低嗤笑着:“既是如此……便杀了罢。”

    殷知玄陡然变,饶是他颇有心计,也万不曾想到势竟会如此急转而,但他毕竟不是寻常人,面疾变之后,遂立时:“……堡主这是何意?!”

    北堂戎渡在一旁纹丝不动,不不慢地:“父亲的意思,是要你死……殷知白虽有借我之力的意思,但这里也有六七分真心,而你连自己都可以卖,对自己都能这么狠,这样的人以后能什么事,谁也不能保证。所以我们,不放心。”

    殷知玄抿着,心念急转:“今日我大张旗鼓前来无遮堡拜谒,众人皆知,自古两国战尚且不斩来使,无遮堡若当真行此事,岂非让天人诟病!我平剑山庄,也不会罢休!”

    北堂戎渡大笑:“殷公确实心思缜密,来之前便大张旗鼓,让人都知你上门拜访,使我们不好动你,可是你有一没有算到,我无遮堡,又岂是常理行事之地?你千算万算,可我父就是不常理牌,你能怎样?”北堂戎渡说着,站起来,悠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你在平剑山庄时,想派人杀你确实很难,可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只要你一死,倒是省事许多,至于你爹殷如烈,他现在都病得快死了,你即便死在这里,他难还敢对无遮堡怎样不成?况且你活着是殷二公,死了,也就和其他死人一样,没有任何价值,而平剑山庄还有一个继承人,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死人敢跟我计较!”

    事到如今,殷知玄已知不可挽回,面青白间,突然团扑上,抖袖间一蓬银光泼天般飞,却是一片密如般的暗细针皆淬了剧毒。北堂戎渡飞而起,将将避过这一片针雨,同时右手一翻,掌就已多了一支玉箫,随即就朝殷知玄纵而去。

    只是他还刚刚起步之际,一血红的大人影已经鬼魅般!殷知玄只觉骤然压来一块重的红云,还未待回去看,男人右掌已向拍去,掌力及,几近能将山岳也压得碎了!就见袍袖翻飞间,只听一声骨裂断的可怕声响,殷知玄整个人竟然从开始,生生地被这一掌得矮了一大截,颈椎尽碎,颅尽裂,直接气绝亡!自他发直至死,不过眨之间!

    北堂尊越冷笑着,血红的衣袍,黑墨似的发,前血模糊的场景,直如同神一般,然后任凭尸颓然倒,这才回看向北堂戎渡,:“……伤到了没有?”

    七十. 双生

    右手微转,掌的玉箫便重新回了腰侧,北堂戎渡扫了一地上的尸首,摇:“爹,我没事。”他说着,抬看向北堂尊越,一时间心倒是不错,笑嘻嘻地:“我的功夫不赖,殷知玄这伎俩,还伤不了我……爹就这么担心我吗?”

    北堂尊越见他笑脸盈盈,一双亮晶晶的蓝里仿若海光接天,不由得就似乎有儿抹不开面,用手在少年稍微鲁地了两:“臭小,和本座也油嘴?”北堂戎渡用手扳开男人的手掌,护住,不让他把自己的,同时笑:“你这叫护犊。”说罢,微微翕动了一,似乎是不大喜的血腥气,对北堂尊越:“别让这人坏了心,今天天气格外好,不如我和爹去后山走走?”北堂尊越也由着他,微微挑眉:“也好。”北堂戎渡闻言,笑着打量了一男人上溅着的血渍:“依我看,爹还是先去换件衣裳才是。”

    一香之后,两人已骑在后山徐徐行,北堂戎渡正悠闲地坐在背上和旁的北堂尊越说话,却忽觉座匹有些异样,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这匹正侧着,十分亲昵地去不断磨蹭着男人座那匹颈,看那模样,应该是一对伴侣,北堂戎渡笑了笑,用手轻拍了一,笑骂:“好畜生,就这么心盎然的?”旁边北堂尊越悠然低笑一声,:“有是‘也’,畜生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周围万籁俱寂,树木苍萧遒劲,虽气温有些低,然而倒也无风,意趣天然,日光辉洒遍地,是难得的好天气,北堂戎渡转看了看边的北堂尊越,但见其一锦绶玄黑袍,金的团龙纹路遍绽,愈发显得,容人,不由得角将将扬起,了几分打趣的味,笑说:“爹,别人只看你这模样,谁能信你竟然已经有我这么大的儿?”北堂尊越不答,原来却是不经意间瞥见一丛零星开着几朵红,遂在背上略一俯臂微舒,便摘了其一朵,那冒寒开得还算好,颜虽是有些斑驳纷杂,自然不是什么名贵上好的品,但也还艳动人,北堂尊越手上拿着这,抬手便在了旁北堂戎渡的鬓边,黑油油的发趁着红,竟是有一异样的,北堂尊越不由得凝神看着,忽想起‘佳人半梅妆额,绿云低映如刻’这一句来。

    北堂戎渡却是偏了偏,修致的眉轻扬几分,一手取了发上的朵,:“嗳,你什么呢。”定睛一瞧手上拿来的,不觉‘嗤’地一笑了,说:“爹,我又不是小姑娘家,你给我这个什么。”说着,手上微微一松,那红便飘然落到了地上。北堂尊越也没说什么,只是随着那红翩翩从少年雪白的掌心上脱走,心突然有什么东西就被模糊地拉到一地方,面前依稀是横无际涯的海,开满了纷纷攘攘的寂寞芬芳,心底最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似乎想要破土而——

    是什么?

    然而这样模糊的念只不过是一闪即逝,快得北堂尊越本没有认真去注意,他只是摸了摸少年的,志得意满地味着手心里那青丝光舒适的——这是他一个人的小树,谁也别想掰去哪怕一枝杈,它完全属于他一个人,无论是枝还是叶,以及果实,全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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