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行
晒的柿
饼没吃完，程婉蕴还装了回来。
她又想起有一回睡觉前，太爷神秘兮兮递给她一个小罐，打开一看也是个挂霜柿饼，只是个
很小，像是后世的火晶柿，但形状竟是个胖嘟嘟的心形，瞧着十分喜人。
“这是打哪儿来的呀？”程婉蕴看了半天都没舍得吃。
太爷搂着她，颇有几分自得地笑
：“自然是从你这偷师后回去晒的，我是一回摆
，竟也成功了，你瞧，像不像一颗心？送你了！”
一颗红心向太
呢？程婉蕴被他逗笑了：“一颗柿您也好意思送呀。”
“金贵的东西赐得多了，我瞧你也不大稀罕，”太爷让她转过来，轻轻地拿梳替她通发，用一
极为认真又缓慢的
吻说，“我总觉着亏欠你良多，想给你的如今都还没法给你，这一颗柿是我的真心，往后……若真有那一日，我一定不会再委屈你。”
程婉蕴默然了，她又何尝不是呢？被病逝的杨格格、难产而亡的王格格、形同死了的李侧福晋，还有两个透明人的格格，这些来来去去的女，何尝对她不是一警示呢？
这是被迅哥儿说成吃人的封建社会，这是写句诗都能
狱的大清，不是男女平等的后世。她不得不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也不得不认清自己。除了不会被人诟病的吃
上还能发挥些现代人的优越
，她在其他地方并不能帮上太。
说委屈，她其实并不委屈。
后世的男人就个个都好么？他们受到法律的约束没法明目张胆三妻四妾，但就没有
轨、家暴、杀妻的了么？甭说后世，她若是没
，选秀撩了牌就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么？她自己也不确定，大概率是不会更好的——她犹然记得，那个浸了猪笼的女，那条布满淤青弯曲的
。也记得徽州街市上因为想一新菜，抢了饭庄的生意就被打砸
净的小摊小贩。
在这个世界，权势就是一切，没有一
侥幸可言。
或许能东，已经是老天爷在照顾她这个笨小孩了。
因此程婉蕴摇摇：“二爷，我不委屈。”
然后她就发现太爷的
底又漫上一悲伤，他搂着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那时候也是这样说，你总说你过得很好。”
程婉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太爷说过自己过得很好了。
但太显然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而是哄着她吃柿。程婉蕴笑着将那柿重新密封回罐里：“这可是二爷亲手晒的，我得留着当传家宝。”
太笑来：“别胡说。”
程婉蕴却
持留着，还把罐摆到五斗柜上了。
如今翻过年都还在呢。想起柿的她笑着说：“烤柿和柿饼又是不一样的滋味，刚好树上的还没摘完，摘来烤烤，或者直接吃冻柿也别有一番风味。”
胤礽便驮着额林珠去院里摘柿了。
“额娘，我也想堆雪人。”弘晳也
着睛打着哈欠从他屋里走来，他昨个晚上又搭乐
搭得不亦乐乎，历时一个月，终于将造办
的新品“毓庆”拼完了。
他前两日有轻微咳嗽，程婉蕴就不想让他去雪地里玩了，于是将弘晳抱到膝盖上，想了想说：“你刚好，还是别去玩雪了，额娘教你怎么
冻泡泡好不好？”
弘晳习惯地问：“什么是冻泡泡呀？”
程婉蕴就让添金拿香胰过来，香皂这东西里早就有了，还有不少香味可以选择呢。不过和现代法不大一样，大多是用澡豆、皂荚以及香料、
药材、
清、猪油混合而成，不仅有香味还能
容呢！
添金
颠颠去浴室拿来了程婉蕴常用的香胰，这就是加了白茯苓、白苏、白芷、罗汉果和茉莉
的香皂，白茯苓能祛斑增白，白苏白保
，白芷和罗汉果可以祛后背痘痘，茉莉是为了增加芳香，后嫔妃几乎人手一只。
不过这时候的香皂是搓成了
状的，和后世那块状的瞧着不大一样。
程婉蕴当时刚东瞧见这个香皂，就歇了自己手工皂的心思了。
人家得好多了呀，还能保养
肤，还香气怡人！
不过现在最要
的就是用香胰搓泡泡来，添金很快就拿温
搓了好些泡泡，程婉蕴便抱着弘晳到廊避风的地方，让添金将泡泡
到雪地里。
这几日天冷得很，旺财都不敢再外撒
，刚撒来就冻上了，别说这样轻薄的泡泡。
刚到空就快速冻结起来，泡泡不仅落在雪地里也没有破裂，表面上还产生了雪般的冰晶，亮晶晶圆溜溜的像一颗颗大珍珠。
弘晳立刻就睛闪闪发亮：“哇！额娘，泡泡真的冻起来了！”
这忽悠孩的小实验，程婉蕴随手能掏来好几个，她笑眯眯：“额娘还会钓冰块，你要不要看？”
弘晳当然说要。于是添金又赶忙去屋檐敲来两个冰溜，在程婉蕴的指挥将冰溜放装了的木盆里，然后拿一
细细的棉线，绷直在木盆两边，让棉线和冰溜略挨在一起，然后再将盐
倒在棉线与冰溜接
的地方，就这样等个一小会儿，用力将绳提起来，重重的冰溜就稳稳当当地被钓起来了！
“钓起来了！额娘！为什么冰块能被钓起来！”他蹲在木盆边上，睛好似被亮了似的，他举一反三，探究到底，“如果不放盐，就钓不起来，为什么呢？”
“为什么泡泡会被冻起来呢？为什么倒了盐冰块就会和棉线粘在一起呢？”弘晳捧着小脑袋苦苦冥想，然后又希冀地望着程婉蕴，“额娘，为什么呀？”
程婉蕴：“……”她该怎么解释泡泡冻起来是因为现在外界气温低于
皂溶，而接到蒸气比较的冰雪后，皂就会迅速凝华形成冰晶。又该怎么解释绳钓冰块是因为盐能够降低冰的局
凝固，然后化成后重新结冰凝固又升之类的……
“弘晳，你看，这些都是天地间自然而然的理，你要自己去琢磨哦，遇到困难和问题不能总是寄希望于他人将答案告诉你，而是要先思考，实在想不明白才问，好吗？”程婉蕴决定先糊过去，“你这样聪明伶俐，以前都能自己发现蚂蚁的额娘
得不同，额娘相信你也能自己明白泡泡和冰块的理。”
弘晳听完认真地：“好的额娘。”
然后他把那盆和冰溜都搬回自己屋去了，太有意思了，他要仔细地看绳是怎么将冰块钓起来的，再也不提要去和
堆雪人的事了。
程婉蕴目的达成，十分愉快，于是也站起
来，
上斗篷上的风帽，走院里准备围炉赏雪的吃，她想着：不如让郑太监串些羊
、韭菜来烤吧？她记得里有用来菜的
房，前阵还包了韭菜馅儿饺上来呢。
她不知，她只是想哄孩玩罢了，这些小实验在后世几乎人人都会，但她此举却无意间亮了弘晳走向科学的心，给这个孩开辟了一条科教兴国的路。
额林珠坐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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