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生活日常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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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大姑娘从小就被她爹当男孩儿养的,不光读书识字还打得一手好算盘,云客来的菜单她七八岁就能倒背如

    谢家族里靠不住,她才不得不招赘。不过这也有好,以后成亲在一起过日除了家里人,没人能对你们指手画脚。

    她外家你也熟悉,黄海那人圆些是有的,但这么些年跟咱们相来谁都知这人不错。独木难支,你一个人门立太艰难了。”

    “不过赘这事到底跟成亲娶妻不一样,这事你好好考虑,要是觉得不行你跟婆婆说,这事咱们从今往后就再不提了,只当没这回事。”

    田婆是知裴元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裴雨伯这个家就是个坑,裴元努力挣来的钱也就勉维持,只要没本事一次赚一笔大的,这些零散的银都得填到家里去。

    他要是亲生的倒是好了,把宅一卖把老那一家安顿好,他再另买一个小宅就好过了。可他是过继来的,小心再小心都不为过,怎么能孝就把家里的产业给卖了。

    赘?今日之前裴元从未想过这件事。田婆真的提了这事,裴元心里却并不算多么意外。

    他低去看炭盆里烧得火红的零星几块碳,家里没人知今天他拿给义的那四钱银就是自己能拿得来唯一的银角,剩的都是些散碎的铜板。

    抄书这个活儿得有耐心,抄的书不同给的价钱也不一样。他的字是被关氏盯着狠狠练过的,很拿得手。也正因如此,每次抄的都是卷册很多的大

    银钱不少但费的时间也不少,唯一的好就是书铺会提供笔墨。抄书抄老了的人在纸笔上都知该如何省来,裴元想要支撑起这个家,就得一直一直在这些事里打转,仿佛永远挣脱不开。

    至于替衙门里的活儿,说实在的还不如抄书赚的钱多,有时候甚至还得自己往里面搭银

    人家愿意找你誊写文书那是给你这个面,事完了有没有报酬看运气,但逢年过节裴元是一定要给衙门各的。

    人不能只看,他以后还要科举考试,不能考到哪一步,要是能跟县衙里的人打好关系总没坏

    真要是学识有限考不个名堂来,到时候退一步在县衙里谋个久的差事,也是能把日去的。

    谢家大姑娘得罪了整个族里要招赘的事传遍了整个县城,裴元自然也知

    说来他对谢家有天然的好

    当年自己跟着裴雨伯回来以后,自己原本的来历很快就在左邻右舍间传遍了。

    都说见面三分,这几年裴元的,能当着裴元的面拿自己是个外室来啐人没有,一条巷里住着打了照面都能笑着

    再不济不搭理就得了,谁也不会莽到非要天天指着鼻说,‘看,那小的亲娘是给人外室的。’

    可有些话不用说,光是一个语气一个神,裴元就能知那人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他不在意那些轻蔑自己的人,反正自己活在这世上也不靠他们讨饭吃。

    不过那些从未拿瞧过自己的人,裴元也是都记在心里的。

    裴雨伯过了一辈的好日,死前那一年即便病得重了,隔三差五的还是念叨想要吃云客来的鲜椒鱼和杂鱼锅

    为此裴元专门问过大夫,大夫的意思是裴雨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吃得去就比不吃。听了这话裴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云客来嘛,怎么也得让裴雨伯吃尽兴了。

    每次不是裴元还是家里人去云客来把菜好端回来,谢掌柜的态度都是那样。

    笑呵呵的,不轻视他也不故意厚待一分,在他里裴元就是县城里极普通的一个后生,裴元很喜这样被对待。

    后来谢德昌跟裴雨伯一个月前后脚各自因病去世,裴元还曾专门上门送了一份丧仪。当时他自己上也带着孝就没

    门,托人一起送去就算是了了一件事。

    此刻田婆想要牵自己跟谢家这红绳,让裴元沉了良久,直到手茶盏里的茶都半凉了,才定决心。

    “田婆婆,赘去谢家这事能谈,但我家这宅不能就这么荒废了。

    毕竟我是祖父过继回来承嗣的,为了过继个孙连总旗的武职都还给本家了,您说我要是这么拍拍就走,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是,人活在世上总要讲究个义,尤其不能欺负死人。

    人家拿世袭的武职换回来一条香火,自己借裴雨伯这一房改换了份,现在刚守完孝自己拍拍给人赘去,剩裴雨伯这一房什么都没落,这太不像话了。

    “哎呀,元哥儿这话说得对,这可真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田婆光想着两家都是读了书又不拘泥古板的,却忘了两家的况都复杂得很。裴元说是上面辈都没了,其实亲生的爹妈都还在呢,真要是想赘,说不得人家那边还不同意。

    “不怪婆婆,是我这个确实拿不上台面。谢家有产业有田地,能看得上我是我攀。”

    什么裴家,什么瘦死的骆驼比大,说去都跟笑话一样。自己就是孑然一无依无靠的人,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赘可以,但裴家这些人的牌位我得带着。我活着一天他们就得一天的供奉饭,祭日清明七月半也能得一炷香的祭拜。”

    裴元想得很明白,这个机会不抓住,自己说不定这辈就这么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糊完了。

    不就是当赘婿嘛,只要谢家大姑娘是个能讲理的人,姓裴是什么多了不得扔不的光荣吗?

    说媒这事,没有一说就成的时候。寻常亲事那都得媒人来回来去的说项撮合,要不然怎么有双方结了亲要给媒人送鞋的老规矩呢,真真是费劲儿又费鞋的。

    尤其田婆还是一双小脚,在家吃了个饭回屋里躺了半个时辰,收拾收拾喝就又门了。

    刚走到巷觉着实在走不动了,脆招手叫了个竿。两个挑夫一前一后担着杆挑着竹椅,只要没雨坐上去就能走。

    到谢家的时候站在门都能听见里说话,吵吵嚷嚷的一听就知还是黄娟不乐意女儿招赘,正闹呢。

    田婆是个聪明人,人家家里拌嘴吵架的时候绝对不去讨嫌,脆拿手帕在巷旁一块石上拍了拍,安安心心坐等。

    一直等到里听不见什么动静了,这才起去敲门。

    谢家的院前后两门是影,绕过影便是前院。前厅是家里以前招待客人的地方,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谢德昌在用。

    他去世之后这三年几乎就空来了,外男不会在一家妇孺守孝的时候上门,亲戚和邻居过来也就直接请到院去了,用不着在前院。

    两侧的厢房,一边是谢德昌的书房,一边是客房。这三年也是锁着的,只隔段时间去打扫一,别让屋荒废破落。

    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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