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初怀公主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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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数年前来,刘正坤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脸上的神依旧淡然,北方的朔风似乎只给他添了几白发。他冷看了一会儿冲锋陷阵的延渚,又将目光移向了信州城,他目力极佳,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能从守城的燕军人群分辨安毅的影。他原本是沈明帐的第一红人,与安毅这等不服沈明指挥的将领素来泾渭分明,互不来往,但此刻看到安毅,他的心竟然升起了一丝同命相怜的觉。

    在上位者,他与安毅又有何区别呢?都不过是棋罢了,大概他算得上一枚将将用得顺手的棋,而安毅则是别有异心的废弃棋

    如果有一天沈明觉得他失去了价值,恐怕他连安毅的场都不如,毕竟没有人会追随着一个背负着谋逆罪名的人。而安毅还能够享受浴血守城的嘉誉。

    “刘将军,”后的随从打断了刘正坤的遐想,他的年纪比刘正坤小了许多,脸上还有一少年的稚气,他有些不安地问,“刘将军,北狄人攻城后,真的会保全我军眷属吗?”

    刘正坤看了一这个天真的年轻人,心里莫名有些好笑,狡猾狡诈的段林怎么会生段平这样的儿?北狄人若是攻信州,莫说燕军将士的家眷了,连普通的百姓恐怕也会遭到屠戮。不过他知段平被派在自己边,其实是替沈明监视自己,这样的话便不能直接说

    自从沈明将他派往北狄人的地盘,他每年只能趁着秋天燕国和北狄人互市的时候,偷偷潜九边,与沈明见一面。这样的频率显然无法让沈明完全信任自己。如今在北卢的北军军府,最当红的人可是段林。此次引北狄人境,段林力甚多,不让他来分一杯羹,他岂能安心?

    因此段林便在沈明面前为儿段平争得了这一职位,同时也是向沈明表示,自己的儿段平虽然曾经与安家的独女有婚约关系,如今早已作罢。

    安毅当年答应婚事是看在段林兄段青的面上,但这么多年来,安毅对趋炎附势的段林越来越不满,只是碍于故人有约,不能背信弃义,才勉维持着婚约。

    殊不知段林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更远甚安毅。如果与安毅这个屡屡和沈明作对的人结亲,岂非葬送了他数年来在沈明边伏低小得来的前程?

    所以安毅上书太极直言九边旱之时,段林就为沈明谋划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先是趁着帝京来的夏侯邡巡视旱之机,栽赃安毅蔑视上官,救灾不力的罪名,再引北狄人境,清除九边之不服沈明之命的诸城守将,最后在北狄人退兵之时,打几个“假仗”,既摆脱了应敌不力的罪名,又能骗得帝京的封赏。

    如此一举数得的妙策,自然获得了沈明的首肯。沈明甚至亲自圈定了信州,作为引北狄人境的首战之地。

    只是段林这个算尽了九边局势的计策,却独独漏了自己的独。段平这小实在与乃父不同,不仅心,而且一直十分慕安毅的独女。他倒并非愚笨之人,晓得段林与安毅的关系张,因此将自己的那份慕之埋心底,连段林都不知晓,否则也不会派他来此观战。

    然而此刻大战在即,看信州一破就会陷生灵涂炭的绝境,段平的心怎能不着急?

    刘正坤绝非常人,短短数息之间便想明白了此的关窍。方才那安毅的心思早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黄雀在后的轻蔑之意。段林,你屡次算我榖,此次我却要你知晓,到底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你可知晏和七年,北狄人侵曾过什么吗?”刘正坤并未正面回答段平的问题,反而问

    晏和七年,段林也不过是一个懵懂的稚,哪里知晓这些军国大事。听到刘正坤问题,他有茫然地摇了摇

    刘正坤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的笑容,:“原来你竟然不知。晏和七年,北狄右贤王亲率十万铁骑南。除了你父亲现在防守的平州和我们前的这座信州城,九边三大军镇,七个州府无一幸免,都遭到了北狄人的屠城。七万民只剩了三万,军更是十不存一。”

    他语气冷让段平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

    燕军和北狄人的喊杀声顺着低垂的暮掩了上来,一寸一寸将刘正坤和段平淹没至。那间还夹杂着人之将死的哀鸣与侥幸逃生的狂喊,随着两军的鼓声起起伏伏,不绝于耳。刘正坤脸上虚假的笑容也一褪了个净,段平顺着刘正坤的目光向信州城望去,夜已经将一半的城墙揽了怀,另一半的城墙则被霞光和刀剑划过的光影所笼罩。

    他们的脑海同时浮现三个字:修罗场。

    不知是那一军的鼓手被人杀死了,战场上只剩了一方的鼓声。刘正坤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与北狄人并无书面约定,夺信州城,他们是杀是烧,都与我们无。”

    月亮升起来了,他满意地看到段平的脸变得比的月亮还要白。

    得益于大燕完备的传驿系,信州之围的消息隔了两日便传到了帝京。夏侯昭的心仿佛被人用油淋过一般,她明明预见到了这一切,明明也了应对,却仍然无法改变那些无辜百姓的命运。

    在这样的煎熬之,已经数年未曾生病的夏侯昭终于倒了。

    初怀公主卧病的消息一经传,便带上了其他的彩。因为她这一病,正好错过了秦王夏侯明的洗尘宴。

    夏侯昭不知外面的人是怎样议论自己的,她陷了连日的。昏昏沉沉间,她仿佛来到了被北狄人攻破了的信州城。那些倒在血泊的百姓睁着睛,无声地质问着她:为什么不救救他们?

    即使奏折没有得到父皇的准许,为什么她就不能再努力一次?

    她再也忍不住了,捂住双,跌跌撞撞朝城外跑去。然而无论她跑得多快,跑得多远,城门一直矗立在遥远的天际,可望而不可即。整座信州城变成了一个大的牢笼,困住了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昭隐隐约约到有人在自己边坐了来,一只温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之上。

    梦的信州城发了一声的叹息,渐渐沉到了更的地方。

    夏侯昭睁开了睛,站在床的风荷大喜过望,:“殿!您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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