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域2：如渊 - 第386章

    但人们不听，总是摆摆手：你不懂，你不知。

    可童醉怎么会不知。他也有海域，他也是哨兵，向云来第一批侵的就是他们这些距离坑最近最近的人。他看到向云来的神力从一开始的充沛、急迫，到后来的混、涣散，但仍旧撑一气，不断重复求救的话语。

    没有人听他的话。童醉很生气，跟客人吵过几次之后，被周力赶仓库里，不得现在前台。

    本来地底人就很喜在家里放植，周力的生意如今更是蒸蒸日上，已经在琢磨开分店的事儿。童醉想当分店店，但因为总跟客人起冲突，周力并不同意。方虞的母亲来到店里时，周力正在用淋给蹲在门烤虎鹌鹑的童醉浇。

    童醉把手心里的虎鹌鹑分给向云来和隋郁，得知方虞母亲的份，便也给了她几个。

    他当日一心只想毁了斗兽场，最好连赤须剩的那分也一并烧掉，方虞是谁，为什么在那里，他不知也不兴趣。但方虞的母亲还是对他千恩万谢。

    童醉问：那你激向云来吗？

    方虞妈妈：激的呀！他是小虞的朋友。

    童醉左右拿不什么好东西，把绑在背后的铁制小盒拿来，里的爆米和烤栗全都给了他们。

    向云来：你的火，不是，赤须的火，现在就只用来这个？

    童醉：这个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每天烤这些卖，童醉烧烤，挣得比这破店还多。

    又淋过来，周力骂骂咧咧，童醉也骂骂咧咧。

    几天后，方虞的最后一分变成了骨灰。方虞妈妈把它们带回蒙古去。她在那边有了新的生活，一切还算顺利。她说方虞从小心就好，这样既陪着外婆，也陪着妈妈。

    向云来到车站去送别她，见她睛红，很担心她的安全。但幸好汤辰仍旧和她同行。向云来问汤辰怎么不回家，汤辰拿旅行计划：她要穿过蒙古往北去，一路取材，一路写作。

    向云来说：邢天意可想你了。

    汤辰笑了：我知。我们天天都通电话。等王都区的事儿安排得差不多了，她再过来找我玩。

    向云来有很多事想问，比如她在那边安全吗，快乐吗，这样远行值得吗。但想到汤辰海域之的景象，他又觉得，这些问题都是无意义的。

    离开车站走向停车场时，一个清洁工忽然在向云来和隋郁边站定，摘遮帽，对俩人鞠了一躬。她是半丧尸人，瘦削、修，在光的双臂肤有褐斑纹。向云来半天没想起这人是谁，和隋郁面面相觑。

    我老远就看见你们了。她指指自己的睛，孙惠然给我装了猎隼这特殊人类的睛。

    向云来恍然大悟：你是从斗兽场逃来的人！

    她笑得更开心：是的，我记得你。

    向云来完全想起来了：我也记得你。你用熊猫瓶盖当作弹，打穿了孙惠然的翅膀，对不对？

    斗兽场里的不少兽趁逃走，她就是其一个。特殊人类在王都区太容易生存了，无人的房屋、空置的商店，只要有片瓦遮，他们就能在这个不讲份的地方活去。

    当日从斗兽场逃来的人，许多都参与了王都区地陷事件的救援。这位半丧尸人告诉向云来，王都区支持向云来的人不多，但他们绝对是其最定的一分，包括从斗兽场逃离的哨兵和向导。他们知向云来过什么，知那些重复的暗示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这些被改造过的人，有些已经离世。

    还活着的，大分在王都区讨生活，其一分像她这样的，选择离开王都区，外谋生。危机办找到了一分兽的份证明，恢复了他们的档案，该读书的想办法去读书，该工作的想办法安排工作。她的工作是蔡羽和何肆月帮忙找的。车站里有何肆月的学生，安排个清洁工完全不成问题。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谈到向云来和隋郁，还有童醉和胡令溪，女孩兴奋而健谈。

    上个月我还在车站里帮危机办的人抓了两个断断文组织的人。她眉飞舞，我看得特别远，特别清晰。危机办的人给我送了锦旗和奖金，我觉得我觉得我自己特别有用。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且有儿不好意思，耳朵和面颊红红的。

    向云来大声说：是断代史，星文&39;组织的人对不对？你知不知你立了大功，你救了很多、很多特殊人类！

    抓捕星文的行动至今还未停止。这个组织的成员散落在各个角落，随着断代史活动的减少，将越来越难以察觉。和隋郁回到家之后，向云来又找自己重新誊写的海域巡弋报告。五百多份报告里，与星文和断代史有关联的、已经被发现的，就有八个人。

    我们去加拿大吧。他对隋郁说。

    隋郁正在穿围裙准备饭，闻言一愣。

    我想去找克隆在的那个地方。向云来合上手里的资料，我总觉得一切好像都

    都和你有关。隋郁蹲在他面前说，或者说，和你妈妈罗清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