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日月 - 分卷阅读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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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科多微微皱眉,却听见胤禩笑:“皇阿玛边的人,岂是你这资质的,你敢假传圣旨,那就不要怪爷心狠手辣了。”

    胤禩虽是笑着,惠善却分明看到他的杀意,心一寒,知这八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可欺。

    “才招了!才是收了扬州盐商的贿赂,帮他们打听那对父落,好让他们早作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也算死得不冤了,阿林,动手。”胤禩漫不经心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那还是临行前胤禛到他手里的,据说受了佛经浸染,能趋吉避凶,胤禩并不信这些,但胤禛一番好意,他也没有拒绝。

    “嗻。”阿林面狞笑,一步步走上前。

    惠善慌了,语气都带了哭腔:“才招了,才是太爷……”

    胤禩断喝一声:“住,你先是说自己奉皇上之命,又说自己收了盐商贿赂,现在居然又敢攀上我二哥,这等无君无父的才,死一万遍都不足为惜!”

    阿林见机得快,在惠善话说半截的时候,就已经拿先前的破布重新去。

    屋除了如同砧板鱼的惠善,其他二人都望着胤禩,呼声几近可闻。

    事至此已经很明显。

    惠善奉太之命跟着胤禩,自然是要防着他一些格的事,盐商是太在江南的财库,不能有所闪失,所以当时他听到被阿林救的两个灶,居然还是扳倒盐商的人证,就有慌了,不得不夜半上屋打探的事来,不料这却是胤禩设的局,专门等着请他瓮的。

    “隆科多,此事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隆科多观鼻,鼻观心,没料到胤禩突然发问,愣了一,方:“才以为,八爷不如上一封折,如实陈奏况,请万岁爷圣裁。”

    他现在终于知,自家父亲为何对这位八爷如此看好。

    只是前还有一个难题,这个惠善,杀不得,放不得,而自己与阿林作为跟随胤禩的人,已经注定要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了。

    胤禩:“阿林,你先将他捆,待我上奏请示了皇上,再作决断吧。”

    他并不是没想过将惠善灭,但阿林与隆科多,都不是自己的心腹,一旦去,只会后患无穷,所以请示康熙,成了唯一的法

    惠善明白,他是太在胤禩边的暗桩,但若是他暴去,只怕第一个不放过自己的,就是太

    如果胤禩这封折一递,他才是真正没了活路。

    见阿林朝他走来,惠善弯着腰,双手被绑在后面,却不停往地上磕,很快将额磕得通红一片,急得呜呜作响,却因为嘴被堵住,说不更多的话来。

    阿林抬掌一个手刀往他后颈劈去,将他打

    他对惠善可不会手,莫说两人原先就没什么,若是自己真的被他醉,怎么也逃脱不了一个怠职的罪名。

    折连夜就发去了,胤禩摸不透康熙的心思,所以用了小伎俩,他在奏折里,并没有提到太,只说惠善先是冒充皇命,后来又说是受了盐商的贿赂,因他是御前侍卫,自己不好妄作决,还请康熙圣裁。

    这边等着康熙的回复,那边盐商还是要查的,恰好第二天,曹乐友又来约他,正好了胤禩的怀。

    没见着与胤禩形影不离的隆科多他们,曹乐友奇:“诶,应兄那两位护卫呢?”

    胤禩笑“与曹兄来,还要什么护卫,我放他们半天假,让他们自己去找乐了。”

    曹乐友。“正好我也有一事想与应兄说,我订了这附近的一条画舫,上还有歌女弹唱,我们边走边说吧。”

    扬州青楼多,画舫更多。

    说是画舫,有些不过一艘小船,在夜时分,上一两盏烛火,沿着小河缓行,隐隐绰绰传歌女传唱之声,令人浮想联翩,这却是扬州的特了。

    曹乐友找的画舫自然是名副其实的画舫,致却不于奢华,一名手报琵琶的素衣少女正立于船,后面跟着一名婢女,见两人上船,俱都福行礼。

    “曹大爷。”

    曹乐友,向胤禩介绍:“这位是素素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一会应兄若有兴致,可让她来上一曲。”

    胤禩随他舫落座,瓜果糕早已摆满一桌,两人并未急着说话,那少女手拨琴弦,盈盈唱了起来。

    “要分离,除非天了地——要分离,除非东了西——要分离,除非官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

    曹乐友微微皱眉。“这月夜的,且唱些好听的词吧。”

    “是。”少女垂眸,调一转,又唱:“碧烟,明月,小艇垂纶初罢,风满怀……”

    这回唱的要轻快许多,又带着丝丝超然外的悠远,胤禩笑:“都说扬州小调冠绝天,果真不假。”

    “应兄过奖。”曹乐友举起一杯,赧然:“我不善喝酒,只能略尽一杯了,还望应兄恕罪。”

    “酌量就好。”胤禩,端起杯一饮而尽。

    一曲既罢,那歌女见两人有事要谈,便起行礼,退了去。

    “说来真是对不住应兄,上次你想买玉的事,原本我答应你,去找家父商量,无奈家父近日有要事在……”

    曹乐友本就不擅说谎,这番话说来,连自己也脸红起来。

    胤禩微微一笑,毫无愠。“无妨,我也只来扬州见识,家辈并没有求我一定得成什么买卖,能结识到曹兄这样的朋友,才是比买卖还要划算的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知不觉也四五杯酒肚,话题渐渐放开。

    曹乐友叹:“不知怎的,我看到应兄,就有一见如故的觉,不瞒你说,我实在是担心得很。”

    “此话怎讲?”

    曹乐友张了张嘴,只觉得满肚话不知从何说起,而且这些事,本是不足为外人,但他自己无人可诉,却实在憋得难受,只好摇摇,又倒了一杯,闷

    他虽然喜读书,但对家里的事,并非像曹真所想那般一无所知,所以前日才会对自己父亲说那样的话,可惜父亲听不去,反倒以为他在危言耸听。

    胤禩见他没有说话,便:“我在扬州逗留数日,有话也想对曹兄说,又怕过于唐突。”

    曹乐友忙:“请讲。”

    “天三分税收,江南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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