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识君 - 谁人不识君 第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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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洛白溪走到离左明非不远的地方,恭谨地行了个后辈礼,谦和:“学生洛不徽,拜见先生。”

    其他人:!!!

    喻季灵小声:“看吧,我就说他是看在左大人的面上。”

    左明非微愣,说实话,他不曾指过洛白溪,洛白溪称呼他为先生,他实在是受之有愧。

    洛白溪觑了面前的左明非,悠悠:“左大人,劳驾你让开一些,你挡着我给我家先生行礼了。”

    其他人再次:!!!

    喻勉闲闲地看向洛白溪,“玩得可开心?”他放缓语气问,颇像个看自家孩胡闹的威严辈。

    “先生说笑了,学生办案时分明认真得很。”洛白溪煞有其事地说。

    喻勉淡淡评价:“演技拙劣。”

    洛白溪咳了一声,他收敛起玩笑的姿态,郑重:“学生已于半年升任为徐州太守,未负先生所托。”年轻人的舒朗音满是自得。

    “不错。”喻勉不顾其他人仍在震惊的目光,又问:“其他事也理好了?”

    “学生事,先生尽放心。”洛白溪拍着保证,说完,他侧了侧脸,笑着看向左大人,和气:“左大人,好久不见,您越发年轻了。”

    “好久不见,小洛大人。”左明非对洛白溪略略颔首,他心婉转,定然看向喻勉,问:“你先前对曹骊并不上心,其实早就好了让洛大人代替他的准备,对吗?”

    喻勉没有否认,但也懒得回应,他要的事,不屑与任何人说。

    左明非兀自颔首:“是了,你怎会任由自己被贬黜?定是了其他打算。”

    “你就没打算吗?”低沉的音夹杂着些许漫不经心,喻勉提质疑。

    “……”左明非缓缓垂眸,并未及时搭话,须臾后,他佯无事发生,“咳。”他微笑:“喻兄当我没问。”

    喻勉横他一,“你也不愿意说,何苦又问我?”说完,他不再理会左明非,对洛白溪代:“理好段悭的尸,务必他消失得净净。”

    洛白溪疑惑:“段公公的尸吗?学生并未看见。”

    喻勉眉宇微蹙:“不是你故意藏起来的?”

    “柴房是空的。”洛白溪如实:“我还当是先生神通广大,先将尸理了。”

    喻勉眉心的痕迹愈发刻:“那尸去哪儿了?”

    “自然是理了。”院又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白夫人悠然:“呦,今儿个这院真是闹。”

    喻勉眸光微凝,“王颂。”

    左明非抬手住喻勉的小臂,预防喻勉骤然手,他和声:“是自己人。”

    自己人?!

    王颂的脸仍旧不好看,他幽怨地看了洛白溪,继而垂丧气地看向左明非,说:“义兄放心,尸已被净了。”

    喻季灵后知后觉地眯起睛:“哦~原是如此,怪不得你总拦着嵇洋抓我们。”

    左明非走近王颂,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声:“乐章,辛苦了。”

    “只是有负义兄所托。”王颂黯然

    左明非温和地安:“你还年轻,不急。”

    喻勉眯起瞳,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他冷笑声,:“好计谋啊左三,你派人蛰伏在曹骊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先除掉他,再让自己的人取代他?”

    左明非从容地笑了:“彼此,不过终是小洛大人被任命为徐州太守,说到底,还是喻兄技一筹。”

    喻勉勾起角,意味:“哪里,是陛英明罢了。”

    左明非佯无意地问:“哦?那陛可知你与洛大人的师徒谊?”

    “呵,”喻勉反问:“太后可晓得你和她侄的兄弟?”

    “……”

    “……”

    四目相对,既有各自为政的戒备,也有棋逢对手的亢奋,最终,他们各自收回质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

    喻季灵看得叹为观止,他:“有意思,洛白溪明面上是陛的人,实际上是喻勉的人,王颂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实际上却是左明非的人。”

    “啧啧啧,看似是洛白溪与王颂在争太守之位,其实啊,是喻勉和左明非在争夺徐州,也对,徐州位置优越,又是鱼米之乡和富饶之地,哪个野心的人不想要?”

    白夫人置事外地看戏,还不忘提醒喻季灵:“喻山,有些事讲究看破不说破。”

    “嘁,我偏说。”喻季灵哼:“这些当官的心儿比蜂窝还多,心思和立场千奇百怪的,没一个好东西…哼。”在喻勉神的警告,喻季灵的声音越来越低。

    “乐章前来,是为何事?”左明非询问起自己人。

    王颂面犹豫,他暗看了喻勉,又挑剔地看了洛白溪。

    洛白溪调侃:“呦,怕我们听啊?好说,我捂着耳朵便是。”说着,他笑眯眯地堵住自己耳朵。

    看喻勉一脸不以为意的样,洛白溪嗔怪:“先生,人家不让我们听,快捂着耳朵,别耽误人家说事。”

    喻勉像是看什么糟心东西一样横了洛白溪。

    左明非笑:“无妨,既然要共事,一些事还是大家都知的为好。”

    “左大人所言极是!”洛白溪捂着耳朵称赞。

    王颂呵了一声,“洛大人这耳朵捂得妙啊。”他无语

    “所谓耳聪目明,便是在这般,阁过誉了。”洛白溪和颜悦

    “……”王颂从怀里掏信封,给左明非,郑重:“齐公公已经离开了,他走之前,把太后的亲笔信留给了我,里面只有四个字。”

    左明非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字迹,缓声念:“随机应变。”

    “嗯。”王颂,严肃:“从一开始,太后就并未打算真心实意地帮曹骊,曹骊既是棋,也是弃。”

    喻勉嘲一笑,说一个让人无奈的现实:“不止曹骊,我们所有人,都是陛与太后博弈的棋。”

    此言一,左明非敛眸淡笑,像是观棋不语的看客;王颂则满脸凝重,像是在泥潭挣扎的困兽。

    洛白溪扑哧一笑,对喻勉:“先生,你吓到人家了。”说着,他往王颂那边努努嘴。

    王颂狠狠地白他一

    洛白溪悠然:“先生说我们是陛和太后的棋,学生则不然,在这场博弈,执棋人可不是那两位。”

    左明非眉梢微动,他笑看着这位曾经在刑里默默无闻的小主事,问:“那依你看,是谁?”

    洛白溪先是看看喻勉,又是看看左明非,随后一本正经:“学生可不知,学生只是徐州的太守,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所在意的,只是这一方徐州。”

    他简直聪明得恰到好,先挑破真相告诉左明非,你义弟跟我没法争,再适时地装聋作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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