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生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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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人之 3

    赫尔威提当然有角斗场。作为一项古老而血腥的运动，它在人类之间相当受迎。角斗场分很多，但据汐冥所知，不是正规的还是地的，大分以人类作为选手的角斗场里，选手别都是alpha，偶尔可能会有beta。至于oga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角斗的乐趣在于把两个凶残好斗的活放在一起，看它们为生存彼此屠戮，杀得你死我活。

    没听说过把两只兔放在一起看它们角斗的。

    但这终究是一个新的希望。

    他在回公司的飞车上打开光脑搜索，相关的信息并不多，都是限制访问，一些被光脑提示为信息安全风险，一些需要资产证明，更有甚者，居然需要审份证明显然，这角斗场与公开的竞技育角斗不同。

    汐冥思索了一，没有贸然。而是转向了公司的系统他突然想起来，公司理过来自地角斗场的alpha遗。当时遗上的兴奋剂气味差让汐冥被卵折磨得吐血。因为他不适，那次的客单是公司另外几位同事理的。他那会儿在试图安抚卵，这个信息理所当然地被忽略了。毕竟公司每天要理那么多客单，遗的状况一个比一个麻烦。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死者在其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了137个标准时赶回了公司。安息日公司位于211区。这是个典型的赫尔威提繁荣城区，到都是耸天际的建筑和大大小小的圆盘状飞行停泊港。全息投影和实的空轨驳杂错，皆以停泊港为心彼此连接，像被风动的蛛网般向外围区域无限延伸。

    作为繁荣区，211区的人密集程度在整个赫尔威提都算是的。工作，工作，工作是这里的一切。复杂便利的通是为了让人们能更好地工作住在赫尔威提其他城区的居民要赶来这里上班。虽然外形全然不同，汐冥仍然觉得这里很像某特别大的蚁巢他在人类的科普资料上见过那东西的介绍，它庞大，复杂，混有着不容撼动的秩序，所有微小的空隙里都挤满了不停劳作的个。

    现在他也成为了这些个的一个，寄居于这个大巢的小巢这家名为安息日的殡葬公司。

    公司在一栋很的螺旋形大楼里，从外面看起来与这里的其他公司并无不同。净，整洁，有序，屏蔽门都是度透明的晶材质据说这材料维护费用很，有它们在，通常证明公司运营状况不错。

    人类寿命短暂，约尔纳城的人数量又大，死亡每天都在发生。所以安息日公司从来不为客单发愁。何况这边的是技术量较的专业工作，所有服务收取的费用都很昂。

    汐冥在停泊台停好车，直接走了员工通。与他差不多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公司员工。他们见到他，礼貌地行礼，让他先行通过。但在他走远之后，又立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森罗官异常发达，所以拟态的听觉系统也远比人类锐。即便走上了升降台，汐冥仍然能听见他们的谈。容基本上像平时一样，围绕着自己简历上的偏远星系，职位晋升的速度，这一单收的猜测，外形条件

    没有什么新的信息，连上都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卵又开始躁动了，因为饥饿。

    但是不能吃同事的脑，在巢附近狩猎容易暴。汐冥像人类那样叹了气。

    工很快就到了。他大步星地走来。那里值班的同事是一位很健谈的年beta女，大家叫她雷娜。见到汐冥回来，她一边办理回收接，一边与他谈：工作还算顺利么？听说那单让人很为难。

    遗状况不太好。汐冥简短地回答。消息在公司总是传得很快。何况客来自原贝园，指定要级技术人员过去。

    雷娜的目光里同和钦佩兼有：也就是你了，不遇上什么事都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别的殡葬师，不是年轻的还是年的，或多或少都会受影响。

    也不都是。汐冥想到公司有几个alpha同事似乎每次碰到状况糟糕的遗都会很兴奋。

    雷娜显然也想到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认同：有的人是怪。你和他们不一样。她熟练地将工箱里的设备拆解检查，满意：还是这么净净的

    有些殡葬师会把工得一团糟，各药剂甚至遗组织都残留在上面。公司规定来说，这当然是工作不合格的表现，会扣考评分。但殡葬师未必是故意为之，残留更多是遗状况和专业平导致的。所以工师和殡葬师很容易因为这些事吵架。

    汐冥上从来没有这些事，和他共事总是很简单顺畅。雷娜一边熟练地把拆解好的工送上传送台，利索地汐冥办理了接手续，一边关切地打量着汐冥的脸：你最近脸一直不大好。

    卵在腹上翻腾。汐冥突然意识到拟态过于成功也不见得都是好事：很明显么？

    雷娜正：肖经理，听我一句劝，虽说你年轻上，工作上也不要太勉自己了。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赚到了也得有命啊。

    汐冥沉默片刻，模拟了一个人类温和无害的微笑：谢谢，我想原贝园的这单收也确实够我偷懒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