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全)(H) -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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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一笑也及不上的风致,足以令人神迷,对北堂尊越:“昨天说到成亲,我方才便忽然想起,若是日后我娶妻生的话,那孩可一定不能给你看见。”北堂尊越听了,不以为然地淡挑眉:“怎么,莫非本座还能吃了他不成。”北堂戎渡一面梳理着发丝,一面嗤声:“吃了倒不至于,可那孩若是到了你手里,只怕没多少时日,就要被折腾死,我可没忘了我小的时候,你是怎么待我的。”

    北堂尊越没接话,只是漫不经心地问:“娶妻……既是如此,那你可意什么样的女?”北堂戎渡想也不想,直接答:“自然是与我相合,温柔贤淑的女,容貌么,只需人之姿以上便可,会不会武,都是其次。”北堂尊越没想到他的要求居然这般简单,不觉皱眉:“本座之,怎能这等庸常妇人?可你正妻之人,即便未有绝世之貌,也需倾城之姿,艺才,皆是必不可缺,武功亦须看得过去,且需大家……如此,才堪堪与你还算相。”北堂尊越连略思量也不曾,便直接说了这一通话,在男人看来,自己悉心养大的这个独,若不是天间最好的,又怎么能得上?

    北堂戎渡听了,不觉大笑,既而无可奈何地:“父亲,这哪里是选妻……依你的这些条件,若是都符合了,这天间只怕也没几个人够格的。”手上拿着玉梳细细理清黑瀑般的发,不以为然地摇:“娶妻娶的不是貌、份、武功这些东西……哪怕那人貌绝世,样样都无人可及,但我若不喜,那也没有法,而我若与什么人相投,心意相通,如此,哪怕对方样样平常,我也要娶来。夫妻之间,既是成了一家人,虽无血脉牵连,但也相差不大了,我若只相,自然有无数人在怀,只是弱三千,我取的那一瓢未必就是最甜的,但肯定却是我最心的,是不是绝世人,有没有倾城之貌,我倒不在乎。”说到这里,北堂戎渡就想起北堂尊越向来的,不由得便笑了,:“不过这些话跟父亲你说起来,倒好象却是白费工夫似的。”

    北堂尊越侧躺在榻上,倒也没说别的,只是漫不经心地:“你即便姿容陋,也是本座的儿。”北堂戎渡怔了一瞬,既而嗤笑:“嘁,我既然是给你当儿的,得模样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北堂戎渡说到这里,忽然间薄微动,睫一扬,上抹的蓝了一丝说不清的淡淡邪气,在眸转不休,带着玩笑的意思,嗤嗤侃笑:“唔,其实这些条件都符合的也不是没有……韩烟姿容无双,艺才样样都好,武功也还不错,父亲你若不介意我给北堂家娶个男妻,他倒是符合这些要求的。”

    北堂尊越淡淡:“不过是本座当年赏给你的一个男而已,平常,不得你。”北堂尊越说罢,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少年,:“你要真娶个男妻,若不在意那人曾被本座动过,那牧倾寒,倒还算是可以。”北堂戎渡此时已简单挽好了发,闻言,便一面略微整理了一里衣,一面说:“牧倾寒既是我的朋友,你也就不必拿他开这样的玩笑。”顿了顿,又继续:“他这样的人,你偏偏就叫他受了这等折辱,这几日他连床也几乎不得,你也太重手了些。”北堂尊越听了,双目便微微眯起,语气里听不什么绪,只:“本座向来行事如此,你莫非是第一次知不成。”北堂戎渡站起来拿了衣,一面对镜穿上,一面随:“我自然知。牧倾寒生凛傲,兼且武功超,为人毅,若非如此,你又怎会那般对他,直接杀了也就罢了……越是纤尘不染的东西,你才越有毁坏的兴趣,我是你儿,又怎会不知这些?”

    北堂尊越不知为何,忽然心底生起一烦躁之意,不觉冷笑:“本座的儿……你还知自己是本座的儿?怎么,心疼了,就来埋怨本座?为一个外人,你倒教训起亲爹来!”北堂戎渡听了他的气,不禁微微有些愕然,回过来,看向北堂尊越:“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你是我爹,哪有儿教训老的,只因为牧倾寒颇合我的脾气,为人不错,又救过我的命,我这才随说说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北堂尊越此时心微躁,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再看着北堂戎渡的面容,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如往日顺起来,只冷然:“不错,本座向来心狠手辣,只是你莫非便善心到哪里不成?那牧倾寒既是自寻死路,须怪不得旁人,你如今倒因为一个男人,对本座不满起来!”

    北堂戎渡也不是个温吞,好脾气的,此时见北堂尊越有些不讲理,加之他昨夜了那等不愿回忆的梦,心原本就不大好,因此不禁也有些恼了,也不肯陪个小心,只是冷笑一声,就:“父亲说得是,我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又为了个男人说亲爹的不是,果然是个不孝的东西!既是父亲不待见我,我这便回去,省得在这里碍,惹人厌烦!”说罢,一甩衣袖,也不去看北堂尊越有什么反应,直接就了房门。

    外面天还略暗着,只微微有些亮,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透寒骨,北堂戎渡一路独自回到碧海阁,阁的侍女见他这个时候突然回来,都吃了一惊,忙张罗着替他烧上姜茶,驱一驱上的寒气,北堂戎渡摇了摇,示意她们不必忙活,自己直接去了沈韩烟的房

    室着一盏灯,灯光柔和,一派平稳而温的模样,罗帐低低垂掩,明显是沈韩烟还没有醒。北堂戎渡脱了外衣,走到床前把帐揭开,就见沈韩烟兀自闭着,墨发散落在枕上,仍在安睡,北堂戎渡脱了靴,把天青的锦被掀开一角,上榻钻了被窝里。

    沈韩烟半梦半醒之间,只迷迷糊糊地觉有人贴近将自己搂住,上还隐隐有着沁寒之气,不禁帘微微颤动,片刻之后,就半睁开双,便见到北堂戎渡正躺在旁。沈韩烟微觉讶然,便问:“……公如何这么早便回来了。”

    温的灯光,帐影不时轻动,照得北堂戎渡面上的神亦是淡淡的。北堂戎渡躺在捂得烘烘的被窝里,右手揽着沈韩烟的腰,能够觉到意一地蔓延到上,不由得就想起方才与北堂尊越不而散之事,便语气淡淡地说:“刚才和父亲为一小事了嘴,因此我就回来了。”

    沈韩烟觉北堂戎渡被窝里的两只脚颇凉,于是便将自己温的双足绕上去,替他煨,心里虽然微微奇怪于这父二人究竟为了何事吵架,但也仍还是劝:“堡主毕竟是公的父亲,公怎好违逆,惹得堡主不快,不如还是去陪个罪便罢了。”北堂戎渡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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