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岛 - 第64章

    他一边将托车向后推回祠堂门，一边向四周看了几。

    有人的目光和他对上了。

    那是隔二层楼窗，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她与汤岩的直线距离不过十多米。

    汤岩还没开，对方就躲了窗帘。

    汤岩声问：“有看到谁动过我的车吗？”

    很快，女孩小心地了脸。？？？　　汤岩重复了一遍问题。

    对方摇摇。

    汤岩收回目光，开始考虑修复的问题。

    女孩的声音突然传来：“今早有人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汤岩抬：“什么样的人？”

    “着帽和罩。手……好像受伤了，包着厚厚的纱布。”

    汤岩双手叉腰，叹了一气：“回见到他记得报警。”

    “但是，他和好像认识。”女孩的，正是桂阿姨。

    “他冒充我还真是零成本啊。”汤岩似乎已有觉悟。

    “跟他，还跟他笑，虽然没有说话。”女孩补充。

    汤岩皱起眉，他似乎可以想象：正在打扫地面的桂阿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影，停了动作。辨认对方后，桂阿姨对他报以和气的笑容。对方也用同样的方式，问候……

    “哈哈哈哈。”汤岩自言自语，“不可能，桂阿姨不可能对我那么亲切。”

    “山石最近一个人去了不少地方哪。”女人的声音响起。

    汤岩警觉起来，又迅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从夹克袋掏手机，果然，界面已经被布丁控制。

    “别突然冒来啊，我又不是你的笨上司。”汤岩说完，注意到不远窗里的女孩有些惊讶，便拿着手机往桂氏祠堂里走。

    重新回到门时，汤岩两手提着一只看上去沉甸甸的工箱。

    他将工箱放在托车旁，俯打开，从依次取钳、锤、扳手、万用表等工。

    “可能你以为山石的大脑能跟不上时代了，不过我有消息要告诉你。”布丁的声音从夹克里传。

    汤岩没有用语言阻止她，只是专注于将托车用主车梯和千斤支起，然后拆开车速里程表轴。整个过程耗去了七八分钟。

    “他在二十多台电脑上研究了两个星期，对当代科技的掌握程度已经是常人的380倍了。可怕吧。”

    “连你也说可怕，还有没有ai的自尊。”汤岩一边说，一边调节着手的螺母，开始收尾工作。

    “你还更新了件？”布丁叹气，“在他面前都是徒劳的，你没发现吗，他坏你的车，只是为了讽刺你……”

    “还有完没完。”汤岩打断了布丁，“到底找我嘛？”

    “好吧，我在整理十二岛的资料。你十三岁之前，和这个祠堂是什么关系？”

    汤岩脆地答：“没有关系。”

    “我是查不到有价值的资料才来问你的，但是我认为，十二岛的每一个都是你印象刻的地方。毕竟，将十二岛说成是因你而生的也不是不可以。”

    汤岩收拾好工箱，一边往门走去，一边答：“你啊，查不到资料。我呢，没有印象。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我那个时候真的和这里没有关系。”

    不过布丁的话并没有被他抛到脑后。路过桂阿姨的房间时，汤岩放慢了脚步。

    想起桂阿姨对山石不同寻常的态度，汤岩放工箱，敲了敲房门。

    三四次的敲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算了，在午睡吧。”汤岩自言自语。

    他准备离开时，布丁却再度开：“不，从红外线指标可以看，她醒着。而且这个门锁我10秒就可以打开，要打开吗？”

    “你要是打开，挨打的是我吧。”

    “状态更新，门锁已经打开了。不是我的。”布丁说。

    汤岩到有些不寻常，便门把，轻轻推门。

    “桂姨，你在吗。”汤岩探问。

    空调的风，缓和了汤岩僵的脸。

    “来吧，记得脱鞋。”桂阿姨回应。

    这是汤岩第一次走桂阿姨的房间。

    玄关附近的橱摆满了稀奇古怪的摆件，汤岩有一些分神。

    在昏暗的光线，一颗结实的球飞向汤岩。汤岩来不及接住，只是用手将球挡了去，手心挨了扎实的一击。

    穿着天蓝衣的桂阿姨，此刻左手着球手，架势十足。

    “真没用。”桂阿姨评价。

    汤岩捡起地上的球，将其递给桂阿姨。

    然后，他开始思索要如何开，从桂阿姨上得到些信息。因为这迟到的思索，他与桂阿姨之间陷了无话题状态。

    布丁的声音从汤岩的夹克里响起：“汤岩，我查了资料，你面前的这个人年轻时真是风风火火啊。”

    “现在也是风风火火好吗。”汤岩答。

    桂阿姨转，脱手：“这就是人工智能吗，比你的礼貌还差一些。”

    布丁继续说：“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疑。”

    “难桂阿姨是嫌疑犯吗！”汤岩对布丁反问，又迅速对桂阿姨报以笑脸：“不好意思，她的老板是个笨，所以她也不知怎么说人话。不过她确实有一些问题要请教你，我来帮她翻译好了。嗯，嗯。”

    汤岩假装侧耳倾听，频频，然后对桂阿姨说：“她说，汤岩小时候就和桂阿姨见过面？”

    “没有吧。”桂阿姨答。

    “你看我就说没有嘛。”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布丁反驳。

    “闭嘴，你就像刚才那样用脑电波跟我就可以了，这样你也不用害羞得不择言。”

    “我不打算被一台机审问。”桂阿姨说着，示意汤岩和她面对面坐。

    汤岩却已打算离开：“她说就剩一个问题了，问完我们就走。今早你是不是在门看到了汤岩在给自己的托车动手脚？”

    “没有。”

    “没有动手脚是吧。”汤岩，他可以理解，如果是山石的话应该有远距离破坏的能力。

    “没有看到汤岩。”桂阿姨坐在椅上，双手环着腹，微微抬，放松地看着汤岩，“那个人又不是汤岩。”

    “不是……我？”汤岩双瞪圆，不知是是退，开还是闭嘴，于是整个人姑且凝固。

    桂阿姨大方地说：“我不知你的事，但是可能知一关于他的。”

    “他说的是……”

    “那个去了，又来的人，是吗？他不是第一个。”

    汤岩在桂阿姨面前坐，凑近她，努力控制住不断加快的语速：“他不是什么的第一个？”

    “我的未婚夫，比他更早经历过。等等，你肯定在想，我这一辈不结婚的老婆，竟然还有未婚夫。我年轻时比现在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