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尽欢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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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把椅过来,当然是给殿你坐的。”边说边将阿九往椅,一面替她捶肩一面续:“殿您想想看,前些日您多倒霉啊,又是摔观音像又是被罚跪,晒晒太也好去晦气嘛!”

    阿九哭笑不得,好在一贯知这丫神神叨叨,也没怎么介怀,索顺她的心意,安安生生坐在来晒太。金玉见她不排斥,伺候得愈发卖力起来,捶肩手臂样样来,笑盈盈:“殿,轻重合适么?”

    她,金玉心一喜,一转,缓缓:“殿也知婢过去在相府是个使丫鬟,没伺候过人。因着这茬儿,大人还专程请了嬷嬷来教导婢呢。”说着一顿,换上副语重心的语气,缓缓说:“这么一想,大人对殿可真是好呢。”

    阿九皱了皱眉,转觑金玉一,“莫名其妙的,怎么又提起丞相了?你这丫,有事没事儿老把个大男人往嘴边儿挂,该不是还垂涎人家的吧?”

    “垂涎谢大人的?给婢十个胆也不敢哪!”金玉惊惶惶的,探首一番东张西望,又竖起指在边,朝她张兮兮:“殿可千万别拿这事儿开玩笑,要是被谢大人听了去,只怕我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阿九好整以暇地观望她面,打趣儿:“这太打西边儿来了?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么?”

    “您就笑话吧!”金玉双颊鼓的,冲她了个鬼脸:“天底哪儿找我这么忠心耿耿的才,您倒好,在福不知福,成天就知取笑我!”

    她忍俊不禁,摇着手:“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知你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往后再不取笑你了还不行么?只是你说话也得有分寸啊,哪儿有姑娘家成天把个大男人挂嘴边儿的?”

    金玉哼了一声,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了,双手环在前朝她:“你以为我想么?要不是看你这榆木疙瘩不开窍,我才懒得咸吃萝卜淡心呢!平时多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在这桩事上这么迟钝呢?”

    阿九微怔,显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讷讷:“什么不开窍?你说话怎么也学着绕弯了。”

    金玉几乎快让她给气死了,捧着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的阿九,我的好帝姬!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人家谢大人对你有意思,但凡睛的人都来了,您就准备这么装傻充愣地拖着么?”

    她唬一,压着心:“怎么又开始胡说了!”

    “谁胡说了?”金玉的眉越挑越,几乎捶顿足:“那天你被皇后责罚,倒在英华殿外,啧啧,你是没看见大人那模样多吓人,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要说这是对你没意思,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信!”

    这话言之凿凿,说来教阿九的耳都开始发突突地,脑里无数零碎的画面走灯似地闪过去,她想起那日夜里他的吻,在她嘴角边,落在她上,轻轻一碰就令人浑发颤。

    说起谢景臣对她有意思,似乎,似乎还像那么回事儿……可是这未免太荒谬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她产生哪怕一丝的

    忽然到前所未有的混,她困顿地皱眉,抬手撑着额:“不可能的,金玉,你并不了解谢大人,他不会喜我的。”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人,简直油盐不!金玉满脸的无可奈何,蹲看她,恳切:“殿,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门姻缘,谢丞相人才风度当世无二,也无怪乎皇后费尽心机要将欣荣帝姬嫁给他。谢大人喜你,难你不喜他么?若是两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这话其实说的不假。女人是依赖的,有了就有了能续命的资本,有了一切。可是男人和女人截然不同,他们有野心,有对权力的追求与渴望,一份虚无缥缈的算得了什么呢?若真要权衡利弊,随时都会被丢弃吧。

    脑作一团,她疲乏地眉心,叹息,“金玉,你太天真,任何事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金玉皱了皱眉还想说话,门那却疾步来个小太监,朝阿九恭谨:“殿,容昭仪来了。”

    容盈,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什么?阿九心狐疑,半眯了眸微微颔首,“知了。”

    金玉朝外张望了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正儿八经:“对了殿,说起来咱们还该好好谢谢容昭仪呢。”

    她挑眉,“为什么?”

    “上回皇后娘娘责罚你,我和钰浅姑姑走投无路,还是她提醒咱们去找谢丞相的呢。”金玉摸了摸:“好歹这里还有几个心地良善的人在,要是人人都跟皇后似的,那咱们的日不知多难过呢。”

    心地良善?阿九畔挑起个寡淡的笑。

    天乌鸦一般黑,相府大的人里怎么会有所谓的好人?暗无天日的五年光景,早让她们忘了什么是良善,容盈这回能手帮她一把,或是对她心怀愧疚,或是报答她救命之恩,而最可能的,恐怕是别有所图吧!

    ☆、45|4.13发表

    母凭贵,怀着龙的嫔妃,份地位都非比寻常。门外传来一太监的公鸭嗓,呼“容昭仪至”。话音方落,金光底便走来位肤光胜雪的人,扶着边上女的手,明媚的面上着丝端庄浅笑,翩翩款款,发髻上的金步摇颠颤间光四溢。

    阿九面容漠然地观望容盈,暗叹世事讽刺。曾几何时,她们都不过是落街的乞儿,孤苦无依风餐宿,如今不过几年的光景,却都摇一变成了人龙凤。

    她的目光落在昭仪平坦的小腹上,神态忽然变得有些微妙。难以想象,阿四竟然育着一个孩。她角勾起个笑,有几分新奇又有几分无奈。孩……如她们这样的人,也能有自己的骨么?

    思忖着,却见一锦绣的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儿,巧的一张玉貌上端的是笑容满面,上前拉她的手,一副熟络得很的姿态,蹙眉:“前些日听闻帝姬卧病在床,想来探视又怕叨扰你休养,可真是急死我了。”稍稍一停,视线在她上细打量,换上副关切的吻:“看帝姬脸不错,将养得如何了?”

    两个都是谢相府里里调|教来的人,人前戏是把好手。真也好,虚与委蛇也罢,真真假假谁能分辨得清?阿九冲她笑笑,两人携手往屋里走,且:“让容母妃挂念,真教欣和过意不去。医正们医术明,自然药到病除。我已经大好,母妃放宽心。”

    容盈眉宇间显几分松泛,似乎吁一气,压着心:“听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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