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域2：如渊 - 第199章

    柳川：其实你打不过我。

    向云来产生了错觉：他好像看到甜玉米的发一竖了起来。蔡羽咬牙：你、说、什、么？

    有一些话已经到了柳川嘴边，但他生生咽了去，换作一副没有敌意的、温良的表。向云来立刻认：这是胡令溪惯用的营业笑容。

    我要加黑兵。柳川说，如果只有黑兵才能追踪邓老三，那我去当黑兵。

    自从得知方虞遗遭受了什么，柳川就一直在追查斗兽场事件的主犯。

    孙惠然已经死了，他只记得还有一个邓老三。他与邓老三在前夜酒吧见过几次，记得她那特征鲜明的容貌。但在王都区寻找邓老三是一件特别艰难的事：地底人的首领，有千万藏匿自己的方法。

    柳川熟悉王都区的路，前几天他在街巷里四活动的时候，听到角落年迈的半丧尸人在聊天。他买了烟和酒送给他们，得到了关于邓老三的消息：邓老三曾现在王都区东边的某栋废弃小楼里。

    蜗居在小巷里的浪汉在邓老三就是一团团灰黑的垃圾，更何况他们是半丧尸人。在邓老三看来，即将丧尸化的老东西们比垃圾更无用。她从未正瞧过他们，也并不避讳他们。她在那栋小楼里，偶尔的还会与打扮和穿着都很面的人见面。

    半丧尸人蜷缩在街角，他们记得邓老三。地底人的首领，被危机办通缉，被黑兵追查，但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在王都区行走。

    等死的日太过无聊，这些碎棉絮一样老垃圾默默记了邓老三的行踪。

    这些报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即便换来钱，他们也已经无法吃喝什么好东西，想要去买丧尸针，但他们又全都上过当，知那些不过是掺了兴奋剂的营养而已。

    柳川的烟和酒没意义，但柳川本人很有意思。他已经是染变异的特殊人类，不会再被丧尸病毒染，可以和他们自在聊天。柳川说话有慢吞吞，反应不算快，但平板无表的脸，看起来透着天真的诚挚。他们和柳川喝了一午酒，从王都区聊到过往的灿烂日，最后把邓老三近乎完整的行动轨迹全都告诉了柳川。

    只要你需要，我们就是你的线。老垃圾们说：不用给我们带东西，闲着就来跟我们说说话吧。

    柳川开始追踪邓老三。

    王都区最不缺的就是浪汉。柳川发，几乎盖住半张脸，以往都是胡令溪给他打理，如今已经变成满脑袋的蓬蓬。老垃圾们指他如何扮演浪汉，柳川学得有模有样。这副样隐匿在王都区，是最寻常不过的，邓老三多次悄悄从他附近路过，完全没发现跟半丧尸人浪汉缩在一块儿的，还有这么一个大块。

    柳川看起来木讷，读书却不错，奖学金一直攒着，原本打算放假时带方虞和外婆一起门玩，后来又打算留着等大学毕业跟胡令溪同居时房租，但现在全都没用了。这些钱全都在老垃圾们上，或者买药绷带消毒，或者买最便宜的老人机，让老垃圾们随时可以告诉他邓老三的落。

    邓老三确实一直潜伏在王都区。狡兔三窟，有不少人给她提供居所，除了地底人和血族，还有几个向导、哨兵。但邓老三从不在一个地方持续停留超过24小时。她非常警惕，一直在转移，很明显是在提防着什么人。

    据老垃圾们说，邓老三常没的那栋小楼曾发生过怪事，某日有几个面的人去，之后又逐个慌里慌张跑来。之后不久，另一边的同光教教堂起火，而隔天邓老三回到小楼再离开，老垃圾们全都看见了她极其难看的脸。

    都没有了，被人拿走了。她对手机另一端的人说。

    那是一场凶险的争吵。愤怒的邓老三穿过小巷时，故意踩碎了一个只剩一气的老垃圾。骨在她大的脚脆响，她几乎把那个半丧尸人碾得粉碎，大汗淋漓的脸上尽是鲜明的仇恨。她被什么激怒了，同时极其恐慌。

    老垃圾们不害怕死。他们在同伴粉碎的尸旁放声大笑，嘲讽邓老三。邓老三又折断了两个人的脖，扭离开。

    之后，邓老三开始了频繁的躲藏。她以往即便藏在王都区，但也没有这么惊慌过。柳川观察她的表，意识到她正在极度的惊恐之。她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惹恼了不能得罪的人。

    她为什么不回011区？柳川不理解。

    老垃圾们告诉他，邓老三是地底人首领，但并不是011区的主人。在011区的，还有更年、更有威慑力的地底人生存着。邓老三只是他们的传话筒，一可用的工而已。

    斗兽场的败让地底人陷不义之地，邓老三总是在地面藏匿，不敢回到地。这足以说明011区的地底人对她不满。

    而昨夜，邓老三终于离开自己的蜗居地，穿过半个王都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011区。

    柳川心想：她获得谅解了。

    柳川昨天在路面守了一晚，没有收获。今日没任何一个老垃圾联系他，也就是说，邓老三011区之后没有再现过。于是他亲自前来，试图找到011区的路径。

    他说完这一切，看着向云来，那神有像期待夸奖的孩。但向云来问的是：你怎么有这么多时间？你不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