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域2：如渊 - 第205章

    胡令溪静静站着，偶尔瞥一手机。

    你有秘密，胡令溪。夏顿了顿，轻笑，但王都区里的人，谁没有一两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我理解你，老胡。

    她语速不快不慢，在之后很快松弛，亲切地老胡老胡短：我们认识很久，你也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邀请你当四首领，我是真心诚意的。我相信你的加一定会让黑兵的力量壮大。

    胡令溪：我没

    夏：整个王都区，除了你，柳川还会听谁的话呢？

    柳川正圆睁着睛，从蓬蓬的刘海谨慎地注视胡令溪。胡令溪收好手机，回到柳川面前。他对夏的愤怒平息了，但对柳川的还没有。

    柳川莽撞、固执，不圆也不机灵。这些格他都很喜，柳川于他而言，像没有雕琢过的璞玉。但这块璞玉太忤逆，也太胆大了。胡令溪摘镜，抓了抓发。他相斯文，上的学究气来源于那副银的细边镜，发则总让人觉得他没有攻击。

    但此刻他站在柳川面前，气势如同苍峨酷寒的雪山。

    柳川的手心沁汗。他不敢迎接胡令溪的目光，但无法移开神。他像猎被胡令溪彻底捕获。

    胡令溪又问了之前问过的那句话，轻柔，冷漠：柳川，你刚刚到底想什么。

    柳川很少见胡令溪发怒。更少见他对自己发怒。

    他在年少的恋人上倾注了无限的耐心，这耐心会让被笼罩的人产生危险的错觉我是绝对安全的。

    柳川正是这样。即便胡令溪发怒，而他仍遵从胡令溪的命令，艰难地说今晚的来意。

    要想胡令溪答应夏的要求，就得让胡令溪和自己的关系回复如初。但他不知怎么让一切复原，当初是他迁怒于胡令溪的。尽冷静后明白胡令溪跟方虞的事没有任何联系，但心里那一别扭，让他始终不能坦然地面对胡令溪。

    他没有多少关系密切的朋友，更没有对朋友大发脾气的机会。他没学习过怎么修补破裂的关系。

    以往他非常害怕方虞生气，因为他对方虞有愧疚；但他现在正好相反，他一儿也不担忧胡令溪生气。反复联系他的是胡令溪。反复发来我很想见你的是胡令溪。他擅自结束冷战后为他准备最喜的酒和的，也是胡令溪。

    这样的胡令溪，自己应该什么都会被他允许和原谅。比如，用一场事来讨好他。

    胡令溪听完他的解释，脸上没有一丝愤怒，仍是一张冷酷到陌生的脸。园鳗却再一次消失，弥漫在酒吧里的神力像被风动的海面，正在不停动摇。

    那就试试吧。胡令溪说，像你刚刚说的，讨好我。

    柳川犹豫片刻，伸手去摸索胡令溪衬衣上的扣。他回忆着胡令溪以往的事，笨拙地重复。胡令溪一动不动，静静看他，在他俯低的时候猛地抓住他的发，令他不得不吃痛得仰起来。

    他看见胡令溪的脸上没有一快乐或期待。方才看他吃饭时那安心的表也早就消失无踪。

    胡令溪不兴。非常不兴。但他还能怎么？柳川心里一片茫然。他忽然懊悔自己匮乏的人际往，十九年的时间没能教会他成为一个圆的人。

    你想让我怎么？柳川小声问。

    酒吧灯光愈发昏暗了。窗帘拉，但柳川总觉得那里留着一条可疑的隙。那隙让他无法放心，好像有人会从外经过，会从隙窥看一切。他躺在餐桌上，胡令溪正低看他。他觉自己也像一盘菜肴，没有任何蔽之，是亟待被人品尝的。

    胡令溪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确实正在理即将的佳肴。他衣着仍旧整齐，衬衣袖折到手肘，结实的手臂，十指修漂亮。他耐心又缓慢地用双手纵柳川。

    柳川的汗顺着发落到台面，唾也从嘴角落。他受不了的时候，试图伸手制止胡令溪过分灵活刁钻的手，但他的双手被绑在，带联结着墙上小窗的通风扇。小窗方正，通风扇早就坏了，松垮垮地卡在窗框里。带是胡令溪在吧台里找的，曾是捆绑束的缎带。柳川的手一动，扯到带，通风扇立刻在柳川的力气里哐哐地作响，是随时会被扯落的那危险的响声。

    想让更多人看到你吗？胡令溪问，你把通风扇扯来就行了。外就是小巷，你知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这里经过。哦，对，你知。所以你才这么用力，对吗？

    他微笑地说，抓住捆缚柳川双手的带，猛地一扯。

    柳川惊恐得几乎要从桌上弹起来。

    通风扇喀拉地响，没有松脱，但两枚螺钉轻声落地。

    差一。胡令溪的语气冷漠，又充满遗憾，真是可惜。你听到了吗？外面有脚步声。

    放放手柳川的睛死死盯着胡令溪拽带的那只手。

    胡令溪应：好。但他放开的是另一只正在柳川上逡巡的手。

    柳川哑无言。他面对胡令溪，简直毫无办法。而这讨好和他先前想象的也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