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灵 - 分卷阅读154

    辛万苦占的伏妖之法，怎么想都该速速旨，依“星批”去办。

    实在没有耐心继续等，她索凑过去自己看，反正这般也不必计较礼数。

    她原只是想看看的，却在见到一个熟悉的仙号后，什么都顾不得了：“白玉骨，异仙魄，忘渊，天平……怎么会是异仙魄？晏行不是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和异同归于尽了？难还要把他的仙魄从封印异的山里取吗？这也太……”

    太什么？帝后竟说不了。

    太不可思议？太无稽之谈？太……魂不散？

    都三千年了，渡劫竟然还和当时一样，需要晏行的仙魄，呵，这满九天仙界还真是没他不行。

    谭云山再傻也明白了，“异仙”就是“晏行”的名号，可能是正式的仙号，也可能是随意叫惯了的，而“晏行”，便是那个以自己魄封了异的散仙。

    而现在，这团仙魄在既灵里。

    难怪南钰那般神，这是要让既灵忘渊吗？去他的！

    尚未自冲击回过神的既灵，手上忽然传来疼痛，低去看，是谭云山握住了她的手，得像一把铁链，不由她脱离分毫。

    既灵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看他难得的幼稚，难得的在意。

    谭云山一字一句，几乎从牙里蹦来的：“想都不要想。”

    既灵乐了，三天来，第一次冲破罪恶，像破土而的小苗，汲取着清新的风，温的光：“也要抱着白玉骨，等找着白玉骨，你再抓着我不放。”

    谭云山不喜她这样笑，因为这表示她已经定了心。

    一个打定了主意的既灵，谁也别想动摇！

    “就没有把仙魄来的方法吗？”谭云山真的急了，他这话是对着天帝吼的，他怕再迟一就什么都晚了，“那仙魄本来就不是她的！和她本没有关系！”

    “放肆——”帝后怒不可遏，仿佛被吼的是她自己。

    天帝却只是淡淡摇：“只有妖魄与仙魄才永不相容，只要没有妖气，无论人、仙、，一旦仙魄，都会在顷刻间与自魄相容。”

    所以，要么全魄留在，要么全魄躯壳。

    非生，即死。

    “尘华上仙，”天帝忽略掉谭云山，直接问南钰，“何谓白玉骨？”

    南钰施礼谢罪，实话实说：“尘华不知。”

    天帝讶异，闪过说不清不明的绪。

    “大胆尘华，”帝后虽不知前因，却也从谭云山的话里猜一二，当厉声喝，“你既已占星批，怎能不知白玉骨？分明是有意阻拦行此伏妖之法！”

    南钰愤怒抬，声音铿锵：“帝后，尘华若有意阻拦，大可不送这‘星批’，我占得是意外，占不是本分！”

    帝后被堵得愕然：“你竟敢……”

    “没什么不敢的！”南钰打断她，赫然起，不等谁来给他‘免礼’，立于天地间，像极了严冬的傲然松柏，“我乃尘华上仙，司尘，此番占星既不是为天帝，亦不是为你帝后，而是为了九天仙界！我占什么，便说什么，绝不会有半隐瞒，否则我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世间苍生！”

    “她就是白玉骨——”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南钰与帝后的僵持，也打破了最后一丝迷雾。

    珞宓走上前来，放斗篷，于众人茫然的目光，抬手指向既灵，又说了一遍：“她就是白玉骨。”

    谭云山直接把既灵拉到后，死死盯着珞宓，声音不自觉升：“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看是你不知。”珞宓脸上一丝痛快，“你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吗，那怎么不记得她？”

    谭云山彻彻尾的茫然。

    “提醒一句，”珞宓挑眉，似和喜看他的狼狈，“你救过她。”

    谭云山更蒙了，他几乎把成仙之后的每一日都在脑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答案。

    珞宓放轻声音，越温柔，越残忍：“在羽瑶，在我的书房，你若不接着，她就碎了。”

    谭云山呼一滞，终于明白过来。

    既灵却还是没懂，她只知攥着自己手的力在轻颤，复又更加用力握。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既灵实在没耐心了，这是她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听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哑谜！

    珞宓也痛快够了，抬看向既灵，轻蔑一笑：“你不过是我羽瑶的一个白玉镇纸。”

    ☆、第65章 第 65 章

    南钰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北嚣了。

    那是上古九天众多玉山之一, 盛产白玉, 因采取无度, 千年前已无玉而荒，待南钰成仙时, 早就没人再提它了。然而那些被采的白玉早已成了各式件, 遍布九天仙界，其绝大分都是玉质细腻、温如脂的极上品，后世白玉皆难媲。

    白泉边，为拖延时间行与仙兵东拉西扯的他十分言不由衷地夸了那玉石板一番。仙兵回应时, 他因分神, 只听见了“北嚣”二字。

    如今再去回忆仙兵的语气神态, 那没听清的话该是揶揄吧——

    【这哪是什么上品啊, 在北嚣，这样的玉就是石。】

    明明妖兽接二连三爬忘渊, 该是一片喧嚣狼藉,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 周遭一切都静了。

    帝后用仙将这里同外界隔绝开来, 只剩天帝、珞宓、谭云山、既灵、南钰，还有她自己。

    谭云山觉有温轻轻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低，是既灵。

    她被他握着，却又用另一只手覆了上来。

    他握得很, 她覆得却很轻, 可那轻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倔和定。

    “松开。”简单两个字, 前所未有的温柔底, 是极力克制着的某绪的微微发颤。

    谭云山心疼极了，他想说你不要什么狗前世，你就是你，是那个心怀苍生的捉妖人，那个匡扶正义的修行者，是独一无二的既灵……可当对上那双了然的睛，他才发现她不需要这些空的宽。他想说的，她都懂。

    那他的心，她懂吗？

    “我怕我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既灵怔了怔，忽地用力一扯胳膊，便把手从猝不及防的谭云山手里了来，随即笑了：“就你那武艺，本来也抓不住。”

    谭云山又现了被调侃后的无奈气闷，虽然只是一闪，可既灵还是在这转瞬即逝的熟悉氛围里，静了最后一丝心震动。

    她是既灵，不因任何前世有所改变。

    面向珞宓，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扔我去投胎转世的？”

    珞宓错愕，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想象得知自己卑微世的既灵该是一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