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鸢尾礼赞 - 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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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

    没错,李艾琳承认,自己心里有个小小的念:如果我,那一定是我了!以这些天逐步复苏的记忆为证!如果我确实被埃里克,那么,在原本应当是克莉丝汀雕塑的地方,会不会换成我?会不会,那个绿睛的姑娘也穿着婚纱,带着冠,怀抱丽的捧,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等待我来瞧见幽灵的真心?

    穿过一回绕的石阶,避开一层层凶险的机关,在无数未亮的烛台掩映间,李艾琳终于发现了自己苦心寻觅的秘密。

    现在她前的的确是绿睛的姑娘。

    白小舞裙,神恭顺,这是作为合唱队预备役兼卡洛塔侍女的她;宝蓝衣,手上拿着一不知从哪里掰来的树枝,神采飞扬,这是同幽灵荒野亡的她;大片大片需要用到裙撑的华丽裙摆、带网的黑手和不带网的白手、甚至装饰着羽和蝴蝶结的夸张礼帽……这十几个形态各异却连成一片的雕塑大约是心甘愿沉浸于那场郁金香幻梦的她?

    李艾琳极目望去,又找到了作为夏尼小回归歌剧院的自己,甚至是作为潘妮首领,致敬又或是怀想般着纯黑礼服,面罩细网黑纱的她……但是,在这般千姿百态的“小卡萝”,竟没有找到一个跟婚礼有关的畅想。哪怕李艾琳看见再往后分明还有自己成后的雕塑,其一个就是自己随提过的,关于穿着洛可可风格的礼服举办成人礼的憧憬。

    这里的每一个她都是她,她看着她们,仿佛与过去的自己对视。可凌的记忆怎么支撑得起她们如此炽烈,如此缠绵的意?还未及打磨的灵魂又怎么保有远超本的桀骜与瑰丽?

    李艾琳到自己快要不能呼了。她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回最开端那个发的小丑雕像,着般走了过去——那跟她现在,似乎最为相似。

    或许是因为埃里克对自己的这位小学徒一开始并不经心,在所有雕塑里,这一个代表初遇的雕塑尽看得来修改了许多次,却仍然气韵模糊。而且这里所有雕塑大约都是她当时的量所作,因此,这最矮的一个还不到她腰。李艾琳弯腰轻抚雕像不那么分明的发丝,再次想起多年前导师的恩赐——曾经她十岁时的生日礼,那个活灵活现的小丑抛球蜡像。她还记得它只有不到三英寸,只要轻扣心的位置,就会有优的旋律泻,没有一句歌词,却仿佛藏了全世界的温柔。

    她其实一直尽心珍藏着这份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的礼,可在他们不幸巧成拙、假戏真的逃亡终于还是遗失了——就只比埃里克的面晚一。只是那时候虽然全无记忆,到底心意相契,丢了这小玩儿虽然遗憾,倒也并不多么难过。可到现在,她忍受着不知是否必要,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别离,却是格外期望边能够有这么个旧藉了。

    李艾琳闭了闭,耳边一片寂静,那些破碎的记忆却以千百倍的速度重组并且清晰起来。

    原来,不必是歌声。

    原来,我们曾如此相

    原来,我曾缺席你的人生。

    李艾琳又迫自己睁开睛,这一次,准的记忆迅速找了连绵不断的雕塑群那一小段不太明显,在她看来却分外刺的空白。

    少女四里瞧了瞧,颜混杂的废料还四散落着,给人一刚刚完工的错觉。但李艾琳,不,艾琳并没有发现相应的原料,以至于她想试着填补那片空白都不可以。她又想补全那些仅存于幽灵畅想的自己——她们也都栩栩如生,只是比真正存在过的那些自己少了灵动的光。可埃里克连一样工也没留,于是艾琳也只能任她们这样残缺不全地存留于此,就像存留于不允回溯的时光。

    少女忽然就读懂了恋人方才反常的消沉绝望。她打了个哆嗦,这才到湖的寒气浸透淋淋的衣裙,浸透自己雪玉般的肌肤直勾勾地往骨里钻去。

    这样也好,若非饱尝离别之苦,又怎么会渴盼厮守的甜。艾琳勉笑了笑,恍恍惚惚走回床边。埃里克还没回来,红艳艳的贝壳床上,他躺过的地方仍有湖的痕迹。少女打了个哈欠,脱掉为救人打的衣裳晾在床前,随手扯过床的两条浴巾之一草草上的渍,又把另一条铺在床铺被打的地方,就扯过同样极少女风的蓬松被面睡了。

    第二天一早,艾琳在生钟的作用准时苏醒,还是带刺绣的幽暗帐帷。

    艾忒乐小居然被允许留宿?艾琳看了看依旧半的衣服,撇撇嘴,裹起之前用的那条浴巾就床去了——这躯快要十六岁了,如果她没记错,后世法国法定结婚年龄也就十五岁?

    也就是这时候,艾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浴巾上隐隐约约氤氲的令人心安的味。难怪她分明心,却竟是一夜好梦。

    没错,艾琳承认,作为李艾琳时她草木皆兵,为一个不知真假的可能就生生忍耐别离,折磨埃里克也折磨自己,简直蠢得不忍直视。可作为艾琳?无论是浪儿艾琳还是潘妮首领,又或者风光无限的艾莉丝小……她太知什么叫把握现在了。最重要的是,比起稚的李艾琳,艾琳无疑有更多与所谓“既定的轨迹”叫板的底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最初居然是以这样生涩稚的手段生存?那能活蹦到现在还真是多亏了埃里克分的气运。

    艾琳毫不留批判了从前的自己后,就循着埃里克离开时蜿蜒一路还未透的迹走去——不后续如何,她总得先找主人要一像样的衣服穿吧?

    少女最终也没能献自己青的胴——当她顺着迹一路找到浴室时,就见那傻瓜绵绵地趴在池边上,枯瘦的手臂搭在池边凸起的石岸上,腰浅黄的浴巾已经散开多时了。

    她该庆幸这家伙还知从池里爬来再昏过去,而不是留给她一漂浮在温泉里泡的发胀的尸?艾琳一瞬间青,手上动作却轻柔极了——少女毫不犹豫摘假面,果然摸到了埃里克发的前额与通红的面颊。同时,也看清了男人重的青黑与参差的稀疏胡茬。

    这样的埃里克褪去了幽灵一惯森然的墨,过分枯瘦的躯便透令人心惊的脆弱来。艾琳看着他,想起最初自己迫不得已抱着他酷刑室的景来。那时候他们两人都是如此虚弱的模样,而她昏过去之前甚至不确定他们还能不能醒来。

    艾琳轻轻从男人松散的浴巾,放的泉里浸了浸,再重新裹好,这才抱着人往外走去——在温里熏蒸了许久,骤然遇冷的话要是风可怎么办?

    “小卡萝?”当艾琳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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