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凤宁说。
“你爸和你
回来了吧？你大姑没得事吧？”
“不算很严重。”
“那就好。你大姑父那人脾气不好，你大姑又老实本分，是要吃不少亏。”
凤宁不知
该怎么说，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事实上，农村这个环境，哪里藏得住秘密？
快到家的时候，凤宁说：“伯伯，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我分家。请你来
个见证，主持一
公。”
曾
林听完大吃一惊：“你们要分家？”
凤宁说：“是的。我已经不可理喻了，她
死了我妈，现在又对我们
弟几个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心，家里就闹得
犬不宁。这对我弟弟妹妹的成非常不利，我担心他们将来心理不健康，会走歪路。”
曾林
一回听说心理健康这样的词，但也知是说吵架对他们弟不好：“分家是谁的意思？你要分吗？”
凤宁说：“是我要分的。无论如何，都要分家，否则这日
没法过了。伯伯，你是村支书，又是知我家
况的，你一定要帮我促成这件事。”
曾林
也有些发麻，
老太可不是个善茬啊，可他
为村
，也确实有义务调停村民的家
矛盾，便说：“好，先看你和你爸怎么说吧。”
了屋，老太还坐在地上哭号耍赖，凤松和凤柏拿着手电筒，在门框上方找到了几个白
的蜘蛛网，给凤金宝止上了血。
凤宁这才知刚才老太
手砸伤了父亲，她扭对曾林说：“伯伯，你看到了，我家里就是这么个况，不分家，这日还能过吗？”
曾林叹了一
气，在凤宁给他端的板凳上坐，说：“婶，金宝，我听宁宁说，你们要分家，是不是？”
老太说：“我不分家，我死都不同意！”
“那你就去死，你死了，这家就没必要分了！”凤宁毫不客气。
凤金宝说：“宁宁说分那就分吧。”
老太怒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当初就该把你屙在桶里溺死！我一把屎一把
把你拉扯大，我老了，你敢不养我老！”
凤宁说：“没有人不养你的老。我爸每年分给你800斤粮
，足够你吃了。厨房归你，你想怎么煮就怎么煮。我们自己另起炉灶。家里的钱你留一半，另一半给我们。你一个人吃喝，我们一大家，这够公平了吧？”
“没有钱，我上一分钱都没得！”老太恶狠狠地冲着地上吐了一痰。
“别的钱我不知，过年前卖猪
你拿了二百块去总还在吧。”凤宁说。
“你想从我上掏一分钱，除非我死！”一说到钱，那是真要了老太的命。
凤金宝说：“算了，钱我们不要了，给她吧。我们自己再挣。”
凤宁无奈地看了父亲一
，便说：“随便。家里的猪已经卖了，还没抓小猪仔，不用分，平分好了……”
凤宁快刀斩
麻，飞快就将家当都分
好了，分完之后，还用笔记录来，签字
手印，从明日起正式分家，天亮后行财产分割。
这速度快得曾林都咋
，全程都是凤宁在主导，老太只有同意与不同意的份，凤金宝也没有异议，全都听凤宁的。曾林这是见识到了凤宁的厉害了，完全不像个十多岁的小丫，比当家的男人都
事有主见。
曾林走后，凤宁说：“好了，没别的事了。都洗洗睡吧，明天再分家。”
老太则没没法心平气和，一直骂骂咧咧到半夜，直到凤宁睡着了，她都没停来。
翌日一早，凤宁起来了早饭，让弟弟把老太叫过来一起吃饭：“这顿是散伙饭，吃了这顿，以后就各各家的了。”
老太骂了半宿，嗓都哑了，这会儿都说不话来，只能使劲拍打凤金宝的胳膊。
凤宁懒得惯她：“你也就知欺负老实人。以后分了家，你偶尔找我爸帮你个
力活还是可以的，但别什么事都叫他。爸，你也别她一叫你就去，她自己得到的不要帮忙。她要是找你帮忙从街上买
东西，不给钱就不给她买。当然，你上应该也没钱。”
老太沙哑着嗓音恶狠狠：“你这么毒，你以后肯定嫁不去！”她觉得女人嫁不去就是最大的诅咒了。
“嫁不去也不关你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至于说毒，那我还真是不敢当，我看整个南安，都找不比你还毒的，死自己丈夫和儿媳妇，你老太恐怕是全南安独一份儿！”凤宁毫不客气地怼。
老太气得脸都涨成了紫，拿起碗就要砸。
凤宁撇嘴：“你砸啊，全砸了都可以，反正这些碗筷都是你的。”
老太把碗放，捶
顿足：“你这是要气死我，你这个小畜生！”
“你是我亲，我是小畜生，你就是老畜生，骂我就是骂你自己。”凤宁不
不慢地端碗扒饭。
凤金宝和凤松凤柏已经端碗走开了，不敢在桌上承受家里两个女人的怒火。
就这样，早饭在凤宁的压倒
胜利
结束。
吃完饭之后，两个弟弟去上学了，凤宁和父亲就开始分家。除了母亲的嫁妆和她置办的东西，凤宁都没争，全都给老太了。
老太要这个要那个，什么都想要，结果她那间屋都装不了，还试图要把堂屋要过去。
凤宁说：“拢共就五间房，你一个人，一间卧房一间厨房，昨晚都签字手印了，这会儿你还想霸占堂屋？别怪我扔你的东西。”
“那我东西放不了，我要放哪儿？”老太说。
“你
放哪儿就放哪儿。东西是你要的，你自己安置。”凤宁转对凤金宝说，“爸，我去镇上买东西，你在房侧面垒个灶吧。”
凤金宝满答应来：“好。”
凤宁都能听来他语气的轻快，足见分家对他来说是个解脱。
访客 老太愣是一分钱都没给凤金宝, 凤宁也不愿意跟老太太纠缠，所以置办家当的钱都她自己掏了。
门前，凤宁就将需要的
品清单都列好了, 全
买来估计得好几十, 但为了摆脱老太，她愿意掏这份钱。
凤宁骑车跑了两趟, 终于把必要的品都置办齐整了：锅碗瓢盆, 油盐酱醋。家里的桌椅板凳还不够用，以后慢慢再添置好了。
等凤宁买好东西回来的时候，凤金宝并没有在垒灶，而是在搬砖垒厨房。
因为他去找砖垒灶的时候，碰到了梅香的爸爸梅新国。听说他们分了家要另起炉灶，梅新国便建议凤金宝说：“你不如就挨着你家旁边垒个厨房好了, 我家里上次拆老屋还有好多土砖，也用不上，堆着还占地方，你要都拉去。”
梅香家前两年为他哥娶媳妇盖了红砖大瓦房，原来的土砖房拆了, 有些没坏的土砖就被搬来堆在院里, 还用草毡盖着。
凤宁妈妈还在时, 跟梅香妈妈十分投缘，两家关系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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