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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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生正要开,蝈蝈忽然发一声低低的“呱”鸣,很是清脆。

    “听,叫了叫了。”沈持暗暗得意。

    儒生笑了:“原来蝈蝈的叫声是可以纵的啊。”他不问沈持是怎么到的,毕竟这是人家谋生的路

    沈持完他的生意,没想到男竟不打算离去,还要跟他唠几块钱儿的:“打算去哪儿读书呢?”

    沈持被他一问,瞬间如醍醐般,他放蝈蝈笼对着儒生施礼:“您是孟度孟先生吗?”

    他忘了,前那条街朝外面的就是青瓦书院,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看这年龄和气度,不是孟度又会是谁呢。

    “是我,”孟度微愕之后:“你小很机灵啊。”

    “谢谢先生夸奖。”沈持说:“先生放学了?”

    “嗯,青瓦书院……”孟度有想要给他推销一番的烈念:“你听说过吗?”

    沈持恭敬地答:“在禄县,有谁不知青瓦书院和孟先生呢。”

    孟度提蝈蝈笼的手背到后:“书院七月底招生。”

    沈持的睛亮晶晶的:“孟先生,我晓得。”

    孟度微微一怔,他从沈持的来,这孩会来青瓦书院念书,他扬眉微笑,用手指勾着蝈蝈笼,步伐愉快地走了。

    沈持换了个地方叫卖,好半天,迎来了一个金主。但这金主有难缠。

    一上来便把余的四只蝈蝈都搁到耳边听了够,问东问西的,足足磨够半个时辰的功夫,又开始还价,把沈持的耐心消磨殆尽,但他还得笑脸相迎:“……有条件的喂虫喂新鲜的菜叶,能活九十天左右吧……”

    “这要是活到八十九天断气了,小郎君给退钱吗?”

    沈持:“……”他想了想:“要是活到九十一天,郎君给补钱吗?”

    那人略笑了笑:“实在是喜这叫声,小郎君,你明日还来这里卖蝈蝈吗?”

    沈持:“……”还想白嫖听他的蝈蝈声儿,没门:“明日在家编蝈蝈笼,不来。”

    “那你后日来吗?”

    沈持:“这可说不准,等我买糖吃完了再来。”

    那金主:“……”这真不知什么时候了。他甩甩袖:“咱们说了这半天话了,6文卖我一只怎样?”

    沈持也笑嘻嘻的:“大老爷,这可不行,卖不到钱,回去我娘要打我的。”

    金主看似无奈地走了。

    等沈持举着蝈蝈笼要走的时候,他又快步回来了:“小郎君太会生意了,奈何我实在是喜这只蝈蝈,”他掏7文铜板不不愿地递给沈持:“7文吧,我买了。”

    7文……算了,卖给他吧。

    沈持接过铜板,咧嘴笑:“谢谢郎君。”不怎样,钱真实地过到手上,和想象会赚到一笔钱的受还是天差地别的,这一刻他有些亢奋,他甚至想边唱边科目三。

    接来他又八文卖去一只,路上经过卖粮油的铺,沈持去买了一小瓶猪油,当朝的用油脂非常贵,目测不过一两50来克的猪油,要了他14文钱。

    沈家常年缺少油,每顿饭都吃不香,他馋猪油好久了。

    之后,看着和朱氏约定的时间到了,沈持赶往糖赶去。

    朱氏牵着沈月等在那里,两个人的手上都拿了一串烤的豆腐,见他过来,面才放松来:“可算来了。”

    沈持指了指蝈蝈笼:“阿娘,卖去四个呢。”他把二十多个铜板晃着响给朱氏看。

    朱氏的泪哗啦一来了,又是惊喜又是心疼儿:“阿池,这是真的吗?卖掉啦?”

    沈持:“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只剩两只蝈蝈了呢。”

    说完他举着草垛晃了一晃:“娘,城里卖蝈蝈的人多,销路很好的。”

    朱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眺一,果然看见一个老者举着的木桩上挂了密密麻麻的有上百个蝈蝈笼了。

    没玉村的农人老实,除了地外,不会想到这谋生的手段。

    再说了,也就是不动地的老人家来卖个小玩意儿讨饭吃,要是像沈煌这样五大三来卖蝈蝈,定然要被人笑话不事农耕的。

    朱氏把卤豆到沈持手里:“快吃吧,吃完咱们回家。”

    沈持还想再叫卖一圈,朱氏看他的心思:“边走边卖蝈蝈吧。”

    娘仨往城外走,路上几个人听着蝈蝈的憨叫来瞧了一会儿,问了价格,但并没有人买,直到快走那条街肆的时候,有个夫人带着五六岁的女儿迎面走来,听着他的蝈蝈叫声特别,小女孩又说:“阿娘,我想买一只。”

    夫人笑地问:“小哥儿,你的蝈蝈多少钱一只呀?”

    沈持:“8文钱,夫人。”

    夫人挑了一只叫声最低沉憨的:“听声音是母的吧。”

    沈持说:“是的。”小女孩儿:“家里也有一只母的,回去给它当妹妹吧。”

    又看见沈月生的可,大睛乌溜溜的看着她:“这个妹妹几岁了?”

    沈月伸白白的四手指,对着她笑了笑。

    夫人从她们的篮里抓了一把糖果到她手里:“真俊的小闺女。”

    小女孩儿还想和沈月玩,问了几次,沈月急得脸通红咿咿呀呀说不囫囵字来,朱氏低:“女郎,她不会说话。”

    夫人愕了愕,继而慈地看着沈月:“瞧过大夫没有?都说贵人语迟,妹万不可着急,我听说有的孩童五岁上才开说话呢。”

    朱氏叹了气:“就是大夫说的。”

    “可怜见的,”夫人伸手要抱沈月,朱氏怕踩脏了人家的新衣裳,拿袖沈月的鞋底才松手:“敢那大夫是个庸医,这么好的小闺女怎么……妹,”她抱着沈月看了又看:“禄县有个姓阮的大夫你听说过吗?他呀最擅给孩看病了,号称咱们秦州府的是小儿王,你们要是能找到他,说不准还能治呢。”

    秦州府是禄县所在的省府。

    “夫人,阮大夫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医馆坐诊?”沈持赶打听。

    “叫阮行,”夫人说:“在省城的保儿堂诊。”

    沈持谢过她。

    朱氏抿不语,省城太远了。

    夫人又:“他祖上是咱们禄县人,过些时候回乡祭祖,你们可以找他给孩瞧瞧。”

    朱氏听了喜望外:“诊金很吗?”

    夫人迟疑:“早些年二两银,如今阮大夫的名气越来越大,这就不知了。”

    沈持:“多谢夫人告知。”

    夫人说家姓江,要是有事可以去县北边的江家胡同找她,或者她得知阮行回乡的消息,也打发人来沈家告诉他们一声。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告辞分开。

    由于这么个小曲,等他们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揣着30多文铜钱,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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