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识君 - 谁人不识君 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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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几人皆退避三舍,后院本就没什么人,此时更是只剩二人。

    左明非注视着喻勉,从容不迫地笑了,“这并不冲突,毕竟喻兄喜我这张脸…”

    喻勉呼微滞,他着左明非肩膀的手骤然收

    肩膀传来疼意,左明非眉心微动,他抬眸直视着喻勉,角笑意清淡:“同时又厌恶我这个人。”

    “不是么?”

    被挑破的瞬间,喻勉心并无太大波澜,毕竟左明非说的是实话,他语气悠缓:“是么?”

    温的呼洒在耳畔,左明非笑了,他施施然退开些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温驯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喻兄这般人,想来只要愿意,定会有人主动示好。”

    “主动示好的有什么意思。”喻勉不以为意

    “我瞧你分明乐在其。”不过脑的话脱,左明非和喻勉皆是一愣。

    喻勉微微挑眉,思及左明非较之平常略显不对劲的反应,他间发一声低笑,似是揶揄调侃,尾音带着莫名的暧昧纵容——

    单论脸的话,他貌似不是单相思。

    那句话脱后,左明非便后悔了,这不是他应当说的话,“……”

    “那个男人,不过是卜彪自作主张。”喻勉兴致不错地解释。

    本以为会等来喻勉的嘲,没想到喻勉真的解释了,左明非一时怔忡起来。

    盯着左明非言又止的双,喻勉的邃暧昧起来,灯缱绻安逸,醉意温柔了喻勉的眉目。

    不妙。

    很不妙。

    越来越不妙了。

    心声撞击着耳,左明非心神恍惚,他不明白自己的反应,理说不应该…明明知不合适,他却一动也没有动。

    喻勉距离左明非越来越近,两人呼的一瞬,左明非忽地转脸,躲开了喻勉的气息,他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揽上喻勉的肩膀,切断了这份不合时宜。

    “喻兄,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房。”左明非语气如常,看起来镇定自若。

    “你不愿意?”喻勉听不语气地问。

    “……”左明非隐忍地蹙起眉心,片刻后:“你醉了。”

    喻勉漫不经心:“寻作乐的事,讲究个什么清醒。”

    左明非沉默不语。

    喻勉角扬起,他百无聊赖地瞥了左明非一,懒懒:“左憬琛,你循规蹈矩一生,到来,可曾留有遗憾?”

    左明非的声音仿佛空谷幽涧的溪,自带着抚人心的恬淡,“人总是会有遗憾的。”

    “我若是你,那便痛快一回,反正都要死了。”喻勉轻描淡写地推开左明非:“又何苦个泥菩萨。”

    左明非对喻勉的无礼视若无睹,仍旧温和地望着他。

    喻勉兴致索然地瞥了左明非一,自顾自往前走,他脚步稳稳当当,可见方才的脚步不稳都是装的。

    喻勉走后,左明非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略显疲态地靠在墙上,整个人虚虚地匿在昏暗,不知过了多久,空无一人的走廊起一声轻叹。

    局势

    鉴英大会原本是五年一次, 为期一个月的手比试大会,自从圣上借助江湖门派夺权成功后,江湖门派地位提升, 鉴英大会变为三年一举行, 但又架不住人们闹,衍变为如今的一年一次。

    如今的鉴英大会, 不单纯是作为手比试的大会, 三教九皆汇聚在此,什么营生的都有。

    白夫人至京还未半月, 便有许多江湖人慕名拜访, 拜访之人自然不会空手,这一来二去的, 白夫人收拢了不少珍奇宝贝。

    喻勉站在桌边,打量着桌上的兵, 最终评价:“二。”

    白夫人笑了笑:“这些可都是锻雪堂的宝贝。”

    喻勉随手挥向一把剑,雪白的剑一声剑啸, 利落地脱离了剑鞘,喻勉反手握住剑柄,直直地地面,金属地面的嘶鸣钻,不过眨功夫, 剑刃便被喻勉钉半尺。

    “也算削铁如泥。”白夫人夸赞。

    只是她话音刚落,便听“砰”一声,剑裂成无数碎片,除去早先没地面的半尺剑刃, 其余的剑碎了满地。

    白夫人:“……”

    喻勉丢掉手光秃秃的剑柄,嫌弃:“不堪大用。”

    “呵。”白夫人慢悠悠地摇着团扇, 调笑:“分明是你太霸,怕是没有哪件兵能承受住你的劲。”她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立刻招呼:“左大人,你近几天总闷在屋里,是不适吗?”

    左明非听到白夫人的声音,只好停脚步,侧一笑:“是有些无聊。”

    白夫人问:“左大人是用剑的吗?”

    “略懂一二。”

    “真可惜。”白夫人看向地面的剑刃碎片,笑盈盈:“我原为大人留了一把宝剑呢,可惜被人糟蹋了。”

    “劳白姑娘费心了。”

    听到二人谈,喻勉仿若未闻,他仍在不遗余力地糟蹋着兵,且用一件丢一件。

    白夫人掩面叹息:“左大人过来帮我劝劝行之吧,我就这么家底,他可是逮着我嚯嚯。”

    左明非笑:“白老板家底丰厚,想必这些不在话。”

    “要么说学坏一溜呢。”白夫人打趣:“您这不要脸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像某人了。”

    话音刚落,利刀划破空气的风刃至脖颈,白夫人手腕翻动,用扇柄灵巧地挡住了喻勉近的刀背,她莞尔一笑:“二哥认真了不是?这是说也说不得了。”

    喻勉百无聊赖地收回刀刃,反手递给白夫人,:“这把断刀还可以,应该趁你的手。”

    白夫人并没有接,她瞥了那断刀一,转看向别,不以为意:“我早就不用刀了。”

    喻勉的手微顿,他将断刀放,听不绪的说了句:“可惜。”

    白夫人蓦地来了脾气,她斜看向喻勉,冷冷:“有什么好可惜的,你不也不用枪了。”

    白氏刀法和枪法均为白家绝学,只是当年继承这两门绝学的人都不再用了,一个学了邪功,一个以力取胜。

    左明非看了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和声问:“二位可见凌乔了?”

    白夫人懒懒:“他一大早掳了我一副袖箭门了。”

    “我让他门办些事。”喻勉随,顿了,他闲闲地看向左明非:“你找他有事?”

    左明非:“我想去走走。”他自知喻勉不会放他单独门,索主动叫上凌乔。

    “是吗。”喻勉听不语气地说:“你想去哪儿?”

    “…随便走走,听闻鉴英大会十分闹,我上次来是好几年前,便也想故地重游。”左明非语气如常

    “往年人多罢了,要说闹是闹,却也无趣得很。”白夫人接话,指尖描绘着扇面上的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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