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识君 - 谁人不识君 第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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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勉安静地思索着,有左家在,憬琛应该不会有事,至于白鸣岐,朝廷还要用他威胁白家军,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命之虞。

    营帐外传来喧闹声,是白檀的声音:“我偏要闯回上京,我势必会救大哥!”

    “大小!”

    “大小,您别急…”

    白征安虎着一张脸,走营帐,训斥白檀:“够了!”

    白檀眸带泪,倔地反驳:“可是大哥怎么办?父亲就不大哥了吗?”

    “你二哥尚且没那个能耐,你在这儿逞什么能。”白征安冷静地反问。

    白檀了把泪,认真:“爹爹,你相信我,若论武功,我不输二哥,而且我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他们与我里应外合…”

    “行了,你不必说了。”白征安皱眉打断白檀。

    白檀怒不可遏:“你…”

    话音未落,白征安一掌落在白檀的后颈,白檀倒在白征安前,白征安抱起女儿,他认真地注视了女儿片刻,这才抱着白檀走到喻勉床边,将白檀放到了喻勉边。

    “行之,我已安顿好车,你与阿檀先回琅琊…”白征安和声

    喻勉眸漆黑,他直接:“我不回去。”

    白征安没多少耐心了,他:“听话。”

    喻勉别开脸:“我会找人护送阿檀去琅琊。”

    白征安蓦地怒了:“你留有什么用?”

    “替你冲锋陷阵。”喻勉平静地说。

    斥责的话再也说不来,白征安重重地叹息声,他神寥落地看向帐外,怅然:“阿勉,这天经不起折腾了。”

    外敌未平,又起。

    喻勉倔:“这不是我们的错。”

    白征安糙的大手拂过喻勉的,无奈:“可牵连到了百姓。”

    喻勉:“这不是我们的错…”他皱眉低吼声,想要急切地寻找一个答案:“我不明白,师父…明明我们什么也没有错!”

    对上少年倔又委屈的神,白征安无声地勾勒角,他毫不留地劈在喻勉颈侧,“睡吧。”

    睡梦,喻勉的意识于虚无之,他看到白鸣岐为了不让父亲为难,选择在狱自戕。

    他看到白征安为了保白家军,让副将砍自己的颅去向朝廷差。

    他看到白家军满心悲愤,誓死抵抗,最终在箭雨全军覆没。

    他看到白檀被抓去大牢折磨致死。

    他看到左明非被左家囚禁在院之,非死而不能

    “哈哈哈哈哈哈…”喻勉低声笑来,这放肆的笑声掺杂着悲凉,他满寥落,颓然地靠在黑暗之,疲惫地闭了睛:“到来,结局还是一样…”

    他低声自言自语,而后睛蓦地睁开,神只剩狠厉与毒,他漠然:“那就重来!”

    坐以待毙是等死。

    顺势谋反还是死。

    那就在白家军的鼎盛时期反了!

    攻上京,灭皇室满门,取皇帝的脑袋,将裴永千刀万剐!!!

    场景虚虚实实,蹄所过之火光滔天,百姓的惨叫声充斥在城,上京俨然成了修罗地狱,喻勉神冰冷,漠然注视着这一切。

    “荒唐!”白征安骤然现,他怒视着浑血光的喻勉,斥责:“喻勉,你当真要臣贼?”

    喻勉微顿,他眯望着白征安,拽缰绳不发一语。

    熟悉的人影策现,左明非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难过:“喻兄,你当真要臣贼?”

    白鸣岐站在白征安侧,焦急:“阿勉!回是岸。”

    回个的岸。

    喻勉手持枪驱奔向几人,寒光毫不留地闪过,几人倒在地,没了生息,喻勉百无聊赖地丢掉枪,自言自语:“梦变噩梦,无趣。”

    “无趣的是你。”黑暗,锦衣华袍的男款步朝喻勉走来,他有着和喻勉一样的面容,但神却透着几分轻佻和邪肆:“啧啧啧,真狠心啊,老实说,我以为你会选择自/戕。”

    喻勉不屑一顾:“为了一些并不存在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男笑得有几分兴味。

    “梦寐以求?”喻勉缓缓重复。

    “若非如此,我也现不了在这里。”男人蛊惑般开:“行之,我就是你的/望,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喻勉轻嗤:“你也?”

    男人不赞同:“过河拆桥吗?你方才分明也沉浸其。”

    “老说过,白鸾尾所生之地险象环生。”喻勉冷不丁地说。

    男人悠悠:“那又如何。”

    喻勉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声音低沉地开:“这最危险之地,便是我对过去的求而不得,是我与师父的观念不合,还有与憬琛的立场对立,简而言之…”

    顿了,他骤然手,扼住男人的脖颈,神冰冷无:“就是我的心,我猜,白鸾尾就在这附近,你说呢?”

    男人神大变,他扬起脖,企图掰开喻勉的手,嘲讽:“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没了心?”

    “冲虚老儿修数载尚有心,我凡夫俗一个,又岂能除掉心障?”喻勉漫不经心地说。

    这男人彻底懵了,他探究的打量着喻勉。

    喻勉瞥他一,不不慢:“但是你得知,谁才是这的主人,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蠢念,只能借助这南山瘴气才能魇住我,识相的,就乖乖地回去。”

    心茫然了:“留不好吗?我能为你营造更好的梦境。”

    “假的终归是假的。”喻勉淡淡:“虽然我时常会有些大逆不的想法,可我也知照师父的秉,白家覆灭本就是场死局。”

    就像方才的幻境一般,心试图为他造和乐的幻觉,可因为喻勉清楚白征安和白鸣岐的为人,他知这些是假的,所以悲剧不可避免。

    周遭陷死寂,上的各个地方传来痛,喻勉缓缓睁开睛,他不知为何竟摔了山崖,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想来在幻境的跌打,和他置于此脱不了系。

    打量着四周的景,喻勉的目光忽地一顿。

    瘴气逐渐消散,不远的山泉边上,月光洒在在一株白的穗状药草上,好似药草也在发着光。

    独留

    喻勉撑着树枝走在山径上, 他抬看着天上的凸月,心盘算着已经过去了五日,月光将他的影拉得很, 斑驳的树影落在喻勉的后方, 像是什么要吃人的魑魅魍魉。

    只是喻勉虽然形狼狈,但气度仍旧从容, 他腰间别着白鸾尾, 白鸾尾的用黑的布料裹着的泥土。

    在这条路的尽,喻勉终于看到一个人, 他略挑眉梢, 似是有些意外,然后缓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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