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是真拍，骂也是真骂，不用既灵声讨，这位已经把自己定了罪。
显然，这是个
人。
既灵喜
直来直去，既然对方这样坦
，再追究过去的对错也没任何意义，倒不如往前看：“你刚刚说此妖叫应蛇？”
先前虽然是既灵给冯不羁讲今夜之事，但后者也时不时搭两句话，言语之间，便透
了这个名字。
冯不羁闻言
：“对，应蛇，而且此妖并不是普通的妖，是上古五大妖兽之一，人
蛇尾，叫声如婴孩啼哭，能招大
。半月前槐城刚
暴雨的时候，我正好在城郊，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在护城河里发现此妖，几番缠斗，还是让它溜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城郊寻它，直到今天，又在护城河里找，竟不知不觉顺游
了城。我在底，也看不见上面，这不就一路游这里了，要不是你们在上面闹动静，我还傻傻脑继续瞎游呢……”
谭云山：“你是一路从底游过来的？像鱼那样？”
既灵：“上古五大妖兽？”
谭云山：“人怎么可能
到呢？”
既灵：“上古妖兽为何会在槐城？”
谭云山：“等等，现在还有洪能从护城河直通我家？”
既灵：“不对，上古妖兽听起来就很不得了怎能那样轻易就被我打回原形呢？”
谭云山：“兄台……”
既灵：“同行……”
“咱能不能一个一个来！”冯不羁痛
裂，恍惚间还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二百个人，心说难怪他俩能一起捉妖，真合拍。
谭云山和既灵不约而同闭嘴。
冯不羁不太放心
：“没其他问题了？”
二人一齐，无比乖巧。
冯不羁
舒
气，找到些许前辈师兄的自信：“老弟你继续喝粥，姑娘你继续喝茶，至于你们刚刚问的问题，咱们逐个来说。”
“先来你的，”冯不羁看向谭云山，说开始就开始，“我确实是一路从底游过来的，因为我会闭气之术，可在闭气几个时辰。至于现在是否还有路能从护城河直通你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有，但
怎么通的，我不清楚，因为我全程都在底，等浮上来的时候，已经在你家池塘了。”
谭云山愣愣眨了两
睛，最终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半人半蛇的妖怪都见过了，人可以在底闭气几个时辰，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豁然开朗的谭云山见冯不羁仍看向自己，连忙把粥咽去：“我没其他问题了！”
冯不羁满意，他就需要这么简洁明确的态度。
“接着是你的，”看向既灵，冯不羁的面
就有些为难，似乎在思索从何
开始掰扯起，最后还是决定先问一，“上古妖兽是什么，你知吗？”
修行的未必通晓天地，捉妖的也未必知前史，故而在讲之前，还是要探一对方的认知程度。
既灵茫然摇。从小到大师傅不单给她传授了捉妖本领，也讲了许多与妖有关的事，但“上古妖兽”，她却是从未听过。
冯不羁料到了，毕竟是个小姑娘，要是什么都知才奇怪：“上古时期，世间妖
横行，且因天不稳、宇宙方成，并没有什么力量来制约这些妖，所以这一时期的妖皆妖气甚
，随便拿来一只都能轻松吃掉现世所有妖怪邪……但在三千年前，已经稳定并且兵
壮的九天仙界终于决定清除这些妖，由天帝挂帅，围剿行了九九八十一天，最终所有妖尽亡，只有五个侥幸逃脱，分别是应蛇，崇狱，异
，佞方，瀛天，而这五个也就被称为上古五大妖兽。至于现世妖，都是自那次围剿之后新生成的，妖力远不如从前了……”
既灵听得认真，却也听得艰辛，因为冯不羁每说一句，她就会冒问题，说到一句，又冒新的，以至于她现在满脑袋都是各
问题，恨不能拦住冯不羁别说了，好让自己捋捋。
冯不羁也不知是听见了她的心声还是读懂了他的表，竟真的不说了，耐心等待。
既灵终于从一堆问题里摘两个最基本的，若是这俩问题搞不清楚，那后面就更糨糊了：“九天仙界是哪里，天上吗？天帝呢，神仙的？”
冯不羁呆住，一脸不可置信。
好半晌，他终于受不了地一声吼：“啥啥都不知你修的什么仙啊！”
既灵被震得耳朵疼，但又听得对方没恶意，纯粹是自然而然的绪宣
，毕竟外放和气十足不是什么过错，故老老实实：“我没说我要修仙啊。”
冯不羁颇为意外：“你捉妖不是为了修行攒功德好来日升仙吗？”
既灵刚要摇，一直竖着耳朵的谭云山先一步凑过来，一字一句：“不，她是为匡扶正义。”
☆、第 10 章
世间有妖，亦应有仙。
但对于地上的人们来讲，妖在凡世，仙在缥缈，见妖者多，成仙者少，世人皆拜仙，却很少能说仙界、仙人究竟是什么样，故而书上写的仙界有千百风貌，世人拜的神仙有上万名号。
既灵其实不大关心这些。
对于仙，她无所谓信与不信，也无所谓敬与不敬，因为实在离她太远了。她既不向往生不老，也不祈求神明保佑，只修她的行，捉她的妖，一日有三餐即可，天地皆太平最好。
然而这会儿从冯不羁得知原来真的有仙界，还和很多书里说的一样，有帝王，有天兵天将，这就勾起她的兴趣了，就算不向往成仙，当秘闻听也很有意思。
谭云山显然也是这般心思，因为在帮既灵喊毕生追求之后，他望向冯不羁的那双睛里也满是期待。
冯不羁没成想自己放跑了妖，倒收来俩修行路上的“后生晚辈”，这还真是让人……有小兴奋。
“咳咳，”使命
爆棚的冯不羁清清嗓
，才徐徐来，“九天仙界，与既灵姑娘你想得一样，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天帝也确实就是仙界的皇帝，神仙的，掌
整个九天。但这仙界呢，你说它在天上也行，说它在海上也对，因为九天仙界由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五座仙山和被这五座仙山环绕其的九天宝殿组成，仙山里住神仙，九天宝殿里自然就是天帝和帝后；可这五座仙山虽成环绕，但距离九天宝殿的远近各不相同，彼此间的
低位置也相异。据说……呃，后面可就是听途说了，毕竟我也没有亲见过，你们就随便听听吧。据说岱舆和员峤距离九天宝殿最近，也是所有仙山里漂浮得最的，坐星辰之上，与九天宝殿并肩，住的呢也都是一些有官职的上仙；剩三座仙山就相对漂得低一，距离九天宝殿也就远了，住的都是小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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