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
“嗯？”
“你觉得四哥可好？”
“自然，嗯，是好的……”胤禩微微拧着眉
，像是认真思索了之后才回答，这副样
让胤禛觉得十分可
，忍不住起了逗
的心。
“那先前怎的还说与我在一起很累？”
“……我
不好，小时候没有兄弟愿意与我相
……除了四哥，后来就习惯了，怕失去你，愈发小心……”他说得断断续续，但胤禛总算是听明白了。
之前在太那里听到的话，终究是留了
疙瘩，之后任旁人如何开解，他如何安
自己，也无法完全释怀。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这一番话，却令自己最后那不快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小心
也罢，过于计较也罢，终是太过在乎这个人，才会患得患失。
所以存心
醉了他，想再听一次“真言”。
手抚上那人
，胤禛俯
，气息在他脸上浅浅掠过。
“胤禩……”
“唔……”那人
糊应了一声，翻将他抱住，如同抱了个枕
一般，让胤禛哭笑不得，却也伸手去轻轻拍着他的背。
“幸好还有你。”
养母早已走了，生母
只有十四，十四与自己是同母兄弟，却形同陌路，虽然有了福晋，能说的，终究有限。
众兄弟，五哥、七哥、和十三弟的心地都还算纯厚，但也仅止于此而已，毕竟生于天家，彼此都有太多顾忌。
幸好还有这个从小一起
大的人。
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仅着单衣的
微弓起腰，
锁骨面一大片白皙的肌肤来。
可胤禛确实也是累了，戏的念只在脑海一闪而过，随即便被沉沉睡意覆盖住，睛也随之阖上。
两人相拥而眠。
片刻的静谧之后，胤禩睁开睛。
这个四哥啊……
他无奈地笑了。
既是能哄得他心结全消，也不枉自己借酒装醉说了这一番话。
后半夜，胤禛却是被噩梦惊醒的。
陡然僵直，额冷汗津津。
连带着胤禩也醒了过来。
“四哥？”
“……我刚才
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你我坐在西
阁里议事，”胤禛喃喃
，“说着说着，我们就吵了起来，你跪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任自己骂着，低垂着，一声不吭，也看不清神
。
自己骂完，气冲冲地让他
去，他起，慢慢地，一步步退去，退到门外，隔着厚重的门，隐约传来压抑的低咳声……
然后，胤禛就醒了，
梦的景如同一块石，压得他沉甸甸
不过起来，就算清醒过来，
腔仿佛还残留着
痛。
在那梦里，自己与他都有些苍老了，这人年的模样跟现在也并没有相差很大，只是多了些角细纹，上鬓角掺杂了些灰白的颜
，面容愈发儒雅沉凝。
胤禩没有吭声，半晌，才：“只是梦而已。”
胤禛突然用力抱住对方，两个人的
依偎在一起。
“胤禩。”
“嗯？”
“……没什么，睡觉吧。”
没过几天，康熙旨巡幸
北。
这一次，不仅大阿哥、三阿哥随侍圣驾，便连太、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也赫然在列。
四阿哥闭门思过，并不是失
了。
太在众兄弟前受训斥，也不过是康熙之
，责之切。
帝王心术，难以揣度，康熙每一次举动，总能将之前所有人的揣测都粉碎。
八月十八，御驾自京城发，一路经过小汤山、密云、古北
，最后驻跸于端静公主府。
端静公主，说起来还是胤禩他们的
，早在康熙三十一年就嫁蒙古喀喇沁
杜陵郡王的次噶尔臧。
她生时，康熙才二十，同年既是三藩之
，又有太诞生，作为一个额娘不受的公主，是很难得到什么关注的，便连胤禩对这位的记忆也极为淡薄。
况且，如无意外，这位五会在三年后死于暴病。
清朝皇家的公主，多是远嫁蒙古，命运多舛，能够善始善终的实在少之又少，像端静公主这样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御驾的到来让向来有些冷清的公主府骤然
闹起来。
公主及额驸早早就候在门迎接，康熙将她扶起来，上打量了一，又扫过额驸噶尔臧，笑：“柔柔，你瘦了。”
柔柔是端静公主的
名，从她嫁来蒙古之后，已经有很多年没听过这个称呼，此刻一震，却
捺激动，只是眶微红：“这府里布置简单，不知皇阿玛住得习惯否，儿臣不孝，这么多年来都未能在您跟前孝顺……”
“你已经很孝顺了。”康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与她相携走了
去。
噶尔臧落在后，却不敢越过太，只能与胤禩他们并肩而行。
因与他不甚熟络，胤禩他们也无话可说，只有胤祺自小在太后跟前大，熟谙蒙古风俗，与他聊了两句。
各自坐，康熙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儿臣很好。”端静公主垂睑，没朝噶尔臧那边看上一。
不好又能如何，难康熙能让她和离然后回京？左右不过是一句问询。
康熙。“若你有何委屈，随时可与朕说，朕的女儿，天家公主，是绝不能将就随便的。”
这话既是抚，也是警告。
噶尔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僵
。
端静公主柔声应了，顺势转移话题，介绍起这附近的一些风光景
来。
康熙驻跸此地是临时起意的，并没有通知其他人，但既是来了，消息自然会立即传去，不多一会，杜陵郡王及其都赶过来请安。
“都起来吧。”康熙对杜陵郡王，“你见老了。”
杜陵郡王叹：“当年在京城得瞻天颜，仿佛还是昨天，这一转，就这么多年了。”
康熙笑：“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女儿嫁给你儿，朕很放心。”
杜陵郡王忙又弯腰行礼。
那康熙留着人说话，胤禩他们退了来。
端静公主嫁多年，对这些兄弟早就生疏了，此时与他们寒暄几句，便回去歇息。
噶尔臧摸摸鼻，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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