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打劫的五人面面相觑，侏儒最先作
回应，噗通一声就跪在雪地里了：“恩人！救命的活菩萨！我给您磕
了！您有什么事儿只
问，我们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教给他们活命的本事，那就是救命的大恩人！
其他几个才反应过来，激动的连连
：“对对对！只要我们知
的，我们都说！”
“这里太冷了，我记得前面有个山
，我们到那里去说。”晏和景说。
侏儒满满脸雪的爬起来，佩服不已：“恩人连哪里有山都知，真厉害！不瞒恩人，我们几个就住在那山里呢！”
说完连忙一溜小跑的冲到前面带路，又喊那几个憨憨脑的兄弟：“都把家伙收起来！山里地方小，别碰着人了！”关键是千万不能碰到了恩人，万一人家一个不
兴，不教他们本事了咋办？
其他四个连忙慌手慌脚的收起家伙，看得来，虽然个是最小的那个，但五人之
，这小个
才是真正拿主意的那个。
山外面堆着好几个雪堆，小个告诉晏和景等，这雪堆里是他们之前的同伴，没
过去，夜里冻死的。
“我们也没那力气挖开冻土埋葬他们，就用雪给埋起来了。”小个说到这儿抿了抿嘴：“要是实在找不到吃的，我们就只能”
他虽然没说明白，但听到的人却都能明白他的未尽之言。
晏和景不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
到守着一座富饶的大山，却把日过成这个样的？
石匠
山原先还算宽敞，但是挤
九个大男人之后，立刻就变的
仄起来。
石河，也就是五人拿主意的小个，殷勤的请晏和景等人坐在里面，他自己坐在
，费力的推动一块石，将给挡住，只留
一用于通风的
隙。
“挡住风刮不来，就能
和些。”他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在雪地里藏了半天，他人都快冻僵了，
满冻疮的手红
的像小萝卜：“就是挡住之后，里面会黑乎乎的，生堆火便好了。”
山里面有他们保存的火
，石河把覆在上层的灰烬拨开，
里面微红的炭火，小心的
一，加上
柴，不一会儿火苗就窜了起来，照亮了山的同时也带来一丝意。
“恩人，您有什么想问的，只问吧！”石河小心翼翼：“就是我们知的事儿，兴许不多。”
遭灾前他们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每天只知埋活养家糊，你要说外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还真不清楚。只晓得世
了，搞不清楚是兵还是匪的到抓人，吓的大家伙儿四散奔逃。
晏和景把武
放在
边随手就能摸到的地方：“你就说说你们的经历吧！家住哪里，为了什么山。”
这个简单！石河几人顿时松了气。
据石河说，他们几个都是附近石家村的人，是同一个宗族的兄弟。
石家村坐落在老翁山附近，到都是石，能够用于耕的土地非常少。为了活去，石家村的人把主意打到了随可见的石上面，一个村里近半的人都是石匠。他们农忙时田，农闲时接些石匠活儿赚钱贴补家用，虽算不上富裕，日倒还过得去。
没成想今年忽然就难过起来，一场大旱让一年的收成几乎打了
漂儿。
“本来了那场大雨之后，
况有所好转了的，我们还抓
时间了些菜，没想到又来了蝗虫！”石河说到这里绪有些失控，用手背狠狠地抹了
角。由于手上脸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冻伤，这一
就蹭掉了一块
，冒里面粉
的
。
其他几个石姓兄弟默默无言的枯坐着，看着都有些不像活人了。
石河稳定了一绪，继续说：“后来不知哪儿传来的消息，说是北边胡人那里也遭了蝗灾，他们要打过来抢粮。我们族就说得逃，我们都准备好了要逃，可是、可是毒龙岗山的土匪来了！”
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毫无人
，抢掠财产糟蹋女人，并且杀人如麻，连老人跟孩都不放过。
石河几个被族派去打探消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熟悉的石家村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族、爷
、叔伯婶，还有那些淘气却懂事的娃娃们，被掩埋在废墟里面，连原本的模样都认不来了。
“我们无能！”石河跪在地上，用拳哐哐砸着地面，手掌裂开好几条血，看着都疼：“无能无能无能啊！亲人惨死，我们连报仇都不到！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腆着脸苟活着，只能盼着老天开，哪天能叫这些畜生现在我们面前，叫我们有个报仇的机会！”
尽他们
本打不过土匪，冲去也只是送死，可哪怕只是打对方一
，甚至只是吐对方一脸唾沫呢！也算了一恶气！至于死，亲人故
都死光了，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能报仇那最好，报不了仇也能去泉团聚了。
山里没人说话，晏和景等人都沉默着，听着石河的嚎啕，看着石家村几人槁木一样的脸上，麻木的神
跃的火光。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屠村的那伙土匪真的现在几人面前，这几人拼着命不要，哪怕是用咬的也要撕仇人一块来。他们苟活到现在，唯一残存的念大概就只有报仇了。
可是升斗小民，活着都艰难，更何况是报仇，他们连仇人的影都找不到，上哪儿报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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